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江仲稟的怒吼,屋子里面的鐘毅充耳不聞,不但沒有出來,還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喝起了茶。
江仲稟急了,著急忙慌的跑進屋子,吼道:“鐘毅你聾了嗎?我讓你出去聽不見?”
鐘毅淡淡問道:“出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沒看到楊經理跪在咱家門口嗎?快,快去把人家攙扶起來!”
“不用,讓他跪著吧,那是他自有應得。”
江仲稟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自己這個窩囊廢女婿,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霸氣狂妄呢?
“你出不出去?”
“不。”
“你!!!”
江仲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時候,岳母許琴跑了進來。
她劈頭蓋臉的罵道:“鐘毅,給你臉了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一定用了齷蹉下作的手段!差不多得了,真要是把楊經理得罪了,人家以后報復我們怎么辦?”
對于許琴的擔憂,鐘毅就簡簡單單一句話:“他沒那個膽子。”
狂,實在是狂。
鐘毅表現出來的狂妄,是許琴這三年來從來沒見到過的。
感覺……
感覺就像是三年前那個縱橫天下的龍驤戰(zhàn)神又回來了。
許琴恍惚了。
回過神來,她看看鐘毅,又看看跪在外面的楊榮,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無奈,許琴沖著江書靜不停的使眼色。
全天下能說動鐘毅的,有且只有江書靜一個人。
江書靜嘆了口氣,走了過去,還沒等她開口,鐘毅主動說道:“書靜,別人怎么說,我都無所謂,只有你,如果你讓我放過楊榮,我立刻就放。”
江書靜的心狠狠的震顫了一下,感覺暖暖的。
她沉吟片刻,說道:“即便楊榮真的該受罰,跪了這么久也足夠了,你,讓他起來吧。”
“好。”
鐘毅沒有半句廢話,立刻起身走出大門,來到了楊榮跟前,問道:“我沒有吃你的剩飯,你還跟江家合作,合適嗎?”
楊榮嚇得渾身發(fā)抖,連連磕頭。
“我該死!”
“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吧。”
鐘毅伸手接過楊榮手中的戒尺,在楊榮的手心上重重的打了下去,看的江仲稟一家人心驚膽戰(zhàn)。
真牛叉啊,整個楓城敢這么打楊榮的,絕對不超過十個。
“這是對你的一點小小懲罰,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
楊榮擦了擦額頭冷汗,哪還敢有下次啊?光是這一次,就讓他差點沒命了。
有了鐘毅的首肯,他才敢站起身來,對江仲稟恭恭敬敬的說道:“江叔叔,還請您原諒我的過錯,不該聽信讒言、取消跟江家的合作。如果您還愿意,我希望戎殤集團還能保持跟江家的合作,共同富裕。”
江仲稟聽了,大喜過望,“愿意愿意,當然愿意!”
楊榮點點頭,“那就這么說定了,合作繼續(xù)。”
在離開的時候,楊榮都不敢背對著鐘毅,是面對著鐘毅往后退著走,這是下級對上級最大的尊重。
回到車上,楊榮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走吧。”
司機一腳油門下去,火紅色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一直到楊榮離開,江仲稟都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如果不是他認識楊榮的話,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鐘毅請來的托兒。
他疑惑的看向鐘毅,詢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對這樣的問題,鐘毅早就想好了答案。
他淡淡回答道:“因為我曾經是楊榮的老領導啊。”
“你少騙我!”江仲稟氣憤的說道:“誰不知道楊榮的臭脾氣?尖酸刻薄。你一個被罷免的逃兵,他會給你面子?”
鐘毅淡淡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曾經是楊榮的老領導,所以掌握著他不少把柄;其中有些事如果我捅出去,他不光保不住現在的位子,還會被抓起來。”
“所以你威脅了他?”
“是。”
江仲稟冷哼一聲,“果然被我猜中了,用了骯臟下作的手段。不過話說回來,手段臟了點,但結果還不錯,至少合作保住了。”
鐘毅平靜說道:“既然合作已經保住了,那就不用再受到薛志耀的脅迫,我跟書靜就不用離婚了吧?”
江仲稟跟許琴互相看了一眼,都嘆了口氣。
他說道:“其實吧,讓你們離婚、選擇薛志耀都不是我跟你媽的意思,這些全部都是老太君的意思。”
“鐘毅啊,你過了我們老兩口這關,其實沒用,最后還得聽老太君的。”
“不瞞你說,后天是老太君的生日,她準備來個雙喜臨門。”
鐘毅微微皺眉,問道:“什么雙喜臨門?”
許琴走過來說道:“一喜,是老太君的生日;二喜,是書靜跟薛志耀訂婚。”
訂婚?
鐘毅神色不悅。
江仲稟解釋道:“按照老太君的意思,是要這幾天你跟書靜離婚,等三天后的老太君生日宴會,再當眾宣布書靜跟薛志耀訂婚。”
“不過現在看來,麻煩了。鐘毅你還真是厲害,硬生生挺過了兩次危機。”
“但丑話說在前頭,我們老兩口不逼你,老太君也會逼你。三天后的生日宴會,薛志耀也會參加,到時候你要好好想想,怎么蓋住他的風頭,讓老太君放棄逼你離婚的念頭。”
鐘毅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就等三天后,正式跟薛志耀‘決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