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鐘毅來到了戎殤集團總部辦公大樓門口。
說明來意之后,前臺帶著鐘毅來到了大樓的內(nèi)部餐廳;現(xiàn)在正是午餐時間,總經(jīng)理楊榮正在自己的私人包廂里面用餐。
前臺讓鐘毅暫時站在門口,然后自己走進去跟楊榮匯報。
“總經(jīng)理,江家的鐘毅想要跟你見面,有事相談,現(xiàn)在人就站在門口。”
楊榮聽了之后,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
對于鐘毅這位曾經(jīng)的老領(lǐng)導(dǎo)、老上司,楊榮沒有絲毫的尊重跟敬畏。
他讓前臺站到一旁,然后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逗隔壁座位上的一條沙皮狗玩,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鐘毅在等他。
楊榮吃的很慢,而且還故意吃的很大聲,就像是吃給門口的人看一樣。
鐘毅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等待著。
終于,在等待半個多小時之后,楊榮才把這頓午餐給吃完了,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擦了擦嘴,轉(zhuǎn)頭一看,跟鐘毅四目相對。
“喲,這不是老領(lǐng)導(dǎo)——戰(zhàn)神鐘毅嗎?”
“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呢?”
“怎么還在門口站著?哎呀哎呀,趕緊的,里邊請啊!”
為什么還在門口站著?呵呵,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不就是你故意晾著他嗎?
如此做作的話,楊榮也真是說得出口!
鐘毅卻并沒有生氣。
他邁步走了進去,說道:“楊經(jīng)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見您,是有事相求。”
楊榮立刻哈哈大笑,臉上都笑出了好幾層的褶子。
“有事相求?”
“哎喲我的老領(lǐng)導(dǎo),您這說的什么話?你有事找我,不都向來是用‘命令’嗎?怎么能用‘求’這個字了?”
“你這是要折煞我啊。”
嘴上說的好聽,但語氣卻陰陽怪氣的,讓人不舒服。
鐘毅也不介意,直接說道:“我們江家跟戎殤集團之前達成了合作,現(xiàn)在卻突然撤銷,這會對江家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還請楊經(jīng)理通融通融,不要取消合作。”
一聽這話,楊榮臉色微變。
他語氣不善的說道:“這是公司層面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取消跟江家的合作,那是江家的實力不行,你有時間來找我,不如想想辦法提高一下江家的實力去。”
鐘毅微微皺眉。
看來,楊榮是根本不想幫忙。,于是他追問道:“楊經(jīng)理,那到底怎么樣你才肯幫我?”
楊榮上下打量著鐘毅,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來,把桌上一盤吃剩下的豬肘子放在了地上。
那條沙皮狗立刻跳下來舔著吃。
楊榮指著那豬肘子說道:“吃了這碗飯,我心情愉悅了,說不定能網(wǎng)開一面。”
鐘毅的臉色冷了下來。
“楊榮,你要我跟一條沙皮狗,一起吃完你的剩飯?”
楊榮攤開手,“大丈夫能屈能伸,老領(lǐng)導(dǎo)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吃,我就幫你的忙;不吃,就給我滾蛋。”
楊榮戲謔的看著鐘毅,當(dāng)年他在鐘毅手底下當(dāng)兵沒少吃苦,今天,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總算可以狠狠的報復(fù)回來了!
楊榮看了看手表,說道:“要怎么選擇,你自己決定;不過我時間不多,只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之內(nèi)不做出選擇,那我可要走人了。”
步步緊逼!
楊榮不虧狠辣陰險之名。
一旁的前臺很同情的看著鐘毅,替他感到可憐。
人生總有高峰跟低谷,有誰能想到曾經(jīng)揮斥方遒、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如今卻被人逼著跟條沙皮狗一起吃剩飯?
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鐘毅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來之前就想到此行不會太順利,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不順利,才三年的功夫,曾經(jīng)手底下的兵,如今就狂妄的爬到他頭上耀武揚威。
世態(tài)炎涼啊。
鐘毅嘆了口氣,不慌不忙的說道:“楊榮,據(jù)我所知,你們?nèi)謿懠瘓F的新來了一位董事長,還是個戰(zhàn)神?”
楊榮笑了,“沒錯,新來的戰(zhàn)神董事長,那是老天尊的得意門生!跟你這種被罷黜的落魄戰(zhàn)神完全是兩回事,懂?”
“嗯。”
鐘毅點點頭,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盒子,打開后,從中拿出一個帥印——黑金龍驤帥印!
他慢走兩步,把帥印放在了桌上。
“那你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