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姆和修羅敗在提克斯手中,暫時喪失了戰斗能力,因此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神官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山迪亞人上,暫時忘卻草帽團伙的審判。
因此幾人各自闖入彼此的試煉后,并未受到神官們的攻擊,算是相安無事的進行了一趟自由旅行。
直到天黑。
期間,山迪亞人和空島神官之間的爭斗,吸引來甘·福爾的注意,這個天空騎士也隨之加入戰場,救下幾個山迪亞人并且身負重傷,由皮耶爾拖著逃離了戰場。
山迪亞人也在兩個神官無敵的戰力中紛紛潰敗,狼狽撤退。
“他們那邊真是一刻也不得清凈。”
中場休息,提克斯站在一棵巨樹的枝干中央放哨,傳入耳中的聲音嘈雜凌亂,提克斯從這些聲音中勉強可以分辨出他們的陣營。
這也是三人位置逐漸靠近的緣故,提克斯才能聽到遠處的聲音。
“打完了嗎?”
聲音逐漸消失,激烈的打斗不再持續,提克斯才揉了揉耳朵,撫慰下自己那酸痛腫脹的雙耳。
雙方打斗雖然都依靠裝備,但是要說哪方的裝備場面最大,傷害最低,無疑是山迪亞人的槍炮。
隆隆的炮響從上午開始到現在,基本沒有斷過,那聲音的濃烈,僅僅遜色于大媽廣場舞。
子彈無限也就算了,炮彈無限多少有些過分了。
“看來他們是打完了。”
山治毫不費力的來到了高處,站在旁邊說道。
提克斯點了點頭,“可惜沒有新網,不然就能知道他們這次損傷的具體數字了。”
“關心那個有什么用?”
提克斯露齒笑道,“兩個神官和大隊的山迪亞人鏖戰,到最后倒下的卻是眾多的山迪亞人,要知道這兩個還只時他們口中神的部下,你難道對他們背后的神靈不感興趣嗎?”
“神啊,我是不相信的,不過能統御有能力的部下,他本人應該很強,怎么,你對空島的【神】很感興趣?”山治饒有興趣的問道。
之前我是沒什么興趣的,不管他是神還是鬼,只要別擋在我們面前就行,但是從剛才開始,那個家伙的一樣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想將之取走。
山治遞過來一個疑惑的眼神,但是提克斯并未回答他。
“下去吧,天快黑了,我們該去找路飛匯合了。”
幾十米的高度,提克斯一躍而下,沒有半點緩沖,徑直落在地上。
山治則是幾度踩在粗壯的樹干,借力落了下來。
“路飛他們也進來了?”
提克斯點了點頭,“我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就在不遠處。”
兩人下去招呼上娜美,隨后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沒過多久,就在前面遇到了索隆和羅賓,之后是路飛和烏索普。
“找你們找的可真夠辛苦的。”索隆遠遠的看到三人后,揮手說道,“怎么樣,有找到財寶的線索嗎?”
提克大拇指向后,“一會讓娜美解釋吧,我們確實發現了些東西,也能確定黃金就在這座島上。”
“是什么樣的情報呢,我很感興趣。”羅賓的耳朵從提克斯的肩膀中露出來,倒是把提克斯小小的嚇了一跳。
“這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提克斯毫無誠意的說道,淡漠臉完全沒有多余的驚嚇表情。
這一幕倒是把路飛笑了個狗爬。
一眾人回到梅麗號附近,開始生火做飯。
喬巴并沒有受到襲擊,但是卻在附近找到了重傷的甘福爾,并且將他帶回了船上。
甘福爾在危機時刻救下了柯妮絲父女,因此喬巴對他沒有敵意,故而出手相救。
“這老頭受的傷還挺重的。”
山治那邊不缺人手,提克斯便來到喬巴這邊幫忙搗藥,還檢查起了對方的傷口。
皮耶爾在一旁看著提克斯的動作,歪著腦袋,倒是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可能以為提克斯也是一名醫生。
“別的地方都是一些擦傷和皮外傷,唯獨這個傷口,貫穿傷和燒傷,需要注意。”喬巴一邊研磨藥粉,一邊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天空騎士的免費哨子暫時是不能吹了,他這個情況沒個個把月好不了。”提克斯說著,將碗中的藥粉給喬巴,“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喬巴看了眼說道,“只要可以口服下去就好。”
提克斯放下藥碗,“那就沒問題了。”
“麻煩你了提克斯。”喬巴熟絡的感謝。
“沒事。”
提克斯搖了搖頭,轉身又去和索隆尋找搭建篝火的木頭。
兩人直接爬上巨樹,將一些粗壯度適宜的枝干砍下來,分成小塊帶回去,當做篝火和備用的柴火。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提克斯才歇著不動,靠著大樹享受片刻的安靜時光。
靜靜的看著路飛和烏索普打鬧,感受著梅麗號在篝火映照下散發出的獨特頻率。
“每當這種時候,你就會一個人待著,直到船長的打鬧波及到你。”羅賓端著兩碗亂燉走過來,坐下之余還地給提克斯一碗。
“我喜歡在一天的行動后,獨自一人坐在某處,靜靜的觀看一些東西,或是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結著彩燈;或是靜謐幽暗的森林,燃著篝火;或是平曠遼遠的曠野,綻放星光。”
提克斯解下不離身的酒袋子,小小的飲了一口。
“你怎么樣,今天的旅行找到支持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東西了嗎?”提克斯一如既往的問道。
不過這一次沒有得到那個消極的答案。
羅賓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找到了。”
這引得提克斯向她看去,見她的神色不似作偽,才又靠了回去,腦袋和身后的樹干微微分開。
“能這么吸引你的,恐怕只有歷史正文了吧。”提克斯似有所悟道。
“這里似乎有一塊歷史正文,這倒讓我有些意外。”羅賓頷首道。
“我聽說像這樣的歷史正文還有不少,遍布世界各地,埋藏著過去空白一百年的歷史。”
“這倒是真的。”羅賓肯定道。
“支撐你活下去的目標其實并不比別人的簡單多少,你想死,其實還是很困難的。”提克斯揶揄道。
“你給我的感覺,和當初遇到娜美時的一樣。”
這吸引了羅賓一點注意。
“你還記得那張契約嗎?”提克斯思維跳躍極快,羅賓有些跟不上。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不知道提克斯想說什么。
“你很快就會明白那張契約的真正作用,你的命運,在遇到我,遇到我們時就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改變,只是你自己還沒意識到。”
“你知道我的事情,總有一天我是會離開的,我不想因為過去牽扯到你們,那樣太不公平。”羅賓墨綠色的眼眸深邃,那里面是歲月的苦難在積淀。
“當你踏上這條船,你的幸福是所有人的幸福,你的苦難是所有人的苦難,你早已不是形單影只的個體,你即便可以擺脫路飛,也擺脫不掉我。”
“是嗎?”羅賓眼眸泛開一絲波動的笑意,“這算是表白嗎,提克斯。”
“你又不是小姑娘了,還能不懂我的意思?”
羅賓表情一滯,繼而雙手捏爆了提克斯水做的脖子。
“我確實不再是小姑娘的年紀了,可你也差不了多少,老叔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