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真相
“十年后的今天,我不想再做縮頭烏龜了?!?p> 領班侍者說罷這句話,便把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名仍舊戴著雨忍呼吸器的男人。
“下一階段的委托取消,非常感謝您之前提供的毒液和裝備?!?p> “半藏大人!”
“好?!?p> 聽到領班侍者的發言,雨忍半藏沒有半點不滿,只是抱著雙手靠在墻上,靜靜地應了個“好”字。
見這個男人遇到外邊諸多木葉忍者也沒有變色,身材壯碩的侍者不禁生出了些許心思。
他靠向領班侍者,低聲出語。
“頭兒,要不就讓他把井上瑤大人帶走?如果是他的話,或許……”
領班侍者又看了依舊昏迷的井上瑤一會兒,然后否定了自己部下的提議。
“沒必要,如果我接下來的行動還算成功,那井上瑤大人自然能活下來?!?p> “可如果我的行動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
“就算能得到雨忍的庇護,木葉也一定會對井上瑤大人進行永無止歇的追殺!”
“這里畢竟還有那個火影輔佐志村團藏在。所以沒必要了,沒必要給雨忍的朋友,平白添這種麻煩。”
說清了自己的打算,領班侍者從身材壯碩的部下懷里拽過一把苦無沖鋒槍。
連帶著腰間原有的那把,領班侍者把雙槍夾在肋間,竟是從窗戶閃身而出,直直落在街上。
“去死吧!志村團藏!”
鋒利的苦無攢射而出,雖然二樓的團藏已然受了傷,但面對這種直線式的無腦攻擊,還是顯得游刃有余。
更不用說,領班侍者還沒射出幾發,周遭木葉忍者們射來的苦無,就已經把他射翻在地,扎成了一只鋼鐵刺猬。
捂住自己流血的咽喉,領班侍者的心里,只有悔恨。
『早知道,就在一開始就把話喊完了,這下……』
就在他后悔的當,二樓團藏所處的房間,竟然又沖出幾名持槍侍者。
領頭的那個壯碩男人所吼出的話音,大到在場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聽得到。
“為了阿部弘毅管家和阿部里克少爺,殺了團藏!”
見又有人從旅館里沖出,團藏果斷一腳蹬在地板上,騰空從二樓的房間里躍出至街上。
幾名侍者見狀還想追上去繼續射擊,可他們沒跑兩步,就已經紛紛倒在周遭數十名木葉忍者投下的鋼鐵之雨中。
望著死去的部下,倒在街上的侍者領班,也漸漸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瑤大人……』
………………………………
“呃……”
井上瑤睜開眼睛,驀然發現,自己竟躺在402號房的床上。
“你醒了?!?p> 見是團藏陪在自己身邊,井上瑤先是愣了愣,接下來她開口說話的聲音,就沙啞地如同在沙漠中行進三天沒有喝到一滴水的旅人。
“我……”
“阿部弘毅管家已經死了?!?p> “你被管家派來的手下襲擊打昏,我們發現的時候,你一個人倒在二樓的走廊里。”
聽到團藏的解釋,井上瑤抿了抿嘴唇。
突然,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匆匆抓住了團藏。
“里克呢,里克在哪里?”
聽到井上瑤的話,團藏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里克是誰?”
見團藏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自己里克的所在,反而是問起了“里克是誰”,井上瑤好似舒了一口氣。
“里克是我的弟弟,他是我同……”
“阿部里克已經死了!”
出乎井上瑤預料的是,本來在團藏身旁站著愣神的綱手,卻是出言打斷了自己。
井上瑤驚疑不定地望向綱手,卻見綱手直直地盯住自己,語速緩慢而又堅定。
“阿部里克是阿部弘毅管家的兒子,他把我從你的房間里騙出來,意圖殺了我嫁禍給你。”
“另外,殺害木葉三名忍者,還有在警局停尸間襲擊團藏叔叔,這也都是管家阿部弘毅干的!”
“他覬覦你手中的權力,所以才設計了這一系列行動?!?p> “直接證據就是阿部弘毅的吸血鬼血統,和他兒子阿部里克的狼人體質!”
聽到綱手的話,井上瑤垂下了頭,縮起了肩。
任誰都能從這抖得如同篩子一般的女生身上,望見她此刻的痛苦。
“我們走吧,團藏叔叔,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
綱手牽起了團藏的手,然而團藏并沒有隨綱手的意跟她出去,反倒是從房間角落里搬過把椅子,背身坐在了井上瑤床前。
“早上走之前,我們說好,要聽聽你的故事。”
“講講吧,講一講你和老管家,阿部弘毅的故事?!?p> “團藏叔叔,我們……”
“閉嘴,綱手?!?p> 喝止了綱手想把自己帶出去的打算,團藏定定望向在床上坐著的井上瑤。
而團藏方才的喊聲,似乎也讓井上瑤下定了決心。
“啊,那就接著今天早上的故事,繼續講吧?!?p> 井上瑤在身背后墊了兩個枕頭,以便讓自己半躺著,以更加舒服的姿態講述。
而看著井上瑤的動作,團藏也伸出手去,把因為井上瑤扭身往上而略有些滑落的被子提了提,順帶掖好了被角。
團藏的動作,一開始還讓井上瑤有些本能的抗拒,可見團藏只是幫自己掖好了被角,井上瑤又怔了一下,然后對團藏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前面說過的吧,這座橡樹果旅館,就是我父親的副官,為我和我母親,所建造的監獄?!?p> “其實,放棄權力,去做一只金絲雀,也未必沒什么不好。”
“我的母親本來也不是什么性格強悍的人,所以才會委身于他?!?p> “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權力給他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欲望?!?p> “他要的不只是權力,更有權力對人的折磨和羞辱。似乎只有那樣,他才能驗證權力的有效。”
說到這里,井上瑤笑了。
可團藏和綱手,都沒有從她的臉上,讀出一星半點的開心。
“十年前,我十二?!?p> “有一天,那個男人醉醺醺地到了橡樹果。”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來了,所以我的母親對于他的到來很開心。畢竟他的存在,是我和我母親,生命的保障?!?p> 說到這里,井上瑤面色沉靜如墨,她臉上的恨意,亦是清晰可見。
“一切都從那一天開始,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