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的人
之后我又檢查了衛星主機的各個局域艙,全都完好無損,除了人類基因庫無法打開之外。
這倒不是什么大問題,第一,因為這個世界的基因能量沒有錄入,無法完成空間能量信息對接所以打不開;第二,這個基因庫是被強行要求開發的,所以有一道十二人的聯合生物指令是不受我控制的。
但現在我不會再允許這種玩意存在了,我決定改寫新的程序,花花在一邊扭動著可愛的小腦袋,對著空間里的虛擬光源晃動著。
量子界面出現了提示句:
鍵入生物物質循環系統成功、獲取宿主基因信息成功、存貯宿主全部基因能量、次元空間對接張開、對接成功,文明庫權限開放,武器庫權限獲取失敗、獲取失敗、獲取失敗!
嘖,忘了這個ω局域艙還有一道外部機械密碼程序防護,聯盟那些人防來防去最終不還是自己對我動手了嗎?
我看著界面上的疑問句,忍不住冷笑,我可是開發者和創造人,我的權限你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諾娃:是否刪除所有認證程序?
當然是了,畢竟這個世界除了我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諾娃的存在了,防誰呢?
界面顯示出我的最后一道指令:
對外信息獲取權限全部開放、信息獲取中……
我又給小花調整了虛擬光源的位置,還布置了一場小雨才離開人類工程,意識回籠到現實的世界。
按照量子空間和現實空間時間流速200:1的比例,從我進去再出來,現實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一刻鐘,那個賣花的姐姐怎么還沒有回來,按理說水源應該很近才對啊。
算了,還是去找一找吧,她也是一個弱女子,這荒郊野嶺的可別出了什么事,那樣我可就良心難安了。
順著賣花女離開的方向走了一會兒,果然就聽見了流水聲,原來這附近真的有河流。
“兄弟們不要糾纏,速戰速決!”
剛走到河岸就聽見打斗聲,心道不好,難不成我這烏鴉嘴屬性也跟著我一起穿越時空了嗎?
我貓著腰躲在幾棵樹后面偷看,在河灘處有七八個黑衣蒙面人正在圍攻一個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紅衣男子的右手似乎在此之前就受了傷,但是以一敵八似乎也沒有落入下風。
這可是活生生的古武對決打戲,不看白不看啊,我瞄了瞄頭頂的樹杈,那里是個不錯的觀看位置。
“諾娃,張開引力機械臂,我要上樹!”
“諾娃收到,機械臂輔助裝置張開,潛行攀爬模式啟動!”
三下五除二我就上了高高的樹杈,正好有一樹野果的枝丫伸了過來,這可真是,看野戲還有野果吃。
樹下河灘上的人,你來我往,蒙面人手里白晃晃的刀劍多多少少都帶了紅色的血跡,只不過都是來自他們的同伴身上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雖然氣息不穩,走路搖晃,但竟然打到現在也沒有受傷。
“不愧是江淮子的弟子,看來斷你一臂還是低估你了!”
為首的蒙面人開始出言諷刺,這時我才發現面具男的受傷的右手正在不正常的揮動,居然是整個肩膀都被人卸了,骨頭和筋肉已經不連接了,那豈不是剛才對招的時候,這個家伙都是用肌肉在硬抗嗎?
這是何等的變態?果然野蠻人的社會就是會有這種野蠻的發現。
“江淮子的徒弟可沒有我這么厲害的,少給那個老家伙臉上貼金了,再者說你以為扯到了我的師門,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的走狗了嗎!”
面具男冷哼一聲,倨傲的抬起下巴看著對面的蒙面人,為首的蒙面人聽了這話突然揮手示意同伴停止進攻。
他看著面具男,語氣竟然帶了幾分痛心疾首,說道:“九皇子,明人不說暗話,既然被你看出了我們的身份,便不能留你去見明天的太陽了!”
這會兒才表明殺心會不會太遲了,明明打不贏這個面具男啊。
“姜生,你有殺了我的本事嗎?”
不料蒙面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像袖劍又像迷你弩箭一樣的機關造物對準了面具男,我將鏡頭對準那個機關,點了放大仔細觀看著。
機關的出口總共有十二個細小針孔,最中央有一個發光的箭頭,箭頭的表面閃爍著微弱的磷光,居然是帶毒的,看來還真有殺了這個面具男的本事啊!
面具男警惕起來,估計沒想到對方真的想要他的命。
只是這個暗器莫非就是久負盛名的含沙射影?或者說暴雨梨花針?在手槍發明之前,這個暗器可以稱得上是機械學的最高成就了。
而且我敢斷言最中央的那根毒箭只是幌子,左右的針孔里面才是真正要人命的東西!
好好的古武對決怎么還扯到暗器毒藥了?這可不行,就當感恩我大難不死了,這個九皇子可不能死在我的眼皮底下!
“咻”的一聲風響,叫姜生的蒙面人突然捂住自己的脖頸,然后兩眼一翻倒地不起,手里的暗器也掉落在地。
他的同伴立即警覺起來,抱成一個團大喊道:“是誰?”
我把麻醉槍對準了另外兩個蒙面人,又有兩個同伴倒下之后,他們終于確定了我的方位,紛紛看向我這邊。
“你是什么人?”
蒙面人朝我大吼,我也吼回去:“你們又是什么人?”
這時倒地的姜生一把扯住一個同伴的大腿,艱難的說道:“快撤!”
領頭的發話,蒙面人也不再糾纏我的身份,立即扶著倒地的同伴,并且展示了輕功水上漂的絕世古武,越過河面落在遠處的一條小船上,片刻功夫船兒就順著水流消失不見。
蒙面人走后,原本好端端的面具男突然像漏氣的籃球一樣,癱倒在地。這時賣花姐姐的聲音也在不遠處響起。
“小妹妹,你去哪里了?小妹妹?”
思考了三下,我來到蒙面的九皇子身邊,扶起他然后應聲回答:“姐姐,我在這里!”
賣花女立刻順著聲音找到了我,看到眼前的一幕露出驚訝的表情來,“小妹妹,這位公子是誰?這是發生了什么?”
這時九皇子也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道:“小妹妹?”說完又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我看著賣花女,用一種哀求的哭腔答道:“姐姐,這是我失散已久的哥哥,我們遇到了劫匪追殺,我被扔到了亂葬坑,哥哥身受重傷,我能帶他一起去城隍村嗎?”
原以為賣花女不會信,沒想到她立馬就相信了,還感慨道:“我初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果然如我所料是個可憐人,今天都城進不去,就先到村子里請村長幫忙看看你哥哥的傷勢吧!”
我點頭,對她說了謝謝,暗中用機械臂把這個九皇子馱了起來,賣花女立即放下了花籃子幫忙,沒想到籃球泄了氣竟然還有鉛球的重量……
之后磕磕絆絆的走了一刻鐘終于看到了一個像村子的地方,一個茅草搭造的牌坊,上面用黑炭寫了“城隍村”三個字。
門口有一個滿臉青色胡茬的男人,看到賣花女立刻迎了上來。
“阿珠,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擔心死我了!”
哎呀,原來賣花女有名字,我都忘記問了……
“這兩個人是誰?這傷是怎么了?”青年說著竟然接替我把九皇子扶了起來,接著直接改為背的,一邊問阿珠一邊朝村子里走去。
這熟練程度讓我有一種感覺,我和九皇子肯定不是阿珠姑娘第一回撿人。
“這個小妹妹是我在城門口遇到的,這個受傷的人是他的哥哥,他們一家遭遇仇家追殺,哥哥受了重傷,這回又要麻煩張大叔了!”
阿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青年,青年笑了笑,“正好我爹在家,除了你也沒人敢要他給瞧病的,我還要謝謝你呢!”
接著兩人就是相視一笑,我感覺有點晃眼。
到了村長家里,就看到一個白胡子老人正在院子里晾曬草藥,屋子的背后有一棵巨大的樹特別的顯眼,和周圍枯黃的氛圍格格不入。
“爹,阿珠又給你帶人回來了,你快來看看!”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像我奶奶每次到小姨家說的那句,“乖孫女,奶奶又給你帶了好玩的玩具來了!”
不能再想了,反正奶奶走的也很安詳,我在地球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遺憾,不過是被這份樸實的親情感動到了而已。
“噢喲,這肩膀的骨頭都斷完了,快快抬到床上去!”
老人一把就摸出了病癥,看來還是有點道行的。
等把人放在床上躺好之后,老人就把我們趕了出來,阿珠拉著我的手來到院子的石桌上坐下,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別擔心,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我羞澀的笑了笑,接著青年也坐了下來,看著我問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一愣,奧布庫卡這種名字算異邦人了吧……
見我愣住,阿珠拍了青年一下,笑道:“我叫阿珠,珠是珍珠的珠,這家伙叫張武,是城隍村的保安隊長,你別怕,在這里壞人不敢來的!”
張武立即附和,“對,有我在,山賊匪徒統統打跑!”
我笑道:“我叫葉樓韻,我哥叫上官九!”葉樓韻是我奶奶給我取的名字,她總說我是葉家的獨苗苗,但我媽嫁給了一個外國科學家,這種香火精神也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