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但,絕對沒有。
的確是池喬。
和她一個大學,一個寢室,關系最鐵的小伙伴兒。
“池喬也是法律學畢業的,你應該聽說過。”阮藍放下水杯,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掉手腕處的水漬,耐著性子重復相同的問題。
假設,她和池喬不是一屆的,也聽說過。
池喬是當時的校花,表演系的老師還曾去挖墻腳,都沒有成功。
大四那年,他正好在和陶姜準備臨床醫學的畢業設計,學校表演系的老師找到他,讓他去勸池喬學表演。
俗話說,就是用顏值征服小女孩兒們的眼光。
卻慘遭他的拒絕。
結果,后一天,他爸連續打了十幾次電話,一接通就是扯著嗓門喊著他去勸池喬的。
被逼無奈之下,他去了,誰知池喬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還說表演系的男生沒個好東西,想要空手套白狼、做青天白日大美夢。
現在想想,池喬身邊默默無聞的青澀女孩,就是現在長相清新脫俗的冷辛闞。
只是當時她太過于默默無聞,根本就沒發現她這個人。
面試新藝人的時候,他就覺得冷辛闞好像在哪里見過,果真沒錯。
她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眼睛炯炯有神,絕對讓人印象深刻。
冷辛闞依舊搖頭。
“矝都大學岱德樓404室你不記得?”阮藍逼問。
冷辛闞一愣。
她當然記得阮藍跟她吐槽新生剛來就不知羞恥對學長大不敬。
他吐槽的就是岱德樓404室的學生。
一埋怨,就是一個月,嘴里還掛著個名字。
可她印象并不深。
“你是不是學法律學的,大學教授是不是叫遲新祥,現在七十多歲了還不愿意退休,臉上帶著近視鏡,鏡片特別厚,沒有一根白頭發,總是在嘴里念叨自己經常鍛煉身體,五點起床就圍著學校操場跑兩圈。”
阮藍孜孜不倦的往外輸出了一大堆,這些字冷辛闞都認識,可是合在一起她一句都聽不懂。
“他還老愛吹牛……”
冷辛闞:“……”
這老頭絕對會把自己吹上天。
“他是我爺爺的老朋友,你們沒被他帶過,也應該聽過遲老這個稱呼。”
冷辛闞:“……”
她收回之前的話。
“我真的不知道。”冷辛闞由衷的心嘆一句,她真的不知道遲老叫遲新祥,還有如此豐功偉績。
人老就是牛逼,返老還童是真的絕活。
陶姜淡定自若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直勾勾的盯著阮藍,輕‘嘖’一聲:“阮藍,人家是個小姑娘,何必逼的人家難受。”
池喬說過讓她保密。
她就一定得滴字不漏。
“那是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陶姜堵著耳朵,為了一個池喬至于嗓門跟喇叭似的那么大的音量嗎。
就跟自帶背景音效出場的男人,說話帶風。
“那女孩子你就可以逼的她走投無路嗎?”陶姜大聲反駁,跟他毫不客氣。
阮藍不依不饒,“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對我多重要!你根本沒有心整天就知道鉆研你那些破書!”
陶姜忽然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