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的槍法和反應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在這棟樓里鏖戰了幾輪,都僅差一點命中對方。
“我數三個數,咱兩同時開槍行嗎?”時婕和貓兒站位僅兩米距離,雙方的槍口誰也沒放過誰。
貓兒:“行啊,規矩定好,誰要是耍心思沒開槍,誰就叫對方爸爸!”
時婕:“來唄,黑桃幫我們數。”
“ok,3...”
兩人緊緊握著槍,思考著對策,因為,都還僅剩一顆子彈,卻摸不清對方有多少。
“2。”
“1!”
“嘭嘭嘭嘭嘭”同時五聲槍響。
只一人存活,是貓兒。
剛才,左野躲在樓梯轉角處便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在聽黑桃數到1時,他冒頭擊中時婕,又迅速爆了顧池的頭,而在第二次射擊時,顧池也反應過來,射出一槍,與他同歸于盡。
而貓兒卻在開槍那一刻故意往旁邊倒,子彈擊中時婕的腿,時婕那一槍卻只打在她身后的墻上。
貓兒倒在地上,被擦破手肘,當即便流出了血。
但她沒在意這事兒,而是仰頭看向從樓梯上下來的左野。
所以,他說的護自己周全,他不是說說的。
盡管這是一場游戲,可她卻感覺,他很認真。
時婕將貓兒扶起:“你說你也太拼了吧,你看,都這么大片兒血,小魚兒,你帶紙了嗎?”
“嗯嗯?結束了嗎?誰贏了?”小魚兒這才“重生”過來,東張西望的。
“我有紙。”貓兒摸自己口袋回答道。
摸了兩邊,卻都沒翻到:“好像丟了。”
“我也沒紙,要有紙,我早擦臉了。”小魚兒站起來,走到貓兒身邊察看她的傷勢。
這時左野過來,不發一言,只默默地從荷包里拿出一包還未開封的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小魚兒:“擦擦臉。”
又抽出一張,捏住她的手臂,輕輕的擦拭她手肘傷口處的血泥。
“你看看,你們兩個該學學人家左少,多貼心,隨時備著紙巾。”時婕戳了下站到旁邊的顧池。
顧池:“我備了啊,這不換了這身裝備,忘拿了而已。”
“我來吧。”貓兒忽抽了下手,說了句。
左野只手一拉,繼續處理,也不看她,不開腔的。
同為男人的顧池及黑桃倒是能理解他這又是怎么了。
貓兒就不是很理解他那樣子,怎么又像自己惹了他似的。
顧池看左野這悶悶的模樣,想起他說的,海底撈月,便暗嘆了口氣,攬著時婕去到樓外。
黑桃牽著小魚兒也去了外邊給她擦臉。
人都撤出去后,貓兒才莫名其妙地問:“嘖,板著張臉干什么?氣我打了你一頓?”
左野這才看向她的眼睛:“痛嗎?”
“啊?”貓兒被他這跳躍性的思維問得愣了一下,“不...不痛啊。”
左野手里的紙巾忽地一掌蓋在她肘上。
“疼疼疼疼!...”貓兒抓住肘上的手腕。
左野松開手,那紙巾上滿是泥血:“長點兒記性。”
“我...你...算了,走了。”她本想說他好煩,管太多,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來了。
貓兒先出了樓,左野將紙巾揣進褲兜,走在她后面,嘴角微微上揚。
他笑的是,她沒懟出口,這一點,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