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九龍村有一個15歲的小伙子王名揚學了算命這一行,以幫他人算命來謀取錢財,算了整整五年。后來在他21歲的時候,他老婆生下來一個女兒,他為別人算了上千個命,終究還是沒有算到自己。那年他的女兒得了先天性心臟病,而他自己也得了胃癌。這些年來,靠算命也掙得了小10萬塊錢,他和女兒之中只能選一個救,但是就在那個夜晚,他的女兒丟了,又或者說是被拐跑了”
楊不容清了清嗓子,繼續講下去:
“王明陽整整痛苦了三天,但是既然女兒丟了,他也沒有精力找,只能把錢花在自己身上。后來好像是治好了病,但是老婆也見他得了癌癥,和一個同鄉的跑了。王名揚孤獨一個人生活,幾年前似乎得了精神分裂癥,把自己關在家里,國家好像每月都給他500塊錢,有時候去小賣店買點飯。他到現在應該已經65歲了,鬼屋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名揚”
唐小雅呆滯的聽著這個故事:
“這人一輩子可真慘,我倒是蠻同情他的”
楊不容嘆息口氣“走吧,咱們進去”
還是那個熟悉的通道,還是那個熟悉的老木屋,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他們并不害怕。
落葉堆積,讓二人踩在上面發出一陣陣沙沙聲。
木屋的門立在門前,楊不容滿是歉意的看著這個門,當時是他把這個門踢爛的。
我去那個木板,直接就看到孫名揚攤在地上睡覺,身上衣著寒酸。
楊不容攜唐小雅走近孫名揚:
“你好”
孫名揚一下子驚醒,瞪大眼睛蜷縮著身體,驚恐的看著二人:
“你們是壞人,你們是壞人”
顯然,那一夜,楊不容和唐小雅確實做的有些過分。
楊不容滿臉誠懇地俯下身去:
“您是孫名揚吧,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感覺很抱歉,我們這次來呢是特意找您道歉的”
孫名揚捂著耳朵:
“我不聽,我不聽,你們是壞人”
楊不容抬起頭,從兜子里摸索出十元錢,狠下心遞給了孫名揚:
“這是十塊錢,也表達我們對您的歉意,我們不會來打擾您生活了”
孫名揚一把搶過十元錢,雙目生光:
“嘿嘿嘿,錢,你們是好人”
唐小雅看著這一幕,心中也很酸楚,人的一輩子竟然過成了這樣。
楊不容拉著唐小雅的手,默默的走了出去。
“不容哥,萬一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怎么辦?”
“平常怎么辦就怎么辦”
“你不會想我的嗎?”
“不會”
“啊,為什么?”
“想這個東西太不靠譜了,我想了很久很久的社會主義,但世界還是有資本主義,想了整整九年,但是我什么都沒有得到,不過是空耗時間罷了。就像是如果你走了,我不會想你,因為想來想去,也只會空耗我的時間,我也沒有辦法見到你,一樣的道理”
“你的思想好有深度”
“剛才那一番話也不過是我空耗時間想出來的罷了”
“算啦,這個話題還是不要繼續了,反正不容哥最好了”
“哈哈哈,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