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倚劍走天涯,最忌的就是動情,切莫說為情所傷肝腸盡斷,若戀上心懷鬼胎之人,保住小命都難。我只笑他未能生的風流瀟灑,不能惹姑娘家青睞,自己孤寂,還想著把我圈在身邊為他解悶。越想心中越難平,左右三日沒理他。
一次夜間失神夢魘,夢到滿山的海棠花。有一人攜花,我只覺一見那人便十分歡喜,不曾想花變成了劍刺穿胸膛,夜半驚醒。如此,便把那死老頭的話當做至真言理,時刻不忘。
我心里有一絲厭煩這老頭子。他雖說是我師傅,倒也不曾教我幾招功夫,只平日里我倆走到一處,他便講一處的故事給我,這各個故事主人公分明都只是那一人,他卻講的不同。陰戾乖張、爛漫天真倒都讓那人給占了去。聽他故事,總覺心里不爽,可還想知曉“又如何了”,老頭子閉口不提,只得等下一處他再開口,如此固執惹人厭。
他死之前,這故事可算講完了。一個固執人兒講了一對兒苦命人兒的事,你說荒唐不荒唐。
現今我獨一人,倒有了那老頭子的那種孤寂,不如你做我徒兒,我把這故事也講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