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蕪一人的街道上從遠處有一人影急匆匆的走來,看那身影很是單薄,步伐凌亂不知是醉了酒還是何。
忽從一黑暗巷中走出一人來,那人看身影是一女子,墨發飛揚,墨發似是有生命,都想掙脫發繩的禁錮,大風四起,墨發飛揚的更是厲害。
女子瞧著不遠處的那男子焦急拍打著一門人家,一行拍打一行呼喊:“李大夫!李大夫!您去瞧瞧我爹的病吧。求求您了,我爹已經快要不行了。您就去瞧瞧吧,李大夫!”
男子的話音焦急,怕打動作急切,但附近人家無一人出來查看,喚作李大夫的門戶更是不見一點動響,仿佛家中無人。
可是門上亮著的燈籠無一不在告訴行人,家主是在屋內的。不知過了幾時,男子拍打的動作停止了,他又腳步踉蹌的走向另一頭的黑暗中,背影充滿了孤寂、脆弱。
女子皺了皺黛眉踱步跟了上去。女子跟隨男子踏入黑暗之中,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瞧見了一處微弱的燈光。
男子走了進去,到了內室跪在地上握住床上人兒的手痛苦的說“爹,兒無能,兒沒有將李大夫帶過來。”
“無事。爹這病也拖了這般久了。只是可惜爹不能親眼瞧著你高中了。咳咳”床上的男人說話聲音極為虛弱,似是已經料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開始交代遺言了。
“待爹去了,你切記不可懈怠。只是苦了你又要再等三年了。咳咳。若是以后尋到一位知冷知暖的好姑娘。切記要好生待人家,不可讓人家受了半分委屈。”男人說著說著就閉上了雙眼。
“爹!爹!爹!”男子高聲呼喚想要盡力留住床上的男人。
不知何時進來的女子瞧著床上男人的面容,又瞧了瞧跪在床榻邊俯首痛哭的男子,最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黛眉復又皺起,終究還是踏步走了過去。
“讓開一下,謝謝”
一聲清冽的聲音讓痛哭的男子抬手,男子瞧著衣著怪異的姑娘,眼里滿是疑惑。
不知這么一位姑娘怎會來到自家這破落小院來。女子瞧著男子眼里的疑惑也不解釋,只是把床上男人的手給抽出來。
可這卻惹怒了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見原還是疑惑的雙眼瞬間就就被殺意取代,緊緊握住男人的手不讓女子觸碰分毫。女子無奈只得出聲解釋。
“我是位大夫,只不過不是你們這兒的人罷了。我瞧著你爹是還能醫治的,若是你還是要阻攔就說不準了。”
男子一聽女子說自己的爹還有救立馬就松開了緊抓不放的手,退到一旁。無論這時候女子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愿意一試,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
女子握住男人的手腕號脈。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她之前站在屋內雖不能瞧得很清楚但心里卻有了判斷。走近后更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只是如何用藥藥量幾許得號脈之后才能確定。
“你爹這般模樣多久了。”
“已有三月有余,再過一十又一便是四月整。”男子瞧著女子好似有幾分能耐,心里便升起了希望。
“期間請了幾位大夫醫治。”
“只請了李大夫一位替我爹醫治。我們鎮上只有李大夫的醫術最好。”
“藥方可在?”
“還請姑娘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藥方。”男子話畢走至一處木箱前將藥方拿了出來。
女子接過男子遞來的藥方,黛眉復皺。男子瞧著女子皺眉,之前心里升起的希望又被絕望給代替了。他本以為事情會有轉機,誰知……
:“現可還有尚未閉店的醫館?”
“有,有,有的。柳大夫歇息的晚,都是酉時開店卯時閉店。因著柳大夫的兒子當年就因晚上突發急癥卻未有一家醫館開著,最終柳大夫的兒子早逝了。”
“后來柳大夫就半路找人學了醫術加上自己看的醫書,普通的病癥倒是能開藥但若是碰上稍難點的病癥就不敢醫治了。因著他兒的情況所以他家的醫館依舊是再半夜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