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兄!我想起來遇到這種情況要怎么辦了!”
白小魚滴水未沾的從湖里躍出。
“怎么辦呀。”
季長河依依不舍的放下書。
“師傅告訴過我不要相信外面的任何人,她受了這么重的傷,要不咱們把她埋了吧!”
白小魚興奮的說到。
什么?埋掉?
埋掉?
聽到白小魚的話一旁裝死的云舒真的被氣過去。
這千二……
就是這么教育自己徒弟的?
遇到傷員直接埋掉?
一點都不搶救一下?
連魔門都沒有這么果斷殘忍吧……
尤其是面對我這種傾國傾城的弱女子……
就算是光看臉也要拼盡全力的救活吧……
“這……埋掉……我覺得不好吧……”
季長河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呼……”
聽到季長河的否定云舒舒了口氣。
看來這個千一峰大師兄還是很正常的。
希望他以后能多多教育一下自己的師妹。
“埋掉有點破壞咱們千一宗的氣質了,我感覺……火化比活埋要好一點……”
季長河拿起了《布拉馬普特拉河陣》。
“正好我剛學會了一個火化陣法,干凈得最后連個灰兒都不剩,可以拿她練練手。”
他激動的看向了云舒。
草。
聽到了季長河的話云舒感到自己的心臟一陣顫動,眼前也是陣陣發黑。
火化?
火化?
認真的嗎?
看到我這一副傾國傾城的皮囊他竟然還想火化?
這千一宗真就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嗎?
“小魚,去幫師兄把那位道友抬過來。”
季長河認真的在地上畫上了符。
“咳咳!”
看到白小魚蹦蹦跳跳的走過來云舒連忙咳了兩口血然后隱晦的吞下一只藏在自己舌頭后的一粒白色丹藥。
那是連下品丹藥都算不上的去火丹,給小孩當糖豆兒隨便吃的存在。
沒錯,她看起來極其嚴重的傷只需要一粒小小的去火丹就可以解決。
可季長河和白小魚竟然已經在考慮她的后事了……
“小妹妹,姐姐的傷……好了。”
云舒扶著腦袋輕飄飄的坐起。
她的臉半遮著。
身體明明衣物健全卻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而且這個角度可以讓季長河一眼就看到她那小巧的淚痣。
在這個只要那季長河看我一眼,他就一定會淪陷。
云舒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有這個信心。
“師兄!不好了!她的傷好了!”
本來已經走到云舒身邊的白小魚又無比失望的跑了回去。
“哦?好了?”
季長河瞟了云舒一眼然后愣了一下。
“嘶……”
對,呵,就是這樣。
看到季長河的表情云舒再次微微側過頭并擠出了兩滴委屈的眼淚。
他來了。
他來了!
看到季長河向自己走來,云舒隱晦的向后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她要營造一種金丹期的弱女子形象。
盡管身負重傷然依舊清高。
“啊,師兄你干什么……”
季長河走到云舒身邊然后輕輕的推了推她。
肢體的接觸讓云舒瞬間紅了臉。
她嬌羞的捂住自己的臉并向后輕輕挪動了一點。
這就是欲擒故縱。
這就是欲拒還迎。
“哈!幸好沒濺上血!”
只見季長河拿起了云舒身后的數學書欣喜的說到。
然后他……
又屁顛屁顛的走了。
這……
什么?
嗯?
此時此刻云舒有一種背雷劈了的感覺。
這季長河竟然……
他竟然還能淡定的拿走永生寶典?
他竟然沒有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他竟然沒有被我迷得六神無主?
難道我的不美嗎?
云舒陷入了短暫的自我懷疑之中。
“小魚呀,今天師兄就教給你一個數學的基礎思想。”
季長河指著封皮上的數學二字嚴肅的說到。
“好!”
白小魚一聽到數學二字瞬間掃去了云舒傷好了的失落。
而云舒雖然憤怒但也豎起了耳朵。
畢竟,這可是永生寶典呀……
“提問,如果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仙掉在了你的面前,你應該怎么樣?請回答。”
“把她殺掉,然后活埋或者火化,或者交給追殺她的人這樣還能多交個朋友。”
白小魚反應飛快的說到。
當然是拼盡全力的去救了!
云舒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糾正道。
“好!那如果這個女仙的重傷突然好了,你應該怎么辦呢?”
“嗯……”
“嗯……”
白小魚突然卡了一下。
她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小魚,師兄告訴你該怎么做。”
季長河清了清嗓子。
“咱們應該把那個女仙再打成重傷。”
什么?
聽了季長河的回答云舒強忍住自己氣到吐血的沖動。
人家重傷的時候你沒救就算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你們竟然還要再進行二次傷害。
你們倆還當不當人了?
“嗯?為什么呀?”
白小魚也頂著一臉的問號。
“小魚知道受重傷該怎么辦,但卻不知道恢復了該怎么辦。”
“所以只需要把恢復轉化成受重傷小魚就又知道怎么辦了。”
“這就是數學的基本思想之一,把一個未知的問題盡可能的轉化到已知。”
季長河十分細致的解釋道。
“哦……”
白小魚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哦……
云舒也豁然開朗的點了點頭。
等等……
她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
“小魚,現在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季長河和白小魚一臉慈祥的看著可憐兮兮的云舒緩緩站起身。
怎么辦?
云舒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
據說那季長河可是有著屠仙的實力,自己此時就是一個小小的金丹怎么可能抵擋得住?
“長河,小魚,你們怎么能這么對待客人呢?”
正當云舒以為自己已經十死無生的時候,千二的聲音傳來。
千一峰上,千二依舊是踏空而行縮地成寸,幾步就走到了四一峰上。
呼……
看到千二過來,云舒竟然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您……是合體境嗎?”
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淚花閃閃可憐楚楚的看著千二。
這時候再猶豫就真的會敗北了。
自己要面對的可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呀……
她隱晦的看向因為千二的及時到來而遺憾到捶胸頓足的季長河和白小魚。
“我可以拜你為師嗎?我可以加入這個峰嗎?”
在死亡的趨勢下她裝得及其逼真。
生動形象的表現出了一個金丹境的散修看到了合體境大佬時的樣子。
“唉,這么破的峰還要加入……”
一旁的季長河默默吐槽了一句。
“長河,身為大師兄你怎么能說咱們千一峰破呢?”
“師傅,我又沒說是咱們千一峰……”
“你都說破了還能是哪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