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舒清從學校出來，坐地鐵前往正元武校。
晚上還有周末的時候，舒清就在北濱市的這家正元武校當教練。
一來可以掙得些許收入，二來偶爾也可以蹭蹭校長的課，稍微提升一下自己的武術水平。
……
雖早以入春，北濱市的早晨依舊很冷。零下幾度的天氣讓當地的人們絲毫不敢大意，街上的行人仍穿著厚厚的棉服。
就算呆在家里的，此時也不那么好受，更別說在家穿短袖了。
因為3月份的暖氣總是溫突突的，不熱。
不過，北濱市，有一個地方似乎例外——正元武校。
教室里，兩個十三四歲穿著練功服的男生出了一身汗，他們對面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老師，神色嚴肅，正訓斥著他們。
“黃子承，你剛剛出拳掌握時機不對。人家都要打到你臉上了，你想想這時候該干嘛？不閃避反而往前沖？你這純粹是找揍的打法！咱們對戰時能不能用腦袋思考思考？”
“不許笑！！！”
“崔偉，你還有臉笑！看看你前面打的招式，打的什么啊？黃子承攻到哪你就被動防守哪，全程被人家帶著走？你累不累？這打的也太窩囊了！也就是黃子承最后失誤讓你撿了漏，省里比賽的時候對手會還犯這種低級失誤嗎？”
“你們倆回家之后給我每天練一遍基礎招式！回家不練，光靠一周兩次在我這里上這么三小時課，能學會啥？”
……
中午11點，下課了。
舒清班的兩個學員在武校沖了個澡后，也已經被家長接走了。
舒清在出勤表上給黃子承和崔偉各劃了個勾，在齊峰名字下面劃了個叉，又把黃鑫的名字給劃掉。嘆了口氣:“就剩3個學員了！”
下午沒有課了。
統計完出勤，舒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里的衛生，發現校長的那間教室還沒下課。
離遠瞥了一眼，里面上“一對一”的女學員他認識，是今年準備參加武者定段賽的趙文晴。
按照慣例，校長這邊的課要上到12點。所以，舒清沒等他們，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邁著矯健的步伐悄悄繞到了舒清的身后，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嬉笑道：“看什么呢？清哥！”
從窗戶上瞧見教室里面上課的學員是顏值很高的趙文晴后，陳家泰趕緊踮起腳，睜大眼睛色瞇瞇地多看幾眼……
舒清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
“走了，家泰！回學校！”
舒清和陳家泰都是北濱大學的大三學生，舒清是醫學系，陳家泰是歷史系，二人是在學校的武術協會認識的。
大一的時候，學校的武術協會還算有幾個高手。等到舒清他們大三，武協成員已經寥寥無幾。目前，舒清是武協第一高手。而陳家泰也勉強升為武協第二高手。
……
倆人在正元武校兼職也快三年了，剛開始還好，學員和老師還有不少。但自今年開始，這家武校慢慢開始不景氣了。
如今，武校除了校長就只剩他們兩個老師。校長負責高級班，舒清負責中級，陳家泰教初級。
回學校的路上。
“清哥，武館的學生越來越少了。我現在一周只有3節課，一共就5個學員。而且，經常不是這個頭疼腦熱，就是那個學員請假。哎！這掙不了幾個錢啊！”
舒清笑道：“5個學員不錯了！我就剩3個學員了！
“誰又不學了？”
“黃鑫。她媽媽嫌孩子進步速度太慢。你說那孩子報了5.6門課外班，上學作業又多，平常哪有時間練武啊？光靠在我這一周上兩節課，進步能快么？”
“是啊！現在武術行業不景氣。愿意讓孩子習武的家長不多。而且，習武的成本也高，如果不是富裕的家庭根本承受不起。”
陳家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清哥，你看市中心的冠星武校，那的學生是咱們十倍！不，十倍都說少了，我看二十倍都有了！”
“正常，你算吧。你那初級班5個學員，我這中級班剩3個學員，咱校長那邊學生稍多些，也不到10個吧？咱們正元一共不到20個學員！”
“哎！快黃了屁的了！”
陳家泰有點郁悶，他的武術水平照舒清差了一些，所以只能教初級班。這種水平的武術教練在北濱有不少，各大武校師資力量也基本飽和。所以，一旦正元武校真的黃了屁的，陳家泰就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兼職”了。
郁悶了一會，陳家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剛剛的苦瓜臉也變成一副猥瑣樣！
舒清見他半天沒說話，正尋思安慰他幾句。轉頭一看，正瞧見陳家泰的眼珠賊溜溜的轉。
“清哥！你說我能教趙文晴不？”陳家泰嬉笑道。
舒清一陣無語。
論武力趙文晴即使不如自己，也相差不大了。
如果趙文晴跟陳家泰打一場，估計家泰撐不了三分鐘。
舒清十分想說“趙文晴都快能教你了！”但還是給陳家泰留了點面子，沒說。
“哈哈！清哥，我知道我現在的水平可能還不如趙文晴，不過我有天賦啊！我現在唯獨缺貴人，你說怎么就沒有什么勢力來培養我呢？我也不挑了，像冠星武校培養頂級學員的液忥，隨便給我來點也行啊！”
“家泰，那你只能等以后我發達了。我到時候考慮考慮培養你。”舒清實在不忍心出言打擊他。
忥氣，近年來新發現的一種稀有氣體。達到10%純度的忥氣就能對人體細胞產生輕微的良性強化作用。
但由于忥氣在空氣中含量較低，且提純極為困難，所以價格十分昂貴。
一升10%純度的忥氣在市場上價值一萬塊，這一萬塊錢卻只夠一個成年武者吸收3天的量。
忥氣濃度達到80%以上的被稱為液忥，價格更加令人發指，一升液忥的價格超過十萬塊，足夠一個成年武者吸收7天。
當然，相比忥氣，液忥對人體細胞的改善效果也更加優秀。
陳家泰不以為意，笑呵呵道:“可惜啊！趙文晴現在的水平跟本不夠看，別說參加全國武者定段賽了，就是想通過今年省里的資格賽，我看都沒戲！哎！這漂亮妹子怕是會被冠星武校的畜生們打哭。”
“不會的！我猜，她不會哭的。就算真打輸了也不會哭的。”
那女孩每次上課前會提前一小時來，沒有人陪她對戰，便自己練習。據說下課后也常常在武校多練一會，看起來是一個勤奮有毅力的學員。
“哦？莫非，清哥你很了解她？”陳家泰疑惑的瞥了一眼舒清。
“談不上了解，可能是直覺吧！”
“直覺，哈哈！不過，誰知道呢？我反倒認為她會哭，畢竟冠星那幫畜生是真強啊！也真下血本！液忥啊！對武者來說多奢侈的東西。一升就要十萬多塊，燒錢的玩意！我是用不起，嘖嘖。效果據說也真的好。也是，不然價格怎會炒到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