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青木符文的治愈效果怎么樣?!?p> 秦長生深吸口氣,平復心情,控制著一縷翠綠光芒涌向手指。
因為剛才施展周天針法,他的數根手指都被銀針磨破皮,有血液滲出,此刻泛著陣陣刺痛感。
可是,隨著翠綠光芒涌入傷口,秦長生只覺得一股清涼感襲來,刺痛感當即減弱大半,不到一息的時間,手指的傷勢就徹底愈合。
“這——”
秦長生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雖說手指磨破皮只是輕傷,可愈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如此驚人的治愈效果,他都可以在戰斗中愈合傷勢,這對戰力的提升,不比攻伐符文來得弱!
“而且,翠綠光芒似乎不只能治愈傷口,其蘊含的生機之力,好像還有別的作用!”
秦長生調動翠綠光芒,涌向體內,片刻后,他驚訝的發現,體力正飛快的恢復,精神上的疲憊不斷消弭,整個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仿佛剛從一場酣睡中醒來。
翠綠光芒,能恢復體力與心神!
“青木符文的這個能力,比起治愈傷勢毫不遜色,二者結合,豈不是意味著我在戰斗中不累不傷,那樣的話,也太恐怖了吧!”秦長生思緒發散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當感知到氣海中的靈力后,火熱的心情澆滅了大半。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靈力就耗去了一半。
要知道,他還沒全力催動青木符文呢!
“看來,不入中三品,青木符文很難發揮出它的戰力!”秦長生思忖著,“不過,借助青木符文省出休息的時間還是沒問題的,這些年,我在凝符境滯留太久了,要抓緊時間彌補回來!”
語罷,秦長生盤腿而坐,閉上眼睛,控制著大股的靈力融入血肉,淬煉肌體。
強烈的酥麻感彌漫看來,那是進步驚人的標志。
他的嘴角抿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十天后的月中考核,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
接下來的日子,秦長生陷入了不眠不休的瘋狂修行中!
每日就是修煉靈力,淬煉身體,疲憊了就催動青木符文恢復,靈力耗盡后,就喝口百果酒,再接著修煉靈力,淬煉身體。
這般苦修下,進步是驚人的。
身體的力量、速度、韌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甚至,五感都再度敏銳了不少。
不過,到了第九日,這種驚人的進步急轉直下,一瀉千里,變得異常緩慢。
這是正?,F象。
他的身體已經完成了蛻變,適應了靈力。
此后,靈力淬煉身體的效率會很低,變成水磨功夫,唯有滴水穿石般的持之以恒,才能有一定進步。
嗚!嗚!嗚!
天剛破曉,空氣中泛著冷意,醫館的后院中,不斷有破空聲響起,時而尖銳似蒼鷹啼叫,時而沉悶若巨石碰撞,附近樹上的積雪,都被震得紛紛下墜。
若不是醫館地處偏僻,少不了人來投訴。
發出破空聲的是秦長生,他站在后院的雪地中,身形修長,手持一柄丈長的黑鐵戰槍,正在演練一門槍法,很是凌厲,黑色戰槍刺擊時,快若閃電,鋒利的槍尖拖曳出一片殘影,讓人看不真切,偶爾一記橫掃,勢大力沉,仿佛巨蟒翻身,肆虐的風聲大作,雪花四濺。
這門槍法,名為平亂槍決,是軍中戰技,招式不多,但干脆果斷,是一門相當不凡的戰技,傳聞中是滄瀾帝國太祖所創。
福伯半生戎馬,立下赫赫戰功,才被授予這門戰技。
秦長生幼年時,為了打熬筋骨,福伯將平亂槍決傳給了他。
這些年,秦長生困于凝符境,為了不被人拉開太遠,在平亂槍決上下過苦功夫,一招一式都練進骨子里,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此刻,他施展槍法,并不是為了練習,而是通過演練槍法,來盡快適應身體暴漲的力量。
這些天身體的進步,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正常來說,身體蛻變期結束之后,力量也就一千斤,秦長生覺得自己靈力品質高一些,或許能再提升百十來斤,但是,蛻變期結束后,他一身力量,一千八百余斤,幾乎比正常水平翻了一倍,堪比二品修士。
兩百斤的黑鐵戰槍提在手中,曾經覺得無比費力,如今卻恰到好處,催動靈力之后,甚至覺得輕盈。
哧!
秦長生眼神一凝,施展出平亂槍決中想到高超的一種戰技,影蛇擊!
他手腕轉動,迸發出一股巧勁,讓黑鐵戰槍旋轉著吃不,速度陡然提升三成,快若疾風,空氣中發出裂帛般的聲響。
而銳利的槍尖,更是飄忽不定,拖曳著殘影,宛若毒蛇搖擺出擊,讓人難以判斷最終的落點。
影蛇擊,是槍決中最難躲閃的一招,非槍法大成者,難以施展。
秦長生一口氣接連刺出十余次影蛇擊,然后深吸一口氣,鼓蕩起周身全力,雙手持槍,自上而下狠狠砸掄落,身體一千八百斤的力量,全部加持在槍桿中,轟的一聲,盡數爆發出去!
此招,名為開山!
看似簡單,只是一記下劈,可難度卻是槍法中高的招數,需要在一擊之中,把全身的力氣都爆發出去。
嗚!
槍桿攜開山之勢,急速下墜,空氣被壓迫出有形的氣浪,地上的積雪肆虐的漫天飛舞,裸露出下方青色石板。
別看青色石板厚達一尺,材質又是金屬礦石,但這一記開山若是挨實,絕對會被砸的粉碎。
然而,就在槍桿即將轟擊到地面時,秦長生手臂一抖,宛若大蟒彈身,把一股震蕩里傳遞到槍桿中,黑色戰槍猛地一彈,下劈之勢銳減。
最終,在離地半寸時,穩穩停下!
蛇彈身,平亂槍決又一戰技。
“鯨落都能收住!”
后院角落的一棵大樹下,福伯望見這一幕,震驚地差點失聲驚呼。
不是他沒見過世面,他半輩子都在軍中度過,見過很多平亂槍決的高手,甚至,他本身在平亂槍決上就有很高的造詣,但正因此,他才知道秦長生方才的動作,需要多高的水平才能做到。
“長生的天賦,堪比頂尖勢力的圣子、神女,若是順利成長起來,倒是能解決那件事,只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這殘破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下一個冬天。”福伯望著不遠處演練槍法的秦長生,嘆了口氣,眼神略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