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緣彌,身懷不死之身(新書求收藏求推薦~)
古代東瀛,1575年。
緣彌在一處樹林中睜開了雙眼。
此時的天色剛剛微亮,黑夜剛消散了四五成。
在這個點數醒來,對大多數人來說時間也許太早了,但這對緣彌來說已經算起晚了。
枕在身下的泥地濕漉漉的,還有些許樹葉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昨晚半夜恐怕下了一點雨吧。”緣彌想著,微微活動了一下胳膊,只覺得衣服與身體粘在了一塊,很不舒服。
林間有淺淺的白霧彌漫其中,視線所到之處皆是朦朧一片。
“真是倒霉啊,這還是我昨天剛洗好的衣服呢...”緣彌呢喃著,把身旁包袱里的衣物拿出嗅了嗅。
不出所料,一股濕臭味撲擊了自己的鼻子,驚的他立馬丟開了。
“一大早就遇到這種事真是十分糟心啊...還好這附近有河流。”緣彌回憶了一下昨天走過的周遭地形,決定就近去那清洗清洗。
至于會不會被偷窺,緣彌并不在乎。
摩挲著腰間別著從不離身的黑色打刀,緣彌向著附近的河流走去。
河流離此地并不遠,僅一二百米的距離,不消片刻就走到了。
緣彌先下水仔細清洗了身子,然后再把衣服也仔細清洗了,將其掛在附近的樹杈上后,才滿意的找了個地方坐著。
他解下了身上帶著的兩把武具,打算休息一會。
緣彌隨身攜帶著的是一把除了刀鞘有白色云紋之外通體透黒的打刀。
以及一把脅差。
打刀是一種刀長70-80厘米的步戰專用兵器,刀身有彎弧,這種設計是為了方便拔刀所設。
與騎戰用的比較多的太刀相比,這種兵器要稍短一些,彎弧要少一些,佩掛的方式也不一樣。
太刀是刀刃朝下擺放,打刀則是刀刃朝上,出刀時需要反手握持。
脅差則是一種三四十公分左右長度的短匕。
“別...別...”就在這時,正在整理刀具的緣彌耳朵一動,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起初,緣彌也沒太放心上。
“可能是什么情趣玩法吧。”緣彌挑眉心想。
在這個時辰中是比較少見,也不排除有人就是愛這一口。
“嘿嘿...你跑啊...再跑嘛?”接著,緣彌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話語還帶著一種疑似得逞的奸笑。
緣彌正在動作的手一頓。
“來..請來人救..誰都好..啊啊!”
還沒聽到最后,緣彌已經提著黑刀沖了過去。
但愿能趕上,緣彌心道。
——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平島哲夫看到了那位被幾個下仆打扮的人圍住的美人時,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那是一伙七個人的隊伍,領頭的是一個身著武士打扮的男人,跟在身后的則是幾個身著青衣的下仆。
有四名下仆抬著新娘乘坐出嫁的花轎,那女子就是坐在花轎上面。
這里是荒無人煙之地,再加上這個時間少有人活動的兩層原因一旦疊加。
平島哲夫的心跳開始加速了,不經意搭在刀柄上的手甚至有點顫抖,在這種心動的感覺驅使之下,他終于決定——一定要和那位美人來一場風花雪月不可。
即便,會斬殺幾個人,那都沒有關系,只要全部的目擊者都死亡,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會有人能知道。
于是他迎面向著隊伍走去。
當他走近的時候,那美人相貌看的更清楚了。
只見她的妝容白勝雪,脖頸粉粉嫩嫩的,瓜子臉,一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眼睫毛隨著心情的緊張在微微的顫動,長了一張在平島哲夫看來十分俏美的模樣。
閱歷豐富的平島哲夫甚至能看得出來,那女子未經人事。
是處女。
平島哲夫舔了舔嘴唇,腳下走的更快了。
隊列很快看到了平島哲夫,領頭的武士打扮的男人便朝著他走去了,恭敬發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有何事?”
武士的穿著是很有講究,階級分明的。
平島哲夫穿的光鮮亮麗,十足的貴族子弟風范,因此也不怪這武士如此恭敬。
然而,回應他的是平島哲夫潛心修行十余年深得此道的拔刀斬,這是一種刀收在鞘時使用的技法,講究一個迅捷拔刀,一擊必殺。
那位武士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平島哲夫的打刀從他的腹部橫切而過,當場斃命。
平島哲夫一腳踢開他臉上還帶著呆愣表情的尸體,一抖刀身走向了反應過來的下仆們。
群斗的時候,平島哲夫清楚自己的身法極其重要,自己必須要一直騰挪遁步,目的是讓自己始終只面對一名敵人。
因為一旦落入被人圍住的局面,自己必死無疑。
下仆的數量只有六名,其中最強的一名毫無疑問就是那位一樣武士打扮的男人。
幸運的是,他尚未拔刀便被自己一刀兩段。
這場少有人知曉的械斗很快落幕,平島哲夫站在尸體之間大口換著氣恢復體力。
“自己終究不是很擅長群斗阿。”平島哲夫微笑著下了結論,“不過,斬殺這幾名嘍啰綽綽有余。”
理所當然的是,美人并不在尸體之間。
只有一串腳印在泥地上十分顯眼,腳印方向是不遠處的森林。
斬殺完畢后,平島哲夫也不著急追人,他把自己的武器丟掉,然后重新找了一把刀刃完好的打刀。
原先的刀已經不能用了。
人血與體肉組織沾在了刀刃上,散發出一股異味,平島哲夫甚至都懶得保養了。
做完這一切后,平島哲夫才踩在美人留下的腳印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追了上去。
美人顯然運動能力并不強,很快的,追出不遠以后,平島哲夫看到了她靚麗的身影。
平島哲夫還能在腳印中間看到一小攤的水跡,那是恐懼之下催生的東西...平島哲夫殘忍的微笑帶上了一抹淫邪。
“別..你想干什么?!別..!”也許是上天有意促成這樁事情?美人竟然被一棵樹拌倒了。
這一跌倒,少女的身體就再也沒爬起來,她的全身都在顫抖,表情驚懼交加,淚一直沒停過。
盡管她拼盡全力試圖掙扎著爬起來,但是徒勞了幾次都摔在了地上..
“嘿嘿,你跑啊。我還沒玩夠呢,再跑嘛?”平島哲夫慢慢的向她走去,目光掃了一眼,在她的臉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該說不愧是美人嗎?即使是現在的屈辱慘狀,依舊艷麗無比。直刺激的平島哲夫心中激蕩。
“來人啊!有沒有人啊!請救救我!誰都好!...啊啊啊!”美人的話喊到一半,平島哲夫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緩慢蹲下身來,一雙手向著她的大腿伸去...
“可以打住嗎?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樂意這樣。”就在快觸碰到美人肌膚的時候,一道男人的聲音在平島哲夫的身后響起了。
平島哲夫被這突然的聲響驚出了一層白毛汗,警惕之心快速竄上他的心頭。
他的右手快速握在左腰撿來的打刀刀柄上,然后往左邊跳開幾步,這才轉過身來微瞇著眼睛望向聲音的方向。
在朦朧的日光之下,平島哲夫看到這是一個上半身赤裸的高大男人,古銅色的身軀肌肉線條十分分明,額頭有些許劉海,長發往后束起,馬尾正在隨風微動。
離得距離有點遠,看不清具體相貌,但是看得清是個年輕的男人。
平島哲夫接著看到了那個男人腰間別著的黑色打刀,在這朦朧的淺霧之間十分顯眼。
“請問閣下是誰?在此地作何緣故?”平島哲夫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腳下慢慢的朝著男人走去,搭在刀柄之上的右手握緊,微微弓腰,隨時做好雷霆一擊的準備。
“救救我!救救我!我可以給你錢!”美人從剛才的崩潰狀態下回過神來了,察覺到了有人來了,她連忙大聲的呼喊。
“我叫緣彌,只是路過的浪人。”緣彌瞇眼打量著眼前的狀況。
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染血的武士,緣彌心中略一思索,明白了幾分。
“終究是趕上了,那么,就不能放置不管了呢。”
當然,絕不是因為自己聽到她說可以給自己錢的原因。
平島哲夫離緣彌已經只有三米的距離,這個距離的平島哲夫自信可以隨時拔刀將其斬殺。
于是他開口平淡地說道:“緣彌閣下,能否移步一下?否則的話,在下恐怕不得不殺生。”
語氣很平靜,但是滿溢著威脅之意。
“什么意思?想打架?能別這樣么?”緣彌的右手也搭上了刀柄,表情凜然,一副隨時可以出刀的模樣,“一旦開打,就會死人的噢。”
緣彌的話音剛落下,本就沒打算放過眼前男人的平島哲夫朝前一挪步,瞬間縮短了距離之后,閃電般的拔刀朝著緣彌的脖頸砍去!
修習十余年的技藝在這一刻展露出來,打刀出鞘如白虹,刀刃所到之處就連林間的淺霧都被斬為兩段!
這一刀的技藝,時機的掌控,出刀的角度與速度等等,平島哲夫自信不輸當世劍圣上泉信綱!
刀刃親吻膚肉的手感確實從刀上傳來,接著是切到軟咽骨的手感,然脆弱的咽喉不能阻攔刀鋒,輕而易舉就被橫切而過!
緣彌帶著愣然表情的人頭瞬間被切砍下來,往后方飛去,大動脈被切開導致的鮮血往上噴涌,霎時間林間已是一片血色。
斬殺完畢后,平島哲夫握刀朝著右下方一震,將刀刃的血液震開,再緩慢的納刀回鞘。
失去生命力的尸身緩緩的跪倒,帶血的胸膛與泥地面碰觸的時候帶動了些許的塵埃與濕泥。
“有些事是你不該管的。”平島哲夫表情帶著一絲嘲弄,望著死尸搖了搖頭,轉過了身——
他看向了呆愣在地,甚至忘記了哭泣,從似乎會被拯救的希望掉落成絕望表情的美人,淫笑道:“那么,繼續我們的事吧。”
一步,兩步,三步。
平島哲夫特意緩慢的朝著她走去,只因那美人臉上越來越絕望的神情讓他特別的性奮。
走到第四步的時候,美人卻似乎看見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物,臉上絕望的表情化作萬分的震驚。
此時的霧氣已經在慢慢消散了,如果平島哲夫低頭看自己身上被濺紅的衣服,就能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緣彌的血正從他的衣服上一點一滴,一點一滴,迅速的往他的身后飛去,凝聚的目標是失去頭顱的緣彌尸身。
緣彌身上的血正快速的在傷口處聚攏,人頭在朝著尸體脖頸的位置翻滾而去,這一過程僅持續了數秒。
在鮮血回籠完畢之后,人頭接回了脖頸,傷口處的血線變成了白線,最終消失不見,完好如初。
緣彌咽喉也在逐漸的回復,但目前只能發出簡單的聲音:“呃..呃啊...你..”
“啊..啊啊!!妖怪!!”就是緣彌斷斷續續的那一聲話語,早就瀕臨崩潰的女人凄慘的大叫——甚至剛才被差點玷污都沒叫的這么慘。
聽到美人的慘叫,平島哲夫終于感到了不對勁,轉身一瞧,就發現數秒前剛斬殺的男人居然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下一秒,緣彌沖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呆愣在地的平島哲夫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這一拳讓他的鼻子徹底開了花,鼻血流了一臉。
反應過來這詭異的一幕之后他的腿都軟了,手更是只顧著遮住臉,緣彌也沒打算放過他,一頓拳頭揮舞如風,把他打的慘叫連連。
“讓你偷襲我,被砍頭很痛的啊!你這該死的老色鬼!”緣彌過足了拳癮,然后氣憤的從平島哲夫的腰間拔出了打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平島哲夫鼻青臉腫的惶恐發問,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戰意再也凝聚不起來了。
他三十年的人生中都沒見過被砍了頭還能站起來打人的生物,難道那美人說的沒錯,自己是遇到了妖怪?
“我是你緣彌爺爺。”緣彌眼色一厲,果斷切斷了他的咽喉,然后隨手丟開了了沾血的打刀。
這種奸淫婦女的敗類緣彌殺起來是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
更別說他還把自己的頭都砍下來了,二人之間談得上是不死不休。
做完這一切后,緣彌在身旁坐了下來,氣憤的一巴掌拍在了腰間的黑刀身上。
那人砍向自己的時候,其實緣彌是反應過來了的,也立馬打算給那家伙來一刀,但是一拔刀才想起來了自己這刀是很特殊的。
——它除了某些時候之外,是絕對拔不出來的。
緣彌就是來的匆忙,忘記了這事,才硬生生一大早吃了一記砍頭,導致了剛才的慘狀。
撫摸脖頸的傷口,那里的模樣完全讓人聯想不到就在前幾秒才被切斷過。
而說起自己這體質的話,緣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抬頭望著天空,眼神中有著迷茫。
....緣彌其實并不是他的本名,真正的本名已經隨著自己的記憶喪失難以探究。
而之所以叫緣彌,是因為一年前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事物是地藏王菩薩的石像。
男人覺得自己與佛禪有緣,就自己起了個稱呼為緣彌。
在腰間的黑刀則是醒來就有的,來歷不明。
只是不知為何,這柄黑刀緣彌覺得它十分的親切,由此判斷可能和自己的失憶有關,所以是從不離身的。
這是一把詭異的黑刀,因為它附近有妖物的話會整把刀開始震動。
平時絕對拔不出來的兵刃也只有在那時才可以拔出。
踩在緣彌腳下的這片島國之地正四處燃起戰火,呈一片亂世。
而亂世永遠是各種災禍的溫床。
于是乎,不知何時起這彈丸之地有妖怪出沒的傳聞被傳播開了。
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除了要躲避戰火,還要避開被妖怪的侵害,這讓緣彌的心里不是很好受。
因此,在發現了黑刀的特質后,緣彌就決定要為他們做些什么。
他的不死體質,也是在與妖邪打斗的時候發現的。
與這個目標一比,失去記憶這種事被他擱置腦后了。
緣彌認為那并不重要,他樂觀的想著只要一直活著,在某一天遲早就能回想起一切。
流浪之旅,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了,緣彌四處走動,靠著黑刀與體質,為百姓除去妖物。
他的吃喝住行全是靠著除妖得來的酬勞,僅勉強夠用。
神游天外結束后,緣彌站起身來,走到了距離那女人一米左右的地方——不敢走的太近,怕再刺激到她,。
然后男人盡自己的所能,展露一個自認為十分溫和的笑容。
“你好,我叫緣彌。”
這就是緣彌,這就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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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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