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并不能讓方平昏厥過去。
每當方平的意識變得模糊之時,身體內(nèi)那股寒氣就會變得更加冰冷,直接把方平從昏迷的邊緣重新扯回來。
“草泥馬!”
方平忍不住心中怒罵,就在這樣非人的折磨中死去活來之中,方平甚至沒法判斷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因為它的意識已經(jīng)被凍得有點模糊了,但是又實在無法徹底昏睡過去,只能在這種半睡半醒之間承受著令人絕望的寒冷。
此刻的方平,甚至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扔進油鍋中猛炸一遍!
太TM冷了!
‘現(xiàn)在過去了多久?幾秒?一年?’
方平迷迷糊糊地這樣胡思亂想著,不過就在這時,方平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意開始緩緩從身體內(nèi)被抽離,好像一把把冰涼的鋼刃開始從身體內(nèi)被拔出。
“啊!”
方平這一聲哀嚎是從喉嚨顫抖著發(fā)出,只為了慶幸自己居然沒有被凍死。
看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崔延,又看看方平身上的已經(jīng)結(jié)成了一層的寒冰,還有已經(jīng)被寒冰連成一起的崔延的雙手和方平的后背,徐白衣微笑著上前將兩人用真元分開。
不過按照徐白衣一向偏心的性格,自然是方平絲毫無礙,甚至徐白衣還幫著方平把身上的寒冰剝離,然后用真元將房間內(nèi)的冰塊全部扔出窗外。
看到方平無意識地倒在床上,徐白衣控制著崔延的尸體離開方平的床,還幫著方平蓋上厚重的羽絨被。
“少爺,安心休息吧。”
方平不知道聽到?jīng)]有,只是無意識地翻過身繼續(xù)沉睡。
徐白衣微微一笑,起身離開臥室,崔延的尸體也在方平的控制下站起跟上徐白衣。
“你們,都想清楚了?居然一個不差,看來我有點高估秦歌那個家伙了。”徐白衣看著院子內(nèi)黑壓壓的一群人笑道。
這些人正是之前秦歌的手下,現(xiàn)在都按照之前的約定來到了這里。
“我等,愿意為大人效勞!”
裴依桐帶頭,在場七十多人全部跪下齊聲大吼道。
“錯了,是為少爺效勞,還有,小聲點,少爺在休息!”徐白衣神色淡然,看著這些武修。
七十多個先天武修,這已經(jīng)足以碾壓武界所有的中等勢力了,甚至是高級勢力也得退讓三分。
只有類似于正道邪派魁首級別的勢力才有勢力蔑視這么一群人,不過在秦家內(nèi),這些人也只是其中一個少爺?shù)臈壸佣眩贿^是比較珍貴的棄子,不能任意丟棄,而是要在關(guān)鍵時刻犧牲的那種棄子。
至少哪怕是為了殺掉方平,犧牲這么多人也足夠讓哪位在秦家也有著足以爭奪家主之位秦歌二少爺心疼許久了。
“我算算……七十七個人是吧?”
徐白衣笑道。
裴依桐神色恭敬,“是的徐大人,這些人都愿意全心全意效勞少爺!此后只要少爺和您有任何吩咐,我等愿意肝腦涂地!”
“哈哈哈!很好,我看看,七十七個人,然后是六個半步通玄的,你們一人領(lǐng)導十個人,就是六十六個人,七十七減去六十六……”
徐白衣頓了頓,伸出手指頭開始計算。
這一幕顯得有些滑稽,但是卻無人敢發(fā)笑,甚至無人覺得哪里可笑。
徐大人只要六十六個人,可他們有七十七人!
那這多余的十人怎么辦?
所有人心底發(fā)寒,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只是不知道那幾個倒霉的家伙要淪為淘汰者?
“就是多出了九個人是吧?”徐白衣問道。
裴依桐神色猶豫,但是還是上前恭敬道:“大人,是十個人,多出了十個人。”
徐白衣有些惱火地撓撓頭,“那咋整?我這個人有強迫癥,你看看看,一個人帶十個人就剛剛好嘛!現(xiàn)在多出了這么幾個人,你說怎么辦?”
“屬下覺得,或許這些人能夠加入沉木山莊的護衛(wèi)隊,每一個先天武修都是不錯的資源,若是啥了,實在有些浪費。”裴依桐神色恭敬道。
第一是她和這些人中雖然和有些人有些不和,但是畢竟和他們共事多年,如果真的要就那么殺了他們,也實在是不忍心。
至于那錢彭云,實在是自尋死路,被殺了也活該。
想到那具至今還被掛在山頂那顆樹上的尸體,裴依桐心中冰寒,也確信徐白衣絕對不是在聳人聽聞,如果她決定了,那十人絕對有死無生!
那其他五個半步通玄的武修倒是沒什么感覺,但是那些先天武修都看向裴依桐滿臉感激。
“也是,那好吧,就這樣決定了,不過雖然我想要收了你們所有人,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過關(guān)的,所以,你們還有一個考驗,那就是我會對你們進行催眠問話,可以接受嗎?當然如果不通過我也不會把你們怎么樣,只是回歸以前的額命運而已。”
徐白衣目光隨意,但是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人群中所有人的臉色變化。
‘十個人?這么巧?’徐白衣暗道。
“大人,你說什么?”裴依桐聽不真切,疑惑地問道。
“呵呵,沒什么,開始吧,從誰開始?”
裴依桐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第一個走出來對徐白衣道:“大人,我愿意第一個來。”
“好!”
徐白衣也沒有什么好客氣的,自己是在給這幾人生存的機會,沒必要客氣什么。
“啪!”
一個響指,裴依桐的神色瞬間開始發(fā)生變化,只見她在聽到這聲響指聲之后瞳孔立馬開始散開,然后就是原本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僵硬。
“你是否真心忠誠于少爺?”
“少爺雖然尊貴,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壽命無多之人,所以我決定忠誠于大人您。”這是裴依桐的真心話,當然在場誰都對于對方平忠心耿耿的徐白衣來說這句話并不討喜。
這也是這么多人退縮的原因,畢竟誰能確定徐白衣聽見之后一個不高興直接劈死他們?
在裴依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現(xiàn)場變得無比安靜,落針可聞。
甚至哪怕是躲藏在暗處的幾個死士,都呼吸一窒,生怕徐白衣發(fā)怒。
“嗯,我忠誠于少爺,你忠誠于我也就是忠誠于少爺。”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徐白衣并沒有生氣,甚至表現(xiàn)得很淡然。
看來她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
這也正常,徐白衣怎么說也是在武界闖蕩多年,在此之前更是在魚龍混雜的國外戰(zhàn)場混跡多年,對人心的了解其實遠超他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