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龍和陳有權被抓的第二天早上,鄭應村和下陳村的村民知道了情況,馬上組織人手去的去派出所要人,去的去鎮政府討說法。
這么多的人大晨早的就圍著鎮政府大吵大鬧起來,他們大聲喊著:“韓書記,你快出來給我們評評理!這派出所聽了韓遠宏單面之詞,就把我們鄭應村和下陳村的村長抓走了,你得給我們做主,把他們兩放出來!”
韓三江見外面鬧哄哄的,就穿好衣裳走了出來,看到數百的村民連聲說著:“他們的村長是無辜的,都怪韓遠宏太不地道!所以把他們抓到派出所去了!請韓書記給我們做主,釋放鄭小龍和陳有權!”
韓三江走過來,看了看大家,就問:“你們一大晨早的來鎮政府鬧哄哄的,這天要塌下來了?看你們一個個著急成啥樣?”
這時候他們中出來一個代表,笑著跟韓三江說:“韓書記,不是我們不講理,沒事找事,而是昨天晚上,派出所突然抓走了我們鄭應村和下陳村的村長,我們才來的,這好好的,為什么要抓走我們村的村長,這是誰的主意?為什么要抓我們兩個村的村長?因此我們想弄明白?”
韓三江總算弄明白了,這派出所抓走了他們兩個村的村長,他們來鎮政府要村長的!于是就問:“你們要村長要到我們鎮政府來了,你們鄭應村和下陳村的村長又沒犯法?我們抓他干什么呀?這派出所抓了人,你們去派出所,怎么就找到我們鎮政府來了?真是莫名其妙?”
那代表一聽韓書記的話,就知道不是韓書記叫人抓的,而是韓遠宏報警抓的,于是就抱拳回道:“韓書記,既然不是你的意思,那就打擾了!再會!”說著打起拱手就要告辭。
韓三江就喊道:“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派出所為什么要抓你們兩個村的村長,為什么不抓別村的村長?這抓人總得有個理由不是?你們這么多人跑派出所要人,這妨礙公務,是違法的!你們知道嗎?”
那代表見韓書記問自己,只好轉身回話:“韓書記,事情是這樣的,你且聽我慢慢說給你聽!我們下陳,三江口,鄭應,原本就是三個小隊,有一段時間,和大隊,我們三個隊就成了三聯隊,也就是三江口大隊,后來分小生產隊了,就又成了三聯小隊,后來立村了,我們就分成三個小村,但村委還是以三江口為主的,因此這次我們鎮合并了紫東鄉,韓遠宏就打起了合并的主意,也要合并成大村。因此我們村就要重新選村長,韓遠宏那人你們多少也知道,他既有錢又霸道,名譽上是合并,實際上想吞并我們的私有財產,想把我們的田地據為己有!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韓遠宏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韓三江就問:“請問,您高姓大名?你是兩個村的代表?”
那代表,五十多歲,有些威武的樣子,身材高大,穿著一身中山裝,看上去是當過村官的人,他笑著回:“回韓書記的話,我姓陳,叫明海,是下陳以前的老隊長,是他們選我出來說話的,我知道這兩個村的村長被抓,意味著我們這次村里選舉,村長就是韓遠宏了,但我們不能讓他陰謀得逞!把我們的土地劃分到他們手里操縱!怪就怪我沒叫住有權,他和鄭應村的村長鄭小龍兩人,把韓遠宏堵在三江口旁,這兩個蠢東西,哎呀,一個年輕二十多歲,一個喝了幾杯,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三句話不和,就把韓遠宏打到江里去了,結果韓遠宏索性躺在醫院里裝死,報警說,鄭小龍和陳有權故意把他整江里去,不許他上岸,冷得他要死不活了!要兩人賠償他損失,他就這樣躺醫院里不出來了,他們兩就被關派出所,也出不來了!這眼看著下個月初八,鄭小龍要結婚了,現在是二十八了,還有十天就要結婚了,瞧瞧這陣勢,我看小龍十五都出不了派出所的大門了!這·······”
韓三江禁不住就問:“我們鎮里沒有叫村里合并,這韓遠宏是不是沒事找事?他沒經過鎮里同意就要兼并大村,這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說他現在躺在醫院里,說什么來著?要賠償損失?賠償什么損失?只不過推進江里,又沒有打他,他哪來那么多底氣,叫別人賠償損失?”
陳明海嘆口氣,回道:“這賠償損失的事,是俞大欽警官說的,他說韓遠宏年底最后一批貨要收尾款了,尾款六百三十二萬,就算翻掉他們兩家的屋柱子,也無法賠償得了!這聽起來怪嚇人的!把陳有權都嚇傻了!”
“那韓遠宏躺哪個醫院?”韓三江禁不住問。
陳明海就回:“在店口衛生院躺著!”
“好,我去一趟衛生院,看看他耍什么把式!”韓三江知道這韓遠宏跟他老子韓老三一樣,喜歡耍小聰明。
“韓書記,我看你還是去派出所吧,先把我們兩個村的村長放出來呀?我們村不能一日無主呀?”陳明海焦急的喊道。
“那好,我打過電話問問俞大欽,然后再放人!”韓三江說著就給俞大欽打去了電話。
與此同時,俞大欽也正在忙著應付下陳和鄭應村來的一群村民,村民們要求放人,俞大欽見這些人來吵事,就叫出了警員,跟他們對峙起來。
村里代表鄭大龍,鄭小龍的哥哥,知道他們不能亂來,否則就算有理,也就變成無理了。于是就跟俞大欽說:“俞大警官,你就不能先放了鄭小龍再說,過幾天他就要結婚了,你這樣關著,豈不是害了他一輩子呀?要賠錢,等結了婚再賠也不遲?你說對不對?”
俞大欽冷哼一聲,回道:“你是鄭小龍的哥哥,當然焦急啰,這鄭小龍自己都不急,你急哪門子勁?既然知道打人是違法的,他要去打,這把人家打住院了,他坐幾天牢子又有什么稀罕的呀?”
鄭大龍就說:“俞大欽,俞小燕是你堂妹,你就放任不管?眼睜睜的看著她結不了婚,你才甘心啦?”
“正因為他是我堂妹,我更不應該管,所以鄭小龍,該坐牢就得坐牢!我是民警,得為人民辦事!更不能徇私!這道理你還不懂?”俞大欽回。
“好,俞大欽,公事公辦,就公辦!可我弟弟也沒犯什么大錯,只不過把他推進河里而已!這罪不算大吧?你們也不應該把他抓進派出所來!”鄭大龍說。
“呵呵,你說得倒輕巧,你弟弟把人差點冷死了,你知道嗎?別人躺再醫院里搶救呢?要不是周院長親自出馬,韓遠宏早就駕鶴西去了,這事周院長可以作證,不是我瞎說噢!不信你打電話問周院長!”俞大欽實話實說。
“這,這,怎么可能?”鄭大龍有些不可置信的說,但人家周院長可是一個正人君子,從來不說謊話的,這周院長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作罷。
正在這時,韓三江的電話打了過來,俞大欽看了看是韓書記的,就接起了電話:“喂,韓書記,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韓三江就說:“我聽說,你把鄭小龍和陳有權抓起來了,有這事?”
俞大欽很爽快的回答道:“有啊!他們兩把韓遠宏推到江里,還不許他上岸,威脅他,不許參選大村村長,韓遠宏半小時才妥協,結果送到醫院快要死了,是周院長搶救過來的,現在躺醫院里只有半條命了?你說他們兩該不該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