過了幾天,穆歌菲的月事過去了,就帶著李慧娟她們趁著顏意上棋藝課沒有回來,直接將沒有課的鐘焱鈺堵在了房門口。
鐘焱鈺表面怯懦,內心真的翻了大大的白眼,這姑娘有沒有點別的招數,怎么整天都是一些小學生的招數。
她想要認真的進行宅斗,想要體現價值,增加在大小姐那里的籌碼,可是對手天天只能和她過家家,真是這屆的反派帶不動啊。
“上不得臺面的就是說你呢,制香老師都被你嚇跑了,這都多少日子沒來了,看你還怎么在大小姐面前裝可憐。”穆歌菲昨日在彈琴老師那得到了表揚,信心十足膨脹。
“你不覺得我這樣更容易在大小姐面前裝可憐呢?你天天這樣挑釁自己不煩嗎?大小姐為什么提前給你透露消息,又讓人挑動你的脾氣,你真的不知道?”
鐘焱鈺有點厭煩了這種不痛不癢的挑釁,能不能來點具有技術含量的,弄得她多年的看小說經驗都沒有施展的余地,就像顏意說的,身上錢不能為了傻子都花了。
天天這樣小兒科,領導看了也沒有獎賞,白白在領導眼前演戲,讓領導們吃瓜,最后連一張票錢都要不回來,她真心覺得虧得慌。
穆歌菲沒有說話,代表默認了鐘焱鈺的話,能留現在的姑娘,哪個沒有心眼,只是不敢明說出來,就怕連那一點虛幻的泡泡都看不到了。
李慧娟見穆歌菲的神態不對勁,走出來推了鐘焱鈺一把,不客氣的說道:“你都在胡說什么,我們穆姐姐可得大小姐的喜歡,昨天大小姐還讓唐二給穆姐姐一只銀簪子。”
其他兩個姑娘在一旁附和,她們都是親眼看見唐二送的簪子,親耳聽到唐二說的話。
鐘焱鈺一聽就更加的生氣了,這是不公平的待遇,明明大家都是給領導做事的,憑什么她什么東西都沒有,這是壓榨勞動力。
穆歌菲有苦說不出,那支簪子根本不是大小姐賞的,而是唐二自己送給她的,這代表什么,唐二根本沒有將那天晚上的話轉述大小姐,可見她在大小姐心中的分量是假的。
“你沒有話可說了吧,就你這種怯懦的樣子,根本上不得臺面,有什么資格和穆姐姐搶表小姐的身份。”李慧娟見鐘焱鈺沒有反駁,認為自己占領上風,直接捧穆歌菲。
“我是沒有穆姐姐優秀,長得端莊,像是名門出來的貴女,但是大家在這里都是平等的。大小姐說過人人都是有機會的,我憑什么不能做夢?”
鐘焱鈺見有大部隊過來,又一副小白蓮的樣子,但和以往全是怯懦不同,這次她特意露出一點堅強的樣子,這樣的姑娘才更招男人的保護欲,符合柔中帶剛的美女形象。
就算領導不給力,她也需要讓領導看到她的進步,隨時隨地讓領導看見她的進步和努力。她現在基本確認李慧娟果然是大小姐的人,幾次她和穆歌菲發生矛盾,都有大小姐身邊的人在,沒有人提前通知,才有鬼呢。
果然大小姐聽見這邊吵吵嚷嚷的,帶著貼身丫鬟就走了過來,詢問她們之間發生何事。
穆歌菲為了不讓鐘焱鈺掌握主動權,先一步上前行禮,哭哭啼啼的,其實手絹里拿了生姜片,控訴鐘焱鈺的不識抬舉。
辯白她今天身體剛轉好,就帶著李慧娟她們過來給鐘焱鈺道歉,卻沒有想到她對她們出言侮辱,還說大小姐的不是。
鐘焱鈺沒有立刻上前為自己分說,對在大小姐身后的顏意使了一個眼神,讓她出來表演。
顏意無奈但又不得不做,鐘焱鈺早就知道穆歌菲回來這么一出,原本想花點銀子,在她飯里弄點巴豆,讓她課業落下,自然不會有功夫找她的麻煩。
可是顏意死活不愿意讓鐘焱鈺花這筆錢,甚至許諾如果穆歌菲過來找事,她出面解決。現在正是顏意完成諾言的時刻,鐘焱鈺甚是期待。
“你說你來道歉就是道歉,我怎么沒聽說像人道歉還要找人壯膽的,怕不是過來威脅鈺妹妹的。”
顏意從大小姐身后走出來,來到鐘焱鈺的身邊,抱著她安慰,其實在控訴鈺妹妹這個稱呼真挺惡心的。
穆歌菲直接跪在地上向大小姐辯白她沒有,她是真心道歉的,是顏意她們誤會了。
大小姐沒有說話,維持一貫的高冷,眼睛瞟向在顏意懷里的鐘焱鈺,不知道在想什么。
鐘焱鈺從顏意的懷里出來,淚珠子像是不要錢往下落,哭的鼻頭紅紅的,不知道有多可憐,規矩的走到大小姐面前,和穆歌菲一樣跪了下來,先是和大小姐道了歉,沒有想到姐妹之間的小事要勞煩大小姐解決,然后說了穆歌菲過來說制香老師不要她了,才哭了起來。
大小姐聽到穆歌菲說話牽連到制香的老頭,臉上的神色有了變化,由假裝的高冷變得帶了一絲火氣,讓鐘焱鈺覺得老頭分量挺重啊。
“你們兩個都有過錯,鐘焱鈺抄寫女訓十遍,穆歌菲妄議老師,抄寫女則十遍。”大小姐就轉身走了,還不忘瞪了李慧娟一眼,嚇得對方瑟瑟發抖。
大小姐走了,但眼前的情況還是有些混亂,錢婆子搶在桂嬤嬤之前離開了,沒有辦法桂嬤嬤主持,讓大家都回到屋子里,她來了鐘焱鈺的屋子。
“嬤嬤,過來有何指教?還是說想要告訴我您是要為哪位主子報仇了?”鐘焱鈺收起了小白蓮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嘲諷的問道。
“姑娘,你這話有些嚴重了。”當初她們也是為了主子才過來試探的,不過也是因為試探,最好的三人,穆歌菲已經出局了。
“那嬤嬤過來是為了什么,是想監督我抄寫女訓不成?”鐘焱鈺比起暗戳戳的試探,更喜歡敵我明確的較量。
“姑娘,可以這樣想我,但我對姑娘沒有惡意。”桂嬤嬤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只是想在姑娘這接個善緣,以后能有個后路,好好學習制香。”
說完桂嬤嬤也沒有等鐘焱鈺回話,就直接打開門走了,留下鐘焱鈺一腦袋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