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想解釋一下?”她清冷如冰的嗓音讓陶姜在微熱的空氣中,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
他渾身一抖,回答的任意,“解釋什么?我不懂怎么治病人,非要逼著我拿起手術刀害人嗎,還是說想讓我提前從可以活命的病人身上早點結束他們本該有希望的生活?”
得!
她就說吧,現在的他那張嘴可以把活人氣死。
“你應該去學習,而不是一味地貪圖享樂。”冷辛闞對他說。
“貪圖享樂?我一個法律學剛畢業的學生,本來也有自己的生活,偏偏離譜的事情發生在身上,我能怎么辦?”陶姜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盯著矮他一截的女孩,“你的技能是醫生,醫生很好當嗎?那是因為你從小就接觸,而我不是,我從小研究法律,我只想把許芝……”
陶姜哽了一下,擺擺手,“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
手機‘滴’一聲,陶姜發送過去好友認證這才收回手機,繼續說,“毀了你的正常軌跡是我不對,我也不想瞞著你們什么,可是我就想簡單的體驗一下有人關心我愛我的家庭,僅此而已?!?p> 許芝他真的受夠了,要不是仗著血緣關系,真的很想扔下她一個人不管。
麻將輸了錢就讓債主去要,哪怕把只剩下四面墻的家拆了也無所謂。
大不了就像冷相國那樣,被人拳打腳踢一頓,之后還債,還到死。
陶姜猩紅了眼,渾身發冷,“你之前說的死了兩個人根本不是在演戲對不對?”
冷辛闞抿唇,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們小時候見過,是不是?”
冷辛闞搖搖頭,才抬起頭,目光不經意間看見他泛紅的眼尾,心底竟流露出心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五年前有張賽車照片,照片里的人是當年害死我父母的人,還有戒指?!?p> “陶俞岑說戒指給了一個小女孩兒,當我來到你的身體里,我有懷疑過你就是害死我父母的人,但是當時我根本不想接受。”
“所以說,我在醫院見到人真的是你?”陶姜下意識往后退,整個人被臺階絆倒跌坐在身后的水泥路上。
怪不得許芝對他那次車禍只字不提,甚至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禁忌話題。
只要他開口一提當年的事情,免不了一頓暴揍,許芝嘴里也重復嚷著‘家里沒錢養活你這個敗家玩意兒’。
“是啊,我父母就是你害死的,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冷辛闞輕飄飄的想吼出來,卻硬生生的像念臺詞一樣,生疏無比。
根本就不像她心里所想的。
“我從醫院出來,根本不知道害死了兩個人……”
“是啊,你肯定不知道,許芝把你從醫院帶走我哥不讓,你媽還把我哥打了,他都跟著我躺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些……”陶姜渾身酸軟無力,像被人打了一般。
“走了,時間也不早了。”牧隗隔著老遠在跟冷辛闞揮手,“下午不是還要參加綜藝的拍攝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