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府主,你直說吧,要我們做什么?”有人問道。
邢士宇對著身后的一個天鏡府人員示意了一下,后者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地圖,貼在了墻上,只見上面山川河流,還有很多條紅線穿梭其中,有些紅線上面被打了叉號。
“這…這不是禹神山嗎?”
囚犯之中大部分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對于大禹王朝的情況非常了解,一看這地圖就認了出來,紛紛驚叫起來,臉上一片陰霾。
木一帆也是臉色難看,他雖然沒有親自去過這地方,可是在茶樓酒館也不止一次聽到這地方的玄乎。
要說這大禹王朝的名字就源自禹神山,此山不但是大禹王朝第一山,同時也是東大陸七大神山之一,名氣非常的大,可惜這山里不但沒有神仙,反而被山精鬼怪所占領,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其中,江湖人又稱此山為‘陰滿山’。
“看來這地方也不用我詳細介紹了,既然如此,我就說明一下本次的任務,天鏡府要到禹神山取一樣寶藥,人手不足,需要你們的協助,別跟我說不去,你們沒有拒絕的資格。”邢士宇吩咐道。
“不行,這是讓我們去送死,我寧愿在這牢獄里待著。”
“我們的真氣十不存一,遇到邪異怎么辦?你們天鏡府這么多人手還讓我們去,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拿我們當血食抵擋那些東西。”
“我是不會去的!”
“……”
嘭
“閉嘴。”
邢士宇一掌將其中一人擊飛,厲聲道:“看來你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情況,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去了,也未必會死掉,誰不去,我現在就殺了他,這是圣上親自下的命令,后天出發,誰還有意見?”
一群囚犯只能用眼神表達心中的憤恨,可邢士宇完全無視了,揮了揮手讓獄卒把囚犯帶了下去,自從天子身體出現問題之后,這兩年暗中不知派了多少打探寶藥的位置,這次組織人手前去取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這次任務死亡率很高,只能從這些囚犯身上想辦法,他們一個個雖然內功被吸收,可一身旺盛的氣血還在,這對于那些山精鬼怪來說都是堪比寶藥的血食,正好用來一路上擋災。
“喂,這位兄臺,你說這天子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木一帆正煩心著呢,隔壁牢房的家伙開口跟他說話,他也是兩眼一抹黑,回道:“這天子是不是要死了我不知道,但咱們恐怕離死不遠了。”
“這話在理啊,無所謂了,進來了我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出去,只是你就可惜了。”
“我怎么就可惜了?”
那人一臉壞笑的調侃道:“我是光棍一個,死就死了,也沒個人牽掛,可你不還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小情人惦記著嘛,你要是真死了,她不得傷心死啊,每年還得幫你打理墳頭草。”
“也就傷心兩天就好了,這人死如燈滅,只留在別人的記憶之中,可這記憶會隨著時間慢慢忘卻,到最后消失不見。”木一帆感嘆道,兩人聊了兩句就沒了興致,本來就不認識,也沒有什么好聊的。
兩天后的一個夜晚,眾多囚犯被秘密押送出了都城,一路北上,走了半個月,才進入禹神山脈。
‘最后一棧’是最靠近禹神山的一座客棧,無數想要進入禹神山尋寶的人都會在這里停留,補充物資,做最后的修整,禹神山乃靈脈匯聚之地,生長了無數的天才地寶,吸引著無數的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此探寶,有江湖高手,也有專業的采藥人。
天鏡府這次除了隨行的十六個囚犯以外,還出動了二十個內部高手,其中一流水準十四個,天境高手六個,天鏡府府主邢士宇親自帶隊,三十幾號人一進入客棧,頓時讓本來熱鬧的客棧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咦?怎么這么多人?”
木一帆來之前就聽說這里有多危險,九死一生,可看這客棧的熱鬧程度,反倒是有點尋寶大會的感覺。
“這不是神月王朝的銀月商會的人嗎,他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元封疑惑的指了指那些人的穿著說道,他就是木一帆隔壁牢房的獄友,長得一副賊眉鼠眼,讓人很不放心。
木一帆注意到這些人的衣襟位置都繡有一輪滿月,還有一縷白云繚繞,有二流武者,也有一流武者,還有幾個小天境的強者,綜合實力只比天鏡府的人馬弱一點,可見這個商會的實力。
“居然還搞出了品牌,這商會不得了啊。”木一帆贊嘆道,他這一路上崛起的太過匆忙,還沒有時間深入了解江湖事,比起元封這樣的老江湖,見識差得太遠了。
元封一臉鄙視的看了木一帆一眼,道:“何止不得了,這銀月商會的東家在江湖上也是一個傳奇女子呢,她叫焦文筠,本是神月王朝天月教圣女,在當時可是被評為江湖上十大美女呢,多少青年俊杰追求她,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自愿放棄圣女的身份。”
“唉,天月教當然不會同意了,據說為了拆散兩人還把那書生給弄死了,這事當時鬧得很大,天月教因為這件事情也頗受人詬病,后來這焦文筠跟天月教決裂了,不過好像那書生也挺聰明的,兩人早已經珠胎暗結,留有遺腹子,這死了也值啊,嘖嘖……”
“后來呢?”木一帆聽得正起勁,結果這家伙跑題了。
“這后來嘛,焦文筠生下了一個男嬰,叫做杜懷義,當初焦文筠懷孕期間跟天月教的人大打出手,傷了胎氣,這孩子出生之后體弱多病,焦文筠就帶著孩子到處求醫問藥,后來干脆就創辦了銀月商會,做藥材生意,短短十來年就把銀月商會做成了神月王朝最強三大商會之一,你說這個女人厲不厲害?”
“的確是厲害,為母則剛啊。”木一帆感嘆道,焦文筠能在天月教的打壓下把事業做到這一步,能不厲害嗎?
“我說元兄,你怎么對她的情況這么熟悉,連他兒子叫什么你都知道?”
元封尷尬的搓了搓手,小聲說道:“我那會兒不是也年輕嗎,也是她的追求者,不知道她在不在這里,要是讓她看到我混成這個樣子,可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