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爸仕途落難,少不了你們三機組在其中,雖然跟你們關系不大,不過撞我爸車的就是你們三機組的人吧?”
薛瀚本來是純粹因為三機組算計和欺負冬明月,所以準備送他們歸西,是為了幫冬明月報仇來著。
但昨天偶然得知了,其實他自己也和三機組有怨。
“好啊,你一直在這等著呢?!绷质饣亓R,“你爸就該死,薛瀚你記著,你這種底層人,你爸就該死!”
“那你叔叔死的也很好嘛?!毖﹀粸樗鶆?,手指輕撥父親靈位上的灰塵,“有膽就來找我。等你?!?p> “少主您可別被那個薛瀚蠱惑了,他說不定算計著在暗算您?!?p> 保鏢親信說道,聲音很小怕吵醒吃著吃著已經睡在林殊懷里的小堂妹。
林殊瞪著眼睛,看著窗外,男兒落淚:“我知道。我還要先去報奔馬會的仇,我叔叔之所以死,是因為奔馬會那些人,但真正的源頭還是薛瀚。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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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坤回到橫江市很久了,還被叫去調查了一番,但他隱藏的還很深。
故意晾了很久沒去找冬明月,現在終于來了,卻聽說冬明月去街舞社練習了。
日坤和陶李擦肩而過,陶李叼著從新女朋友那里得到的辣條,根本沒注意日坤。
日坤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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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死亡的新聞還在電視臺反復播放,尋找真兇甚至蔓延到了一個地方臺的綜藝節目。
街舞社的同學們圍在社團小電視前看著,兀自討論,說到激動處會假裝害怕地顫抖一下,然后笑成一團。
“我都說了,一定是保潔員殺的,或者別的什么保安之類的。”
“最不可能的就是學生啦?!?p> “還是挺可怕的,我看那xxx都請假回家了?!?p> “我們是最慘的一屆吧?”
一旁的冬明月背著單詞,現在是街舞練習的休息時間,因為冬明月剛才跳的非常好,給了幾個人壓力,所以還有幾個人在反復練習不打算休息。
日高柑也在此列,她完全是為了新的目標:街舞社社長,想要他變成自己的男朋友。
“哇你給社長做了愛心午飯誒?!薄耙驗槌院酗埐唤】?..”
日高柑打開書包把午飯盒給社長,街舞社社長猶豫著,把錢給她:“你親自做的?嗚哇...這....”
“也太討好了吧?!庇信锌?,“日高柑這種倒貼女真的醉了。”
“就是...可能她自己把自己感動了吧?!?p> 冬明月在一旁看著,也是無語。
明顯是倒貼幼稚的破釜沉舟型女生嘛,還以為會是個綠茶呢,20年前的撈女都是這種段位的嗎?
至于日高柑為何會被冬明月一眼就看出是撈女,那是冬明月的必殺技。
只有碧池,能一眼就能看出誰是真的碧池。正所謂同類的觀測眼。
但是愛心午飯....冬明月托腮。
電視新聞又在滾動著奔馬會和三機組火并的事,洗浴中心已經暫時關閉接受調查了,市內風云交集。
如果不是薛瀚當初沒有按照計劃的話.....也不會爆發這么大規模的事件。
薛瀚是為了什么呢?這么暴戾。
不過自己當時真的過分了,因為很憋屈很生氣所以...所以說他有病,薛瀚的確是破壞了她打算在冬澤面前裝純潔的大計劃。
薛瀚的確錯了,她不會原諒他的。
他還讓她背負了債務,雖然說會幫她把錢弄回來,但是薛瀚真的可以嗎,他那個房地產股票也就那樣而已,不管怎么看都是高中生的狂妄發言。
是不會原諒薛瀚的。
但是自己當時說的也過分了吧,想起薛瀚當時的臉,也有一些愧疚。
“給他道什么歉啊....”一邊咒罵著自己,冬明月一邊計劃著也給薛瀚做個愛心午飯啥的,這樣就徹底沒有什么情緒債務了。
有人議論著街舞室外有人,冬明月看去就冒出點冷汗,是那個日坤....
其實方宇死掉的消息爆出后,冬明月就怕日坤和其他學生也遭殃,但清楚日坤不是參加物理競賽的,卻那么巧一列車去了,冬明月也有點懷疑日坤是不是真兇。
真的很疑惑....為什么自己重生一世,會走向這種硬派殘酷校園劇的走向....
“學姐,你會跳街舞是很好,但是你身體受得了嗎?”
“可以啊”冬明月揉揉自己的頭發,“為什么不可以?”
日坤也沒說什么:“那個薛瀚呢,他不是什么好人,學姐,我都想舉報他可能害死方宇了?!?p> 冬明月皺眉:“你在說什么?”
日坤想,學姐對自己現在態度很差無所謂,那是因為她被蠱惑了。
“學姐,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需不需要什么后勤....”日坤有點緊張,然后轉身跑了。
冬明月更加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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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冬明月開始著手準備,但到底怎么給薛瀚還是有點在意。
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多事....
但還是把午餐盒裝到書包里去學校了。
日坤盯著那個買早餐的學生,和所有現充一樣火紅的活潑的外套,一舉一動都那么自信,好像世界就在他手中的那種幼稚和專橫,統治著生活,他們一起組成一張大網,統治著他的生活。
日坤無法鉆出這種禁錮的大網,所有人隨時隨地都在要圍剿他、嘲笑他和厭棄他。
這其實不能怪任何人。不怪無情離家出走至今未歸的父親,不怪日坤遇到的一切人,只怪日坤自己敏感多疑又懦弱自卑。
從小到大暗戀的女生,無一例外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和發光點。日坤也很挑剔。
但冬明月不是。就算冬士有出名的家世和顯著的黃毛,她也永遠不是人群中最可愛的那個女生。
日坤覺得這是因為自己遇到真愛。
雖然手上沾了五個還是六個男人的血了——數不清,也沒數過——但日坤至今沒被懷疑過。
坐在長椅上,鞋子踩著焦黃的落葉,日坤緊張的看見冬明月背著書包往教學樓去,他趕緊拿著剛買的豆漿跟上。
不巧,游名川和冬明月擦肩而過了,本以為他們會并肩,但游名川似乎瞪了眼冬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