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散……”
季長河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場決定他和大樺樹以及小白小魚的對決。
這些蠱蟲只要散開，在他們的攻擊下再想聚集起來就不會那么輕而易舉了。
相較于那些黑色的蠱蟲，這些紅色的雖然無論是是防御力還是攻擊力都明顯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它們的自我意識也更加明顯。
這讓它們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更強。
但可惜……
至始至終，它們取勝的關鍵一直都是數量。
而此時在天際上，一個拿著把古樸靈劍的虛影不止何時浮現。
“這難不成是……劍仙燕十三……”
季長河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到。
雖說這個劍氣陣的最后一劍是燕十三的第十四劍，但能將燕十三的虛影召喚出來根本……
不符合實際啊……
除非……
“劍仙也參加了這次仙魔大戰嗎……”
思考了一下后季長河的腦子里只想出了這一種還算合理的情況。
劍仙的一縷殘魂時隔多年后感受到了自己的劍氣重新蘇醒。
“破！”
像是在印證季長河的猜想般，在虛空之中像是已經化作了摧殘星辰的劍仙即便已經是一縷殘魂，但身上的氣勢依舊凌厲又強大。
從他的眼中季長河看不到一絲遺憾或是悔恨，他能看到的只有一往無前與氣勢如虹。
一聲并沒有讓人振聾發聵或是眼前一亮的破從他的嘴里傳來。
這輕輕的一聲破卻給人了一種極大的自信與穩妥。
仿佛有了劍仙在，無論多么強大的敵人都會瞬間消散。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盡管劍氣陣的全部符箓已經消散，但劍仙卻依舊以指為劍。
一道無堅不摧的破空劍氣像是剛剛墜入地球的流星般帶著極致的肅殺從空中奔馳而下，并狠狠的向著麒麟甩去。
破。
的確就是像這個字一樣。
空氣甚至空間乃至時間的破碎聲都隱晦卻飛速的蔓延著。
季長河身上那云做的長衫和小白雪白的頭發一起飛揚了起來。
“嗡！”
面對這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降維打擊，那些紅色的蠱蟲終究沒有再抵抗。
它們在劍氣落在身上之前邊瞬間散開。
盡管無數紅色的蠱蟲四散逃去，但這道劍氣像是可以將空間都封鎖一般。
“颯！”
刺耳的破風聲在劍氣落下的幾秒鐘后才緩緩傳來。
隨后……
是那種極其堅硬的盔甲觸之即碎的的聲音。
這種聲音連成了一片結合在一起真的讓人渾身舒爽。
這種舒爽簡直就像是……
穿著新內褲迎接新年的清晨一樣。
“靈兒，師父……對不起你……”
一擊便將那些紅的蠱蟲處心積慮聚集成的麒麟打散后，劍仙燕十三并只是沖一旁滿臉感激與敬佩的季長河微微一下。
隨后他那宛若星辰般的目光看向了森林的某一處緩緩說道。
劍仙那飄渺的聲音帶著微微的自責和他最后的一絲殘影緩緩消失在了清朗的月色之中。
“靈兒……”
季長河順著劍仙的目光看向了蠱蟲的領地。
那里除了那些不斷增殖的紅的蠱蟲外，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
“是前輩的徒弟也在這里死亡嗎……”
季長河嘆了口氣。
這詭譎殘酷的仙魔戰場之中，不知有多少仙人埋骨于此。
“小白，做好準備！”
將自己的崇敬留給了劍仙后，季長河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在劍仙的幫助下，他也算是達到了自己期望的目標。
那些紅色蠱蟲分散后也果然像是他所想的一樣，沒有再很輕易的重新組合在一起。
盡管劍仙看起來輕而易舉的一劍已經幫季長河解決了幾乎半數的蠱蟲，但它們的數量依舊達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很好……”
看到同樣因為劍仙的劍氣而頭皮發麻的蠱蟲分出了一小部分化作了一團紅色的旋風呼嘯著向他襲去，季長河深吸了一口氣。
他將整個身體都裹在那云做的衣服里。
小白的云有一種很獨特的性質，它不沾靈氣。
正常來說大樺樹的鏡像旁邊有他自己布下的聚靈陣，他自己經過的話也會沾上靈氣導致天火陣的觸發。
但是有了小白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要躲在云里，就算是從這個超大型的聚靈陣中進過，身上也不會沾上靈氣的。
這也是季長河計劃中最關鍵的一部分。
猶豫了一下后，季長河直接將自己的臉以及衣服覆蓋不到的地方直接縮到了身下云形態的小白里。
這讓身后跟著一坨蠱蟲的小白身體一震。
“呃……”
小白發出了一聲像是那種……
十分舒爽的聲音隱隱約約的浮現在了季長河的心底。
但這種關鍵時刻季長河也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嗡！”
看到季長河直奔著鏡像而去，那些極度憤怒的蠱蟲也在重力陣中很費力的保持著極高的速度追去。
它們血紅色的殼是上反射著慎人的光芒。
另一邊大樺樹也同樣是奮力抵抗著。
雖然目隱陣在這些可以憑氣息判斷位置的紅色蠱蟲沒什么用，但看不見目標依舊讓它們渾身難受。
再加上它們本身無數個個體之間就很難相互協調控制，這些散亂的紅的蠱蟲甚至不如那些黑色的要團結。
在大樺樹樹根的橫掃以及花粉和樹脂的噴吐下，它們雖然依舊很難被殺死，但也因為疲于應對而亂做了一團。
各種不順交織在一起讓這些蠱蟲極其的暴躁，它們的外殼更加血紅，仿佛在空中不斷飛行的血滴一樣。
“嗡！”
飽含著憤怒的振翅聲讓突然響起。
看到季長河這邊如此歡樂，無數將目標設置成為大樺樹的蠱蟲也加入了追逐季長河的隊伍。
而此時不受重力陣影響的小白也特地的把速度控制在了蠱蟲追不上但也不會放棄的地步。
“小白，加油?！?p> 似乎啥作用都沒有的季長河只能通過給小白打打氣這種方式去找一些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此時他們已經經過了聚靈陣，正直奔著天火陣。
如果季長河判斷錯誤，那他和小白身上沾染的靈氣足矣觸發天火陣。
但幸運的是他的判斷沒有錯。
小白的云的確一絲靈氣都不沾。
“呼……”
經過了靈氣陣后又毫發無損的通過了天火陣讓季長河松了口氣。
而緊隨其后的就是那些暴躁的蠱蟲。
但……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