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爺~看您是外地來的吧,一定沒見過我們這大長安城的姑娘,快進來坐~”許攸到了長安城第一件事就是奔了煙花巷。反正安陽這次說了,陪多少錢也得把張郃徐晃贖回來,那不就是沒預算么!既然沒預算,自己多花幾個錢享受享受也沒啥的。
許攸雖然智商高,也能辦事,但一輩子貪財,怎么也改不了,也就是安陽能養得起他。天雷手下的官員也很無奈,真少見這么沒正行的使臣,到底著不著急贖人了。
轉念一想,這也許是許攸的計策,故意裝作不著急贖人的樣子,到時候談判好壓價。于是也將計就計,任由許攸玩耍,晾著他不理他。
許攸就這樣在煙花巷里一泡就泡了十天,出來的時候眼圈都黑了,來接他的侍衛本是張郃舊將,見許攸這個樣子忍不住破口大罵,埋怨許攸不顧二位將軍在牢里受苦,只顧自己享樂,用的竟然還是公款!
大概是因為用的臟字有點多了,真給許攸氣著了。
“呸!你個憨貨懂什么。我這是有秘密。。”說到一半連忙捂嘴,私下觀瞧,“算了算了回去再說,別再有盯梢的。”
原來許攸去煙花巷,主要還是為了打探天雷的信息。來了長安之后散出去不少錢,才知道天雷起家時的親信都在軍中任高官,完全無法接近。唯獨有個姓馬的商人,和安陽相似,意外的在重農抑商的時代獲得了極高的社會地位。聽說是當年和天雷一起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共同起家。所以要說天雷,市面上真沒人比他更熟悉了。
后來賺得盆滿缽滿,卻身心俱疲,就把錢大部分捐給了天雷用來打仗,自己退休享受生活去了。天雷拿了錢,也沒強行留他。而他所謂的享受生活,基本就是泡在女人堆里。許攸這次在煙花巷一泡就是十天,就為了結識這位馬爺。
也算是安陽選對人了,許攸年輕時候也好這一口,經驗豐富。不光懂得泡妞,還懂得吃喝嫖賭,古董收藏等一系列沒文化的土豪都喜歡的東西。一來二去還真就和這位馬爺聊到一塊兒去了,每天就跟他喝酒泡妞,侃天說地,順便送他點河北的古董玉器,倆人關系甚好。
后來晚上喝多了,馬爺也是寂寞,平時跟女子們聊不到這些,身邊很多酒肉朋友也沒啥見識,就逐漸借著酒勁開始和許攸交心,畢竟秘密這東西知道了,不說出來心里就是會憋得慌。因此聊天間許攸就多少能零零散散套出一些天雷的過去,再加上城里講天雷的一些民間故事,七拼八湊算是湊出了天雷的身世。
天雷小時候本來在西涼一帶當兵,當時也沒現在這么壯,腦子也不靈光,就是個傻大個。常年不被領導喜愛,就被發到云南鎮壓蠻族叛亂去了。后來何進董卓接連叛亂,各地群雄割據,朝廷早就忘了這支派往云南的小部隊,是死是活根本無人知曉。
可沒成想數年之后天雷竟然又回來了,而且不是從云南,而是是從大山西邊,不受漢王朝統治的地方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性情大變,人也壯了好幾十斤,臉也曬黑了,不知道經歷了什么,身邊還跟了一眾小弟,其中就包括馬爺。
來了之后就開始組織起義,各路縣官誰都打不過他。可他占了縣衙也不殺縣官,反而委以重任,發展經濟,煮鹽煉鐵,開展農耕。還教他們和大山西邊貿易,獲取之前誰也沒見過的礦石,通過神奇的冶煉出了那種帶暗紋的鋼材,無堅不摧。
因此后來所到之處百姓不但不抵抗,反而紛紛上趕著投降,這才讓天雷這么快就一統西北,拿下了長安城。可當許攸再追問所謂的大山西邊是哪里的時候,馬爺卻一個字也不愿意說了。相關貿易都是由天雷親信暗中進行,無人知曉細節,普通百姓交易這些物品,都是在武威的集市了,并不能直接參與西邊的貿易。
“大馬士革。。古印度。。”
本來安陽看到許攸贖回二衛將軍還挺高興的,一聽他帶回來的故事又愁了起來。看這天為武器上的暗紋,再結合故事,怎么聽都覺得是古印度的大馬士革鋼了,雖然那個時候還不叫這個名字。
天雷是怎么知道古印度的存在的?也許他也是穿越來的?
但又是怎么能憑一己之力,在漢朝的交通水平下活著往返于中國和古印度的?穿越來的現代人怎么會有如此強的野外生存能力。難不成這貨是唐三藏穿越來的?
還有云南。。為什么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