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秋白聽到驚呼聲,不由的回頭看向了蕭風那邊。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若是場上會發生什么驚人的事,一定是蕭風弄出來的。
這一看不要緊,讓她心神一陣蕩漾,自己精煉的材料都差點毀掉。好在她經驗豐富,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一下子精煉這么多材料,怕是自己的爺爺都做不到吧。她偷偷看向了半圓形看臺上那邊,她的爺爺,就是煉器協會的大長老蒲興河。
此時蕭風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開始鍛造,一種種材料被拿出來,放在鐵板之上,開始不停的錘煉,每一種材料錘煉的順序都不相同。
可是,看臺上依舊傳來了驚呼之聲,蕭風偷偷向一旁看去,就看到一幕讓他都差點把持不住的情形。
那名妖族煉器師青真,此時竟然也開始鍛造了,精煉已經完成了。
“怎么可能?”蕭風一愣,他確信自己的技術絕對是最好的,因為有工匠的身份,工匠加持之下,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可那名妖族煉器師憑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了,終于知道為何青真用的都是妖獸身上的材料了,因為這種材料雜質稀少,非常好煉制。
其他的煉器師不是不知道這點,可那些珍貴的煉器材料,都在強大的妖獸身上,一般的人根本就得不到。
所以,青真算是有些取巧了,但速度依舊很快。
看臺上的觀眾心都懸了起來,他們知道前三名一定就在蕭風、青真和蒲秋白的身上產生了,可是他們卻不想讓青真取得第一。
因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們人類煉器師比不上妖族煉器師!
所以,他們都在心中默默的給蕭風加油起來,就算是看臺上之前針對蕭風的肖玉龍,此時也都給他默默加油起來。
這并不是一場普通的煉器比賽,而是關乎人類的顏面。
蕭風嘆了口氣,他只是想要得到大日圣果而已啊,你一個妖族,就算是為了打人類煉器師的臉,用得著這么拼命嗎?
不過他手中可沒有閑著,一件件精煉之后的材料被融入了劍胚之中,一柄長劍逐漸凝練成型。
他和青真都很快,快到其他人遠遠不及。即使是蒲秋白,此時也才剛剛將材料凝練完成而已。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蕭風和青真兩人都用出了全部的實力來,兩道氣息逐漸孕育而出。
不用說,青真肯定是一名五品煉器師無疑了,到達這個品級,就能夠煉制出仙器了,但成功的概率依舊很低。
不是誰都像蕭風這樣擁有外掛的啊。
此時看臺上的觀眾們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下方沒有硝煙的戰場。
兩人手中的武器逐漸成型,蕭風鍛造的是一柄長劍,而青真鍛造的,是一柄森白如同骸骨的彎刀。
可是,青真終究還是不如蕭風的,雖然在專心鍛造,可他同時也分心出去觀察蕭風,他認為,蕭風肯定會比他先完成仙器的鍛造。
于是他做了一個決定,只見他臉上忽然不正常的漲紅起來,接著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落到了他面前的彎刀之上,全部都被彎刀吸收了進去。
一旁的蕭風同樣一直觀察著青真,看到他做出這個舉動,心中還是一驚。因為這種方法他同樣知道,用自身的精血來孕養兵器。
這樣的話,兵器能夠瞬間成型,而且品階甚至還可能更進一步。只不過這樣做有一種副作用,那就是境界跌落。
嚴重的,境界可能跌落好幾層。
蕭風心中升起濃濃的疑惑來,這妖族的煉器師,真的只是為了打人類的臉而來參加這個比賽的嗎,用得著這么拼命嗎?
終于,兩道氣息同時沖天而起,掀起陣陣狂風,讓周圍看臺上的人都幾乎坐不穩了,身體向后倒去。
這是……仙器的氣息!
蕭風和青真兩人竟然同時完成了仙氣的鍛造!
說起來,還是蕭風更快一步,青真雖然取巧,可也算是完成了鍛造。
兩把仙器同時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令人頭暈目眩的光芒來。這可是仙器的,來到這里的觀眾們沒想到他們竟然見證了仙器的誕生!
很快就有煉器師將兩把仙器都拿到了看臺之上,讓那里的長老們鑒定分辨。這次蒲興河同樣參與了判定。
經過一陣激烈的討論之后,他們給這兩人打出了分數。
蕭風獲得滿分一百分,而青真,不過是九十分而已。
“為什么?”青真一愣,同樣都是仙器,為什么他才九十分?
蒲興河慢慢走站了起來,一揮手,就將兩件仙器物歸原主,“雖然你們兩人時間相同,品級相同,可在品質上,還是蕭風的更加優秀,而你的,有很多瑕疵。”
青真看了看自己煉制出來的仙器,也不得不承認了這一點。
聽到這句話,看臺上的觀眾都歡呼了起來,這不光是蕭風取得了勝利,還是他們人類煉器師將妖族煉器師比了下去啊。
剩下的煉器師們知道追趕已經無望了,有很多直接就放棄了,不過還有人想要盡量爭取一下。
時間又過去了三個時辰之后,蒲秋白終于完成了煉制,只不過她煉制出來的是一柄偽仙器。但這個結果,足夠優秀了。
若是這次沒有青真和蕭風這兩個變態的話,那蒲秋白絕對就是第一名。
之后,又有人陸陸續續的完成了煉制,只不過他們煉制出的兵器不光是品級還是品質,都遠遠不如前三個人。
蒲秋白最終在這一關,得到了八十五分的成績。
之后開始排名,所有的觀眾都很是興奮,可誰知道,主持人念出第一個名字的時候,卻讓他們都是一愣,“第一名,青真。”
現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議論紛紛,明明蕭風贏了青真啊,為何青真還是第一名。
青真此時卻一臉挑釁的看向了蕭風,“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勝券在握?可你想想,你前兩關不過才得了八十分啊!”
蕭風一愣,臉色隨即陰沉了下來。他竟然將這件事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