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冒出一身冷汗。
“封總,我……”
在我剛剛跪在他車前面的時候,他選擇,軋過去。
可我現在根本顧不得這些,只要有人能救我的孩子,縱然讓我死我都心甘情愿!
“樂湛,我求求你,求你把我送去醫院,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緊緊扒著車窗,生怕他關上后冷漠的離開。
他只是依舊冷漠的看著前方,表情中多少都有些不耐煩,氣息有輕微的不均勻,隨即淡淡張口。
“你的誓言,比狗吠還沒用。”
“我沒有辦法,我求求你……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樂湛!”
封樂湛勾了勾唇,依舊是高傲的姿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頷首。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上車。”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喜事一般,趕緊跑過去抱起我的漾漾,不顧自己的嘴唇已經凍到發白。
車內,我不停的摸著漾漾的額頭,越來越燙,我的心像油鍋上的螞蟻鬧成一團。
“漾漾,不能睡,我們去醫院再睡好不好。”
“媽媽,我好疼啊,我也好困啊。”
“漾漾,你說過你要陪媽媽的,媽媽一點兒也不堅強。”
漾漾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握住了我的衣服暗暗發力。
我知道她在拼了命的忍疼,我又何嘗不是心如刀割。
封樂湛抬了抬眼睛,輕嗤一聲,“這就是你跟鐘燁梁的野種?”
我沒有理她,反而是漾漾虛弱的張了張嘴,“我不是……野種,你不……不要說我……媽媽……壞話!”
漾漾倔強起來,真有封樂湛的幾分樣子。
“呵,你媽媽不需要壞話,她本身就是個婊子。”
我不敢回懟,怕半路上被扔下去,只能順手捂住了漾漾的耳朵,搖頭讓她別在說話。
到了醫院之后,我看著漾漾安靜的躺在那里輸液,一邊聽著醫生的訓斥。
“你太胡鬧了,怎么能讓孩子受這么大罪,你還是不是親媽。”
我現在悔恨的緊,不住的道歉,我怎么糊涂到連天氣預報都不看好就帶漾漾出門,明明她還有這么嚴重的病!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是我的錯。”
“罷了,幸好情況穩定了,不然后悔的還是你!”
“謝謝你,醫生。”
“醫者本分,對了,手術費籌的怎樣了,你知道這個等不得。”
提到這件事,我忽然愣了一下,心虛的把頭偏到一邊去,垂眸說道。
“快了。”
醫生搖了搖頭出門了,看著漾漾熟睡的面龐,我的心里突然安定了下來,只要漾漾沒事,怎樣都好。
我轉過身去,此時的封樂湛正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慢慢逼近。
我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不住的向后退,他的聲音低沉而魅惑,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聽說,今天是鐘燁梁的祭日。”
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么重要的一天,當然是做一點對得起他的事情!”
他將我摁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用膝蓋和手臂狠狠地壓制住我,我一分一毫都動彈不得,在女兒面前我也不敢發出一絲半點兒的聲音來。
“不要,你放開我……”
我只能用氣音反抗,沒想到越是反抗,越是讓他興奮,他用盡全身氣力壓制住我。
“劃拉——”一聲撕碎了我的衣服。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這么對我!”
我哭的滿臉淚痕,他一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瞬間卡的說不出來話,只能瞪大眼睛無助的看著他。
“不要?你跪下求我的時候不是說什么都可以么,娼婦!”
我生怕他吵醒我的女兒,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求求你,至少不要在這里。”
“你沒資格求我。”
我被他折成羞辱的姿勢,一遍又一遍,不斷提醒著我我現在的身份,知道他退去自己的身體,我才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隙。
我裹著身上僅有的衣服,跑去漾漾的床邊,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幸好,漾漾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著他打好領帶,又是一副衣冠整整的模樣,說出了我此生最下賤的話,“這次多少錢。”
他停頓了一秒,眼神一瞬間轉為了輕蔑,又像是在情理之中,好像我本身就應該是一個這樣的人:“果然夠賤,真把自己當成蕩婦。”
“大名鼎鼎的封氏集團總裁,不會睡了人,還想要白嫖吧?”
“原來你早有預謀,剛剛跟我說不要不要,欲拒還迎的手段,比起紅燈區里的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隨便他說我什么都好,為了漾漾,就算把我踐踏進塵埃里,我也毫無怨言。
“三萬。”
他輕輕開口,看著我多一眼都覺得惡心的模樣。
“方華會給你。”方華是他的助理。
三萬,對于三百萬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稍有猶豫可能付出的代價就是我女兒的生命。
“嫌少?你這副臟透了的身體,扔進臭水溝里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三萬塊,給我閉上你的嘴。”
他還不等我繼續說些什么,就轉而走了出去。
稍晚一點,封樂湛的助理就來了,隨即而來的還有三萬塊的現金。
他當真是說道做到,可是這樣籌錢我需要籌到什么時候,根本就不是個辦法。
“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我還是會叫您一聲夫人,只是拿了錢,別再糾纏我們封總。他馬上也要走進自己新的人生。”
方華跟他一樣,眼里都是看不起我的深情,畢竟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
可是他的這番話,給了我一個新的想法。
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就算讓我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希望您真的能把我這番話聽進去,以后別跟我們封總有任何的聯系。”
我抬頭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信一點。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再一次爬上封樂湛的床。
所有人都以為我犯賤,那我這張臉也可有可無,那就賤給他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