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袁宇發現自己老大這幾天不太對勁。
一天到晚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盯著手機。
好像是在等誰的消息。
當他察覺到自己的這個想法以后,嚇得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
他老大才不會守著一個破手機等人消息呢!
“大哥,兄弟們想你過去商量一下事情。”
這不,今天他又去找蘇秦雨,剛好就撞見男人拿著個手機,一動不動的盯著,像是在發呆。
等他一出聲,蘇秦雨立馬把手機收了起來,裝作什么也沒發生似的,從容不迫的起身。
“什么事還要找我?你們自己解決不就行了嗎?”
蘇秦雨頭一次覺得有這么多小弟追隨自己,是如此的占據時間。
就連看向杜袁宇的眼神里都有幾分不耐煩。
杜袁宇被他冷然的目光看的心跳一滯,由心的生出一陣寒意。
他抖了抖肩,手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他咋覺得此時的蘇秦雨很可怕,仿佛自己大喘一口氣都會被他用眼神釘死?
杜袁宇朝男人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問他:“老大你這是怎么了?”
蘇秦雨瞥了他一眼,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最近的古怪,但杜袁宇在他心里的地位還不足以來窺探自己的心思。
杜袁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看出了那一眼里的警告和威脅,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轉移了話題:“最近天氣變化大,老大你記得多穿點。”
他這轉移話題的功夫沒啥火候,一出口就能叫人挑出錯處。
原以為蘇秦雨不會這樣過去,起碼還會敲打自己幾句,卻聽他說:“嗯,我會注意的。”
就這樣淡淡的掀過去了。
杜袁宇有些發神,怔怔的杵在原地,蘇秦雨沒管他,抬腳就往包間里走去了。
“老大,等等我!”
等杜袁宇回神,蘇秦雨早已閃身進了包間,連個衣角都沒留給他。
“說吧,怎么了?”
蘇秦雨走進去,一屁股坐在了c位上,在座的對此都沒意見,這是默許了蘇秦雨大哥的位置。
一群男人里首先站起來的是一頭花花綠綠的殺馬特,沒有人知道為什么蘇秦雨會讓他當自己的追隨者。
“蘇哥,我手底下的人發現,孟子城那家伙居然在跟咱們搶地盤!”
殺馬特撩開額前厚厚一層頭發,露出一張戾氣極重的臉來,看起來就像黑道上的頭目。
其實他背地里做的那些勾當其實也跟黑道沾了點邊。
蘇秦雨聞言,神色自若的十指相交,下巴抵在手背上,呈現出一副輸贏在握的樣子,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孟子城啊,就是當年我爸那個原配的兒子?”
有人點頭:“對,就是那個雜種!”
蘇秦雨問聲望去,眼神夾著冰碴子,緩緩開口:“他是雜種了,那我是什么?”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起來了,如同無形的大山壓在身上叫人喘不過氣。
出聲的那人后悔不已,連忙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嘴賤,說錯了話!”
蘇秦雨薄唇掀起,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滾!”
“是是是!我馬上滾!”
那人如蒙大赦一般,還真的就乖乖聽話,滾了出去。
杜袁宇趕來的時候剛好一腳踢在了滾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啊,抱歉!”
杜袁宇下意識道歉。
定眼一看,居然是熟人。
“你說錯話了?”他問。
男人苦澀的說:“是啊,勞煩杜哥在蘇哥那幫我說說好話?!?p> 杜袁宇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能有什么辦法勸那個煞神?
但又不好打擊人,只得說:“行吧?!?p> “謝謝杜哥!”
跟杜袁宇道了謝后,那男子就忙不迭的逃走了,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趕他似得。
有什么呢?
可不就是蘇秦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嗎?
杜袁宇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挺直了腰板大步朝里面走去。
窩在最里面,眾星拱月的蘇秦雨臉色還是不怎么好,但至少沒發脾氣了。
在座的都是他小弟,就算是他怎么樣也只能舔跪。
杜袁宇也沒想去觸他霉頭,笑嘻嘻的湊上去挑一些不會惹怒對方的話說:“誒,蘇哥,你猜猜我在外面聽見什么了嗎?”
“什么?”
蘇秦雨瞥了他一眼,貌似并不想理會他。
可杜袁宇的臉皮厚是天生的,接著就說:“說你之前出去透氣,居然跟一個小姑娘混在一起,還拉她的手,還說那是你女朋友!”
蘇秦雨眉頭一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倒是一邊的杜袁宇開始笑了起來:“那些看到的人根本就是眼瞎好嗎?蘇哥你可從來不近女色的啊喂!睜眼說瞎話也要有證據的!”
蘇秦雨聽著啥也不知道的杜袁宇在那笑了半天,周遭的氣氛有些凝重。
杜袁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用手肘子推了推蘇秦雨,問:“是不是很搞笑?蘇哥?”
蘇秦雨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來:“是啊!”
還不到杜袁宇繼續說什么,他就開口道:“可是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怎么辦?”
杜袁宇聞言一愣神,在他記憶里蘇秦雨根本就是個清心寡欲到不可思議的人,他有時候都覺得蘇秦雨是不是那方面不行,還是說是個仙人,要斷情絕愛。
這時候聽見蘇秦雨玩笑似的開口,他卻吶吶不言,良久才咽了咽口水,遲疑的說:“蘇,蘇哥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昏暗的燈光下,蘇秦雨那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帥臉被光線打得更顯美好,也透露著一股子野性的美,宛如夜幕下的孤狼,鎖定了心儀的目標。
他身體舒展著陷入沙發中,望著天花板上閃閃發亮的蹦迪燈,“對她的話,要是認真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蘇秦雨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卻宛如一顆深水炸彈投擲進杜袁宇心中平靜的湖水里,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夭壽啦!
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終于要有軟肋了!
杜袁宇眼神復雜的看著蘇秦雨,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于男人來講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