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山鐵了心要收拾這個突然冒出來搗亂的混蛋。
但是呂國興顯然不會坐視自己女婿被如此欺凌,但是譚文山畢竟是自己的多年老友,他也很珍惜這段友誼,所以呂國興說話還算克制。
“老譚,弟妹,景山,這件事情是我的錯,這件事情的后果我會一個人承擔。是我對不起你們一家,但是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家了。”
呂國興態(tài)度誠懇甚至是有些卑微,實在是己方有錯在先呂國興無法硬氣起來。
“呵呵!”但是這次譚家夫子的態(tài)度卻是出奇得強硬,譚景山冷笑一聲死死盯著呂國興,“呂國興,今天要么讓呂小琴和我訂婚,要么我們兩家今天沒完!”
譚景山神色陰沉,面對這位一直對自己頗為照顧的長輩完全沒有一絲恭敬的意思,甚至可以說是態(tài)度蠻橫至極。
有晚輩會逼著自己長輩將女兒嫁給自己的嗎?
方平大跌眼鏡,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感嘆活久見。
呂小琴被氣得想要沖出來和譚景山理論卻被方平再次攔住,面對這種畜生完全沒有講道理可言,方平早就看透了。
所以方平不想跟這家伙講道理,他有的是辦法好好教訓這個家伙,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好好看看這些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那樣等自己亮出身份才好決定該怎么處理這件破事兒。
但是這對利欲熏心的譚家父子還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還滿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幾人,陰險地謀劃這該這么處理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呂國興和賀淑靜的臉色也變了,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
賀淑靜有些生氣道:“小山,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呂伯伯說話呢?”
譚景山不屑地看著這對虎落平陽的夫妻,如果是之前呂家勢力還在巔峰時期他當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不僅不會如此還會非常乖巧地討好兩人。
但是現(xiàn)在呂家可以說是徹底落魄了,連女兒的訂婚宴都沒幾個人捧場。
除了跟著譚家父子心懷不軌的惡徒之外,也就只有幾個呂小琴的好友來看呂小琴而已。
那些原本跟呂國興關系莫逆的好友一個都沒來,所以在這次還愿意幫助他的譚文山才會讓呂國興這么感激。
但是此刻,譚家人卻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撕下了自己偽善的面皮。
聽到賀淑靜的怒斥,湯方雅冷笑一聲,“呵!賀淑靜,我兒子就算這樣說了又怎么樣?輪得到你來教訓嗎?”
賀淑靜出身書香門第,極有素養(yǎng),根本不會跟人吵架,聽到湯方雅的嘲諷她雖然被氣得不輕,但是卻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連訓斥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呂國興神色微沉,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自己來。
他看著譚文山,他有些明白了,恐怕這對父子來者不善吶!
“老譚,雖然這件事情我有錯在先,但是你兒子有些過分了!有他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你怎么教他的?”
呂國興意識到兩人心懷不軌的一瞬間,他的態(tài)度就立馬強硬起來,既然來者不善,那他也沒有讓著他們的必要。
聽到這句話,譚文山也徹底放下了偽裝。
“呂國興,就這么說吧!本來還想用想對溫和的手段得到你幾個工廠,但是你既然這么不知好歹,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譚文山傲然張開雙臂,向呂國興展示著自己身后那些人,“呂國興,這些人都是來支持我得到那幾個工廠的,怎么樣?你還想反抗嗎?”
呂國興漠然無言,冷冷地盯著這個剛剛還和他已經(jīng)舉杯暢飲的好友,眼神冰冷。
“什么工廠?很重要嗎?”
方平好奇地悄聲問道,有些好奇什么工廠值得這些人鬧成這樣?
呂小琴神色有些不好看,“我爸爸是給國外幾個很有名的服裝品牌做代工廠的,有四個,每個代工廠每年除去繼續(xù)用來投入工廠的錢,還有五百多萬。”
“有很多人眼紅爸爸的工廠,也辦過類似的,但是質量和效率都沒有爸爸的工廠好,所以一直每人能搶走這個飯碗。”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爸爸的工廠遭遇了很多事情,一個大品牌放棄了華國市場,恰好爸爸在股市投資失敗,再加上之前工廠積弊難返。很多人就想趁著這次機會搶走爸爸的工廠。”
呂小琴有些愧疚,“可是我只是一個警察,根本沒有能力幫助爸爸,只能盡量不添亂……”
“之前爸爸就希望我能繼承他的工廠,可是成為一個警察是我的夢想,就一直沒答應。”呂小琴有些愧疚,她想或許自己如果真的答應了爸爸,或許今天她就有能力可以幫助爸爸了。
方平看出了呂小琴的想法,方平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有你的人生,不必為了其他而毀了自己。”
呂小琴臉色還有有些黯然,沒有接話。
方平嘆了一口氣,“放心吧,今天不會出事的,這件事情我來幫你搞定。”
呂小琴似乎被逗笑了,“你信嗎?”她不覺得方平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情,但是這樣想著她又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方平微微一笑,自己行不行呂小琴今晚就會知道。
男人怎么能不行?
不過方平還是按耐住了自己馬上出手解決這件事情然后迎接呂小琴崇拜的眼神的沖動,他還需要等,等這件事情徹底水落石出,他的出現(xiàn)才會有價值。
他看向自己的便宜岳父,此刻的他已經(jīng)被氣得火冒三丈,但是畢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的老狐貍,他也沒有輕易地表現(xiàn)出自己的氣急敗壞。
他只是冷笑著對著譚文山質問道:“你憑什么覺得自己能搶走我的工廠?就因為我資金周轉不開?”
譚文山微微一笑,“呂國興,你已經(jīng)走到窮途末路了,我知道你有魄力,但是今天,你必死無疑!”
他指著自己身后那些人道:“你看這些人,可是都等著從你身上咬塊肉下來,當然也包括我!所以你憑什么覺得你今天有翻盤的機會?”
呂國興看著譚文山身后那些神色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那活人,有以前跟自己有過一些矛盾的,有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但是最讓呂國興寒心,就是這些人里還有之前還跟自己稱兄道弟的朋友,今天他落難了,他們袖手旁觀呂國興可以理解,但是他們居然還這么迫不及待地跟著譚文山這個雜碎想要對付自己。
他滿心凄涼,心中做好了跟這般雜碎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
但是在此之前,除了妻子,他唯一的牽掛就是自己這個一向叛逆又可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