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
“小漾,睡了嗎?”
“還沒?媽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還習(xí)慣嗎?”
“挺好的。”
電話里那端女人溫柔的聲音。“好,你也早點睡吧。”
“嗯。”
燈光悄無聲息的暗了下來,樓外臨立的高樓卻還是璀璨。顧漾走到臥室,換上休閑服躺到了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胸口有些酸澀,他起身拉開落地窗走到露臺。
起風(fēng)了,微風(fēng)輕輕的略過臉面,帶來了些許涼意。這些年來,他習(xí)慣了一個人獨處,也習(xí)慣了一個人思念。明知沒意義,卻無法不執(zhí)著的事物。
腦子里不由得回想起白天和林禾心見面時的場景,無數(shù)次的在心里演示過。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又遇見你,事隔多年,我如何致意,是沉默,是心痛,是微笑,還是眼淚。
想到這里,他嘴角輕笑了一下,可是你知道嗎?都沒有,我只是站在原地,緊張的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然后打著那些所謂的客套虛詞,說了句好久不見。
這幾年來那段的經(jīng)歷,仿佛是一個反反復(fù)復(fù)的傷疤,無論怎樣,心都是隱隱作痛。
書上曾說山海相隔的朝暮,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朝暮。而他不知道他的朝暮又在何方?
那晚顧漾坐在露臺的休閑椅上一直呆到凌晨的兩點鐘,直到早晨8點多鐘他醒來,鼻塞嚴(yán)重,才發(fā)覺自己感冒了。
即使昨晚到那個時刻,而他的生物鐘依舊準(zhǔn)時。在斯洛文尼亞的日子里,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照顧自己,很少生病。可是回國一周左右,他居然破天荒地感冒了。起身披上外套,在客廳的醫(yī)藥箱里找出感冒沖劑,腦袋暈暈沉沉的,和著溫水服了下去。
這邊林爸爸一大早做了女兒愛吃的草莓粥。
林媽媽疑惑地說道:“這孩子昨晚回來,就回房間了,怎么覺得有心事,是不是不開心啊?”
“想多了吧,孩子們聚會,多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了,怎么會不開心,想多了啊。”林爸在一旁說道。
“快去叫女兒吃飯吧。”
“禾禾,起床吃早飯啦!”林媽媽敲門叫道。
林禾心正在洗手間洗漱,聽到媽媽的敲門,“好,馬上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扯扯嘴角勉強笑了一下,昨晚她失眠了。
我本見萬物處變不驚,唯獨見你方寸大亂。原來書上說的都是真的。
水龍頭里嘩啦啦的流水,她捧起水流,潑了一下自己,頓時清爽了不少。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笑了一下,這樣顯得臉部的表情不那么僵硬。
飯桌上的早點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最愛的草莓粥擺在眼前,可她卻不怎么有胃口。
“早,爸媽。”
“快來吃飯。”林爸笑容綻放。
臨近開學(xué),爸媽忙于學(xué)校的工作,不能時常陪伴身邊。今天好不容易得空,為女兒做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林爸把飯桌上的飯菜攏了攏女兒面前,嘴里念叨著:“多吃點,閨女。”林媽笑他道,會寵女兒。
林禾心幸福的叫了句:“謝謝老爹。”
“禾禾,昨天的聚會怎么樣啊?”林媽問道。
“挺好的啊!”林禾心拿起一根油條,撕成小半放到了草莓粥里。
“對啊,都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看到肯定會很想念的。”
林爸也點點頭。
“孩子們都長大了。”
“哎,禾禾,你們同學(xué)聚齊了嗎?”林媽問了一句。
聞言林禾心頓了頓低下頭,拿起勺子喝了口草莓粥,:“都來了。”
“那不容易啊!你們馬老師人是很好的,也很親切,同學(xué)們也都喜歡他。看來這次是真的給足了面子呀。”
“是啊?”
最后一口粥下肚,林禾心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句:“爸,媽。顧漾他回來了!”
“顧漾。”
“嗯。”
…………
“這孩子他回來啦。”
“好幾年沒見了?”
…………
林爸沉默了一會兒,問了句:“你們說話了嗎?”
“嗯。”
手機(jī)的消息聲響起。
“爸媽,我吃飽了,回房間了。”青龍三三隊里的信息。項以卓找了幾個自以為fashion的網(wǎng)名,讓他們換上,雖然二,但在項小爺?shù)膹娏乙笙拢麄兊奈⑿琶某闪艘韵拢鄮屠洗螅趲屠隙僦鳎媸瞧孑獾哪X洞。
項小爺當(dāng)之無愧選了個青幫老大的稱號。
青幫老大:“對于我的創(chuàng)意滿不滿意!”
黑幫老二:“搞事情。”
三少主:“……”
青幫老大:“你們太low啦!禾心,喜歡你的名字嗎?”
三少主:“微笑。”
黑幫老二:“禾禾表示不想理你。”
青幫老大:加了兩個翻白眼的表情。
三少主此時發(fā)話:“兩位大哥不會要隔著屏幕打起來吧。”
……
項小爺言歸正傳回到了重點上。“新發(fā)現(xiàn)的料理店,一會去接你們。”
林禾心回了句:“我就不去了,論文還沒寫。你倆玩開心點。”
直到項小爺和糯米敲門的時候。
“阿姨,阿姨。”
林媽:“小卓,糯兒啊,快進(jìn)來。”
“阿姨都想你們了。”
項以卓把手里的營養(yǎng)品放到桌上。看到林禾心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對著她拋了一個自以為帥的媚眼。
林禾心一激靈,肖糯看到眼里,笑得不行。
對于這二位的到來林禾心沒在預(yù)料之中,穿著睡衣出來了。
“我們早就想阿姨了,”那兩位嘴甜的抹了蜜似的哄得林媽開心的不得了。肖糯和項以卓兩人一手拉著林媽手臂親昵的像親生女兒和兒子一樣。
“阿姨,叔叔那?”肖糯問道。
“你們叔叔去買菜啦,一會在家吃飯啊。”林媽從冰箱里拿出冷飲和水果,項以卓和肖糯迫不及待的拿起來吃了一根雪糕,兩人還爭奪同一個口味。
“阿姨,前幾天我爸帶我去的一個料理,今天帶禾心和糯米去嘗嘗,等叔叔回來我們一起去吧。”項以卓幫著林媽收拾桌上的東西說道。
“你們出去吃呀,啊,我和你叔叔就不去了,在家休息休息,還有學(xué)校分發(fā)的任務(wù)沒有完成。你們?nèi)ネ姘伞!?p> “這樣啊?”
“哎,小卓你們昨天你們聚會看到顧漾了嗎?”林媽轉(zhuǎn)變話題問了一句。
項以卓看了肖糯一眼,正想著怎么回答,林禾心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了。
“媽,一會你和我爸出去散散心吧,放松放松。”
“行,你們?nèi)ネ姘桑琰c回來啊。”
“阿姨再見。”
車?yán)铮椧宰繋еR,放了一首很嗨的英文歌,嘴里哼唧著。糯米和禾心坐在后座,車窗里灌進(jìn)來的暖風(fēng)撫上臉龐,暖暖的。
這樣的好天氣在北君實屬難得,北君夏季多雨,偶爾也想小娃娃的臉色說變就變,真是變幻莫測。
“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點。”
地點在北君市的一家中央地帶餐廳,名字叫做優(yōu)雅閣。
“先生小姐這邊請,這邊是給項先生你們預(yù)留的座位。”
“謝謝。”
午中時間餐廳用餐的人比較多。
“可以上餐了嗎?”服務(wù)員面帶笑容問道。項以卓看向?qū)γ婧绦暮团疵祝奥闊┑葧!?p> “臉怎么這么白,怎么啦?”項以卓收起一貫桀驁不馴的性格,從對面座位坐過來。禾心擦去肖糯額頭冒出的細(xì)汗,“以卓,你去問服務(wù)員要點熱水。”
一語道破,項以卓沒有過問原因,以他的智商已經(jīng)早已猜破,緊張的小跑過去。
“麻煩給我點熱水,燙的。”他一路火急的端過來,又買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把水倒掉,兌進(jìn)了熱騰騰的熱水,禾心把它放在了肖糯的肚子上。林禾心看在眼里,滿滿的心疼。緊張的一系列操作后,疼痛終于緩解了不少。
“好點了嗎?”
“嗯。”
依偎在禾心懷里的肖糯,也終于說話了。
“真是活該,來例假不知道嗎?剛才還跟我搶雪糕吃。”項以卓嘴里兇道,但還是遞來從車?yán)锬眠^來的外套給肖糯披上。
“你吃冷飲了?”
“我都這樣了,你們還罵我?”
“你是女生嗎?”
“不想給你吵架,我要吃飯了。禾禾,我們上菜。”
“我沒聽到,”禾心假裝生氣道。
“禾禾,我的好禾禾。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某人眨巴眨巴眼睛。“好吧。看在她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不能有下次。”如若再有下次我們就真生氣了。
某人誠懇的點點頭。
項以卓起身去叫服務(wù)員,紳士的說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男生來做。”
菜品上來以后,添了幾個熱品菜,某人硬是不承認(rèn),明明是知道她不舒服,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事拌嘴,禾心都習(xí)慣了,她無奈的笑笑:“真是對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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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息子
嘿我來啦~息子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