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
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的無以復加的云舒握緊了拳。
這樣的異象，這樣的威力。
他果然會屠仙之術！
每個人的心中都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就連原本對季長河十分懷疑的聞雪巖也不得不相信。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絕世寶劍鳳鳴在這樣的異象之下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銳利。
“嗡……”
在所有人以為季長河的恐怖異象到此結束時，空中那如白晝繁星般的數字竟然緩緩的聚集在了一起排成了一列。
3.141592653589……
這串漫長的數字竟然讓人看不到盡頭……
“這是到底是什么？”
“這……就是永生嗎……”
“它會延伸到宇宙的盡頭嗎？”
“永生是沒有盡頭的……”
“太恐怖了吧……”
看到圓周率無限的延伸著，沒有一個人還能再保持淡定。
永生。
沒錯，在他們的眼中這不斷延伸的數字代表著……
壽命。
壽命的不斷延伸就是……
“永生……”
云舒癡迷的看著這一串數字。
永生，誰不羨慕？
誰不癡迷？
看到在整個數學宇宙之中泰然自若巋然不動的季長河，每個人的心中都泛起了陣陣波瀾。
太強了……
真是太強了啊……
此時的季長河面無表情的背著手。
他冷漠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靈劍派弟子。
啊！啊！嘠！
他們這都是什么眼神呀！
他們看到了什么啊……
沒錯，表面上掌控一切的季長河其實并不知道周圍的人會看到什么。
這個陣法會在別人產生異象的時候像是鏡像般讓他也根據自身的特性產生陣勢相同的異象。
而這個異象季長河本人是看不到的。
這是個唬人的好技能。
所以現在，在季長河的眼中周圍靈劍派的弟子看著周圍的空氣不停的發出著驚嘆……
而且是浪潮般源源不斷的驚嘆。
這樣一直持續著反而讓季長河感到十分的尷尬……
此時的他就像是考試的最后一道填空題算出了666然后聽到全班同學都在討論答案是2還是3。
“哇……”
“厲害呀……”
“真是無懈可擊……”
他們怕不是在演我吧……
周圍連續不斷的贊不絕口讓季長河心虛的不得了。
“呵！”
看到季長河竟然如此之強大，聞雪巖雙指拂過劍刃。
他不能怕。
盡管他也覺得自己似乎贏不了了。
隨著他指尖的移動周圍空氣之中竟然傳來了陣陣玄妙無比的波動。
而他身后的鳳凰虛影也又剛剛的蟄伏變成了盤旋。
伴隨著空中這只美麗的金色鳳凰張開翅膀盤旋而上，一把把利劍從虛空之中再次散開。
它們漂浮在空中整齊的出現在了聞雪巖身后，泛著冰冷寒光的劍刃對準了季長河的心臟。
“不愧是大師兄……”
“面對這樣的敵人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
“大師兄的鳳鳴據說可以讓人涅槃重生，而季長河的卻能讓人永生……”
在周圍弟子的目光之下，那些宛若星河般的數字在聞雪巖的招式變換后也涌動了起來。
這些數字在斗轉星移之間不斷的加減乘除求導積分。
看起來簡簡單單的計算讓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這是……”
“這暗含了我們的一生啊……”
“雖然生命是無窮無盡的但過程總是在變化……”
“妙啊……”
“太妙了……”
“妙不可言呀……”
數字的變化讓無數的弟子不禁頓悟出了人生的道理。
他們的眼神更加深邃了起來。
而季長河，依舊是一動不敢動。
被這么多把劍瞄準萬一聞雪巖一個擦槍走火他身上的陣再多估計也防不住啊……
“這……”
看到這副景象，聞雪巖的表情從嚴肅變成了吃驚。
他的呼吸竟然也急促了起來。
“我……明白了……”
這些不斷變化的數字又何嘗不能是他的劍法？
鳳鳴之劍本就是鳳與凰相互交融才得以練成，攻擊之中鳳的剛毅與凰的柔美不也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嗎？
就像這些數字一樣……
聞雪巖閉上了眼并和自己手中的鳳鳴建立了聯系。
“變幻莫測……”
“以柔克剛……”
在他的頓悟之下，身后原本單獨的鳳凰在一陣烈焰之中化作兩只。
它們依偎而存若即若離，交相呼應熠熠生輝。
而伴隨著鳳與凰的翩翩起舞，周圍那些原本對準了季長河的靈劍虛影在剛剛的伶俐與蓄勢待發之中又憑空多了一絲飄渺與靈動。
不止如此。
“這是……”
“九鳳……來儀？”
“鳳鳴劍第九式九鳳來儀？”
聞雪巖的身后，劍光與火光的交融之下伴隨著一聲聲清朗的鳳鳴。
九只鳳凰的虛影宛若浴火重生般出現并以及其優雅高傲的姿勢盤旋在了靈劍派的天空中。
整個靈劍派都沸騰了起來。
一百零七峰的全部弟子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
“這是軒潛那大弟子……”
在一個黑暗的山洞中，一位灰袍老者睜開了眼。
他雙目睜開的一剎那，宛若利劍出鞘般，周圍的巖壁上又憑空多了幾道劍痕。
“唉……”
看到這樣的景象季長河默默嘆了口氣。
他的這個陣法就是一個鏡子，敵人的異象越來越強，那他的異象也只會越來越強。
盡管他自己看不到。
“什么？”
“他竟然……”
“太難了……”
季長河的身后，剛剛宛若星系的各種圖形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般在那數學的浩瀚宇宙中緩緩移動了起來。
斗轉星移不斷的變換。
這些本就復雜深奧的圖形竟然整齊劃一的組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將全部的圖形都畫在了一個直角坐標系上。
從最簡單的一次函數二次函數再到三角函數，冪函數，指數函數……
令人看一眼的恐怖氣息從那充滿了理性之美的圖形之中散發出來。
“好好好！點到為止點到為止！”
軒潛突然抬起手。
隨后空中發出了一陣像是灼熱的鐵劍接觸到冰水后的聲響。
聞雪巖的身后九只鳳凰在空中盤旋著消失不見。
相應的，季長河身后的那些數字符號也隱沒在了空氣之中。
“師父，我悟了！”
聞雪巖雖然有意壓制但聲音中依舊透露著興奮之情。
“哈哈，徒兒，整個靈劍派都知道你已經悟出來了。”
軒潛也興奮的說。
“長河師叔，多謝。”
看到站在云上一頭散發隨風而動道袍獵獵作響的季長河聞雪巖在心中自嘲一笑。
果然，我雖為靈劍派大師兄但并非沒有對手。
師父說的對，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季長河，就是那人外人天外天。
聞雪巖回想起季長河剛剛的那恐怖的異象，不禁從心底欽佩了起來。
自己竟然還想戰勝這樣的對手？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