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大宗門都是極少修煉這種魔道秘術的。
哪怕是那群邪派兇徒,也極少有宗門會允許弟子修煉,畢竟入魔這種事情,不管是正道還是邪派嗎,都非常忌諱。
那已經不是流不流派的問題了。
那種什么殺人非兵刃之罪,善惡在人的理論在魔道秘術上面也用不了。
畢竟武修一旦入魔,那便是徹底的失去理智淪為人魔。
這世上從來不缺傲慢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例外,一旦淪為人魔,于人于己,弊害無窮。
曾經也有不少正派武修經受不住魔道秘法那恐怖的戰力和實力增長速度的誘惑,又自負于自己道心堅定,最后的結果就是哪位在正派也算有名有姓的‘年輕’武修最終親手殺掉了包括自己妻兒師父還有諸多同門在內的三百多人。
最終在少林高僧趕來之時被制服.
哪位高僧看著那人魔瘋狂的模樣,運用佛法讓那人短暫清醒片刻。
當那人知曉自己犯下何等滔天罪孽之后,最后不堪重壓于眾目睽睽之下引頸自刎。
這種血淋淋的教訓,何其慘痛?
也難怪整個武界都對這種功法有著極深的偏見。
……
薛青皺眉看著方平,自己這種毒修,也算是非常遭嫌棄的,畢竟實在是太歹毒也難纏了,名聲在外確實不太好聽。
但是對比起魔修來說,毒修簡直和正氣凜然的儒家君子無異。
哪怕是哪位身為秦家七大客卿的魔修前輩,平常也是居住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據說那地牢在地下一百多米深處,而且靠近劍妖王士一前輩的閉關之地,哪怕平常不在,也據說有另外一位前輩也在那邊不遠處清修。
可見哪怕是秦家,都對這種魔修有著極深的忌憚。
不過哪位前輩倒是一點不介意,甚至對秦家很是感激。
如果不是秦家收留,整個武界,可能就只有那個鎮魔塔肯收留他了。
不過據說哪位前輩據他自己偶爾說起自己故事時候所說,當年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后來一場宗門大戰在他們家鄉附近爆發。
很倒霉他們家鄉就在一群武修殺紅眼的情況下被波及。
那時候還是辮子們統一著這片土地,腐朽不堪的他們甚至連自己都顧及不來,哪里還有精力約束武界這群瘋子?
很無奈,最后哪位前輩的全村都被波及,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那些死者中,包括他已經行將就木的父母,已經沒有幾年好活的他們就指望看著孫子能稍微長大一點,那也就死而無憾了。
還有已經又有身孕的妻子和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兒子,還有中了舉人說是要光耀門楣的弟弟。、
但是就在那一天,男人出去砍柴,突然感受仿佛地龍翻身一般的恐怖震動,還有那仿佛要將他震得昏厥過去的恐怖轟鳴聲。
而他也確實昏過去了。
一聲恐怖的轟鳴聲直接將身體不弱的他直接震得暈厥過去。
等他看到村子那邊的異樣,瘋狂趕回去之后,看到了讓他崩潰的一幕。
中了舉人的弟弟在村子門口,身下壓著兒子。
應該是弟弟想要保護侄子,但是很可惜,兩人都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給劈成了兩半,弟弟的腸子流了一地,而兒子則被削去了腦袋。
等他狂奔回家中,只看到了自家懷胎已經七個月的妻子躺在地上,肚子上插著一桿長槍,妻子的手腕上,拽著一條手臂,但是也只有手臂了。
那是老父親的手臂,他認得出。
至于身體,沒找到,還有老母親,也只剩下一個腦袋,至于身體,同樣沒找到。
因為這樣的血海深仇,他才在偶然知道有魔道功法之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修煉。
可是方平,身為秦家少爺,怎么可能會修煉魔道秘法?
那些敢修煉魔道功法的,要么腦子缺根筋,要么有著如哪位前輩一般的血海深仇。
畢竟魔道功法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也確實不乏像秦家哪位前輩一般的武修,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在修煉成功的一瞬間便已經徹底淪為人魔。
然后便是一場敵我不分的瘋狂屠殺。
死在各個人魔手中的無辜者,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實力增長確實……
薛青突然愣住,對啊,整個武界誰都知道少爺已經時日無多,并且還積蓄強大的實力來復仇,所以誤入歧途也并非不可能。
旁邊的徐白衣看著薛青陰晴不定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神色,微微皺眉。
難不成這家伙已經看出少爺的不對勁了?
“好了,到此結束!”
徐白衣驟然出現在兩人中間。
薛青一愣,最終還是點點頭。
但是方平很不滿,他還沒有使出全部力量呢,還有今天不揍一頓這個嘴臭的家伙,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
“少爺,關于露露的事情,是我教唆他們的,我知道應該尊重逝者,但是露露是你最大的軟肋,關于露露的事情算不上什么秘密,何況秦歌那家伙也絕對不會幫我們保密。”
徐白衣認真看著方平,“你的對手可不會在乎你的感受,甚至是你越難受,他們越開心,所以為了防止你在擂臺上失控,所以是我強迫他們這么說的。”、
方平點點頭,有些不好受,但是能理解。
“少爺不要和這些手下慪氣了,是我的錯,還有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吧,我有急事跟你說。”
方平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勉強點點頭。
徐白衣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身旁的薛青。
“你知道了什么?”
薛青心中一寒,他心中驚恐,這件事恐怕是秘密,難不成徐大人要殺了他滅口?
“大人在說什么?屬下……”
“呵!”徐白衣冷笑一聲看著這家伙,“還挺滑頭,在我面前都干撒謊,也難怪有勇氣第一個刺激少爺。”
還不等面色如常的薛青想要狡辯,徐白衣繼續道:“你知道了什么?”
這一次,徐白衣的語氣溫柔了不少,但是薛青心中暗道不妙,催眠……術……
看著眼前神色呆滯的薛青,方平疑惑地看著徐白衣,“你要做什么?”
“少爺看著就是。”徐白衣微微一笑,繼續看著薛青,“你知道了什么?”
“魔……”
“啪!”一個響指,薛青再次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魔?什么東西?是說我入魔的事情嗎?他怎么知道?”方平微微皺眉,對于這件事情,他雖然不知道其中玄妙,但是也覺得不宜外傳,所以除了秦邦天和裴清漪,再未對外人提及過。
但是今天居然被這個家伙當面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