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來
鐘焱鈺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地,身邊圍了一圈的人,中年男子,蘿卜頭,還有一個穿戴很像媒婆的婦女,鐘老鱉夫妻則坐在原地,連屁股都沒有挪。
中年男子見鐘焱鈺醒過來,緊張的詢問她感覺如何,需不需要找個大夫來檢查一下,畢竟醫(yī)者不自醫(yī)。
鐘焱鈺擺擺手表示不需要大夫,她需要的是毒藥,之前雖然猜測現(xiàn)在的世界與傻逼作者有關(guān)系,但心中總有一點僥幸,也許不是呢。
中年男子的話徹底粉碎了她的幻想,她還是掉進(jìn)了傻逼作者的毫無邏輯的故事里。
傻逼作者在她面前吹噓過往不是沒有依據(jù)的,她曾經(jīng)有一本《主角在作死的道路上奔跑》的小說受到了個別服裝設(shè)計者的青睞,投資拍了小成本的網(wǎng)劇。
在那之后,傻逼作者就有一個迷信,認(rèn)為自己構(gòu)造的世界能給她帶來好運(yùn),就一個架空世界無限的使用。
她問中年男子的信息就是傻逼作者寫小說的主要背景王朝,之前她真的以為傻逼作者是大神,特意查了很多資料,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位就是運(yùn)氣好,本身毫無才氣。
她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是大明朝,是姓尹的做皇上,周圍有三個鄰國,西邊草原上的辛丹,游牧民族,和大明朝關(guān)系還可以。南邊是落拓,有點像云南那邊的民族,和大明朝相愛相殺。
東邊是隔海相望的江國,依靠大明朝提供鹽品等生活用品,是大明朝的對外小弟,是不會和大哥唱反調(diào)的。
鐘焱鈺被突然湊近的大腦袋嚇得一激靈,往后退了幾步,發(fā)現(xiàn)是媒婆打扮的婦女,發(fā)出疑問:“你要干什么!”
“姑娘沒傻就好,怪不得姑娘如此的激動,誰趕上這么好的親事都會高興過頭的。”媒婆不知道鐘焱鈺昏倒之前的事情,依照她去廁所前屋內(nèi)的氣氛,興高采烈的說道。
“大娘,你說這話是遭天譴的,我已經(jīng)許配人家了,怎么還能結(jié)親呢。”鐘焱鈺不想仰頭看人,拍拍手自己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心虛的鐘老鱉,指了指上前抱著自己大腿的蘿卜頭,說他就是自己的相公,這門親事可不能成的,她死后可不想被人分尸。
媒婆疑惑的看了看鐘老鱉,直接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拉肚子之前不是這么說的,這鐘大夫不是他們認(rèn)得干女兒嗎?怎么成了兒媳婦了。
鐘老鱉拿出煙袋鍋子抽了起來,沒有想要回答媒婆的意思,鐘古式則忙著將蘿卜頭從鐘焱鈺的腿上拔下來,也沒有空閑時間。
中年男子和媒婆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決定問鐘焱鈺,是否和蘿卜頭有婚書亦或是在府衙里正處登過記錄。
這個鐘焱鈺不知道啊,傻逼作者設(shè)置的還挺細(xì)致,古代不是結(jié)婚很簡單嗎?婚書這種東西不是一個擺設(shè)嘛。
鐘老鱉偷瞄鐘焱鈺,看她一臉疑惑的,就立刻來了精神,插嘴道:“沒有,沒有,我兒子和她可沒有婚書,她是可以成親的。”
“既然……”中年男子在這上面還是信任鐘老鱉的,他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卻被門外的一個聲音打斷了。
來人是個小年輕,穿著書生的長衫,長衫在他身上很是晃蕩,逆著太陽光站著,鐘焱鈺看不清他的臉,卻聽到中年男子叫了一聲兒子。
小年輕沖著中年男子行了禮,又對媒婆等人點了頭,然后走到鐘焱鈺的身前,說:“你是真的想和這小兒在一起,還是對于我這個人不感興趣?”
“這有區(qū)別嗎?”鐘焱鈺往后退了幾步,差點退出屋子,看清了小年輕的相貌,有些憔悴,看的出是累的,五官還算清秀,可惜不是她喜歡的那一掛的。
“你如果要和這小兒過一輩子,我覺得你在騙我,這種人家不值得你留戀。”小年輕不敢直視鐘焱鈺的眼睛,略微低著頭盯著鞋面說道。
“如果是覺得我這人不喜歡,我可以接受,然后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小年輕說到最后,鼓起勇氣看著鐘焱鈺的眼睛,里面充滿了真誠,很讓人感動。
鐘焱鈺沒有一般穿越的糾結(jié),這位小年輕喜歡的是她還是原主,只是單純嫌棄這芽太嫩,嚼起來塞牙。
“你多大?”鐘焱鈺沒有回答小年輕的問題,在她看來很幼稚,喜歡不喜歡在人生當(dāng)中沒有小年輕想象的那么重要。
小年輕不知道鐘焱鈺的用意,誠實的回答他已經(jīng)十七歲了,挺起來空蕩蕩的胸膛,鐘焱鈺都好像看見他一條條的肋骨了,看起來像個難民一般。
鐘焱鈺笑了笑,說他不是她想要的人,卻沒有回答她想不想和蘿卜頭在一起的問題,這讓小年輕十分的氣惱,媒婆還想說些什么挽回這樁生意,家里很久沒有肉吃了,中年男子卻阻止了。
因為他兒子受不了自己比不過五歲的蘿卜頭,直接轉(zhuǎn)身跑出了鐘家的院子,這樣沒有辦法商討親事的。
中年男子讓媒婆和家丁追兒子去,他收起剛才的笑容,略帶嚴(yán)肅的問鐘焱鈺:“鐘大夫是志向遠(yuǎn)大還是我高家的廟宇太小?”
鐘焱鈺依舊是搖了搖頭,否認(rèn)了中年男子的猜想,指了指小年輕跑出去的方向,又劃過鐘古式他們在的位置,淡定的說:“肩膀太瘦,背不動我,還有這些血蛭,何苦為難彼此。”
中年男子看了看正座上的鐘老鱉,和蹲在地上摟著蘿卜頭的鐘古式,想到剛才兒子的表現(xiàn),不得不承認(rèn)鐘焱鈺的話是對的。
“多謝,他日有事高某一定不含糊。”中年男子雙手抱拳,帶著江湖氣息,連臉上的肉都覺得有點俠氣了。
“不用客氣,我也是為自己著想,高老板還是去看看你兒子吧,沉不住氣進(jìn)了官場也是……”鐘焱鈺的未盡之言,高老板點點頭,讓剩下在鐘家外大樹下休息的大漢,將聘禮抬走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鐘古式在高老板一行人走后,立刻跳腳,說鐘焱鈺就是狐貍精,想要賴在她家白吃白喝,直接被鐘焱鈺用針扎在啞穴上,成為默片的表演者。
鐘焱鈺沒有耐心和鐘古式吵架,今天她受的刺激夠多了,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理順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