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在廚房!怕他發(fā)現(xiàn)就替他打開了總閥!他當天確實也喝多了酒,人暈乎乎的,洗了澡便直接睡了!把這些串起來,倒還真說得通!
第二天陸進凱和澄冉在外面吃了飯逛了一下后,便送她回家。在路上,陸進凱說“前幾天我去了司脈的工作室。”
澄冉投來探詢的目光“有說什么嗎?”
陸進凱點點頭“我不確定她有什么意圖,我就跟她說,既然你們這么多年未見,以后也不要再見!”
澄冉眨巴著眼睛,一臉癡迷的樣子“霸道總裁一個!”
“她一直沒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你們多久沒見過面?”
“畢業(yè)后就斷聯(lián)了,沒想到她成了大作家還認得出我。”
既然澄冉都這樣說,陸進凱也沒法往下問,只有轉(zhuǎn)向去確認昨天的事。
“昨天,物業(yè)說我廚房的水管又滲水到樓下,還說這是第二次了。”
“又壞了?不會吧!”
“他說上次也滲水到了樓下,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你有印象嗎?”陸進凱開著車,眼睛只能盯著前方,但他很想看看澄冉的表情。
“呃,我也沒印象啊!”她的遲疑讓陸進凱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就奇怪了,廚房里并沒有爆水管的痕跡。”
“該不會是物業(yè)搞錯了吧。”
“我也覺得他們搞錯了,還調(diào)來監(jiān)控看,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嗎?”其實物業(yè)的監(jiān)控只能保留最近一個月的,要是真有監(jiān)控錄像可以看,他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監(jiān)控?你看到什么了?”
“那天物業(yè)和樓下住戶的確都找了上來,但奇怪的是家里一點滲水的痕跡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
“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幫我把水管給修好了?正好那一天我同學聚會,會不會有人偷偷跑去做田螺姑娘了?”他突然開起玩笑,趁機看了澄冉一眼。
“切!你以為是我啊?我記得當時還生氣著呢!”澄冉說著傲嬌的把頭偏向窗外。
“那是,氣我沒接你電話吧!”陸進凱記得第二天找到手機后看到有她的未接來電。
“你還敢提,哪一次鬧矛盾不都是等我去聯(lián)系你,我都懷疑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一提到這事,澄冉就來氣!
“答應過你的,我肯定會改。”
“姑且再信你一回。”澄冉望著窗外的風景,顯得有點漫不經(jīng)心。
“不是你,我可想不出誰會這么好心?”陸進凱將話題又繞了回來。
“要不就是物業(yè)啰,要不就是你喝多了回來弄好了,自己卻不記得,總該不會是賊幫你搞好的吧。”
“我還真這么想過,你說家里進了賊會不會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而做這些?”
澄冉笑了起來“拜托,我要是賊,一心就想著趕快攜款潛逃了,還花時間幫你修水管?”
“說不定是個家賊!”
“你這話似乎還是在映射我?”澄冉突然厲聲叫道“陸進凱,你什么意思?”
“我沒說你,怎么就突然翻臉了?”陸進凱安撫著。
“你當我聽不出來嗎?你家是有藏寶圖還是有礦?我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去?還家賊?你直接質(zhì)問我不就得了!”
“我的意思是認識的人,我家門鎖沒壞,也沒有丟失東西,但巧的就是遇到水管漏水的事,我會這么懷疑,是因為當天晚上我回家準備洗澡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沒水,但正當我準備去廚房開閥的時候,水又來了,我向物業(yè)詢問過,當天并沒有停過水,然后昨天又發(fā)生這件事,我才會這么聯(lián)想!你是我的女主人,我這是找你商量,哪是質(zhì)問,你完全沒搞清楚自己的立場。”邊解釋邊哄著。
“當真?”澄冉斜眼注視著。
“千真萬確,我們作為主人,是不是要一起討論?你還對我發(fā)脾氣,難道是讓我什么都不告訴你?”
“你敢!”
“是是是,我哪敢”陸進凱秒慫的樣子。
“那我們現(xiàn)在去你那里看看。”
于是他們回到了陸進凱的家,又在樓下向物業(yè)詢問了一些細節(jié)。
“門鎖一點損壞的痕跡都沒有,你是不是那天喝多了,都忘記了?”
“我是喝了酒,當時只想睡覺。又不是老年癡呆,發(fā)生了什么我會不記得?”澄冉的質(zhì)疑讓陸進凱有點不爽。
“好吧,你還年輕!”澄冉雙手捏著他的臉使勁的揉,直到變了形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進凱被蹂躪的哇哇大叫,拉開她的手才得以解放。
“其實”陸進凱準備好進入正題了“我一直在懷疑一個人,司脈!”
“為什么?你為什么會懷疑她”澄冉不明所以。
“因為自從她出現(xiàn)在我們周圍,就發(fā)生一連串的事,你不覺得嗎?那一天正好是我和任可的同學會,總覺得任可和司脈之間有種很微妙的關系,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很多的不對勁。”
“但這也說明不了她有什么問題啊,你想太多了吧!”
“因為她跟我說過,任可的車禍不是意外!”
“呃,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陸進凱攤開手表示自己也納悶“她身上總感覺藏著很多秘密,還有洞悉一切的視角,上次聽你說了和她的事,我就猜想,她接近我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澄冉沉默了一會兒“就如你說的,如果她帶著某種目的去你家,她是怎么知道你住哪兒?又是怎么進去的呢?你們不是工作關系嗎?”澄冉投來疑惑的目光,還摻雜著一抹探究。
“這個我也很想知道!”確實是陸進凱心里話!
“她還跟你說過什么?”
“她說任可的車禍是...”
“是什么?”澄冉追問。
“是和他前女友有關!”
“前女友?”澄冉眼里掠過一絲慌亂,被陸進凱捕捉到。
“所以我會問你認不認識任可的前女友。”他注視著澄冉,觀察著她的表情。
“我說了我不知道,她故弄玄虛的話你還真信?我看她只是為了寫小說找靈感瞎編的!”澄冉閃爍的目光暴露了一切,但陸進凱并未揭穿。
“我只是怕她會傷害你。”陸進凱握住她的手“是不是編的,事實會證明,但萬一任可的事真的不是意外,我擔心她有別的目的。”
“什么目的?報復我不跟她做朋友?不至于吧!”
“總之,不要和她有過多接觸。”
澄冉微微一笑“本來你不提我還不覺得,聽你剛才這么一說,我倒覺得你猜測的這些,會不會是她對你有意思,故意引起你注意?畢竟現(xiàn)在是你和她頻繁在接觸。”
“我一個編輯,她是大作家,怎么可能看上我?”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也許她和我一樣有眼光!”
哈哈哈!這恭維的話著實讓陸進凱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云淡風輕
“你曾經(jīng)是她最好的朋友,卻在她人生最低落的時候排斥她、遠離她。而現(xiàn)在,她雖然名利雙收,但你卻過得更幸福,你說她心里會不會平衡?”
其實還有個推斷,便是大學時司脈也喜歡任可,后來任可和澄冉在一起,還一起疏遠了她,便嫉恨于心。
“但是憑她的條件,可以過得比我更幸福啊!”
“她的重點不是要比你幸福,而是讓你比她更不幸!”陸進凱認為司脈是個極端的人,這么猜也不是沒依據(jù),還記得曾救過一度要自殺的她,自殺需要多大的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好吧,就如你說的那樣,她想報復我,那她去你家做什么?這明顯是為了去找某個東西啊?”澄冉也開始分析。
陸進凱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給她看,他不準備說視頻是司脈第二次堂而皇之去他家留下的,沒必要讓澄冉知道她去過兩次,只要引出重點即可。
看了半天,澄冉若有所思的問“這個?好眼熟!好像...是我家陽臺?”
陸進凱點了點頭。
“而且好像是坐在輪椅上拍的。這個是誰拍的?誰給你的?”她指了指鏡頭里出現(xiàn)的片段
“在我電腦里發(fā)現(xiàn)的。”
澄冉再次疑惑的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的電腦里?所以我猜,如果司脈真的偷進我家,不是為了找什么,而是為了給我這個視頻!”陸進凱解釋。
澄冉又反復看了那段視頻“那她怎么會有這段視頻?如果這個是她留下的,目的是什么?視頻有什么秘密?”
“這是你家的陽臺,肯定跟你有關,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你!你想想,我們周圍的人,除了她,還有誰可疑?誰有機會拿到鑰匙進我家把視頻拷貝進我電腦里?”
“可是……如果針對我,怎么不直接把視頻給我,她繞一圈給你干嘛?”澄冉邊說邊重復播放著視頻“這錄的什么?誰錄的?后面好像被扔出去了?”
“應該是你繼父!”陸進凱點了點鏡頭里的輪椅部分“上次在你家陽臺看到的好像就是這個輪椅吧”說著他接過手機,又仔細的分析著。
“應該是有人看他在拍,就把手機給扔了下去!這個扔手機的人很可能就是有關的人。我們要不要去問問你媽媽?”陸進凱想到了最了解此事的人。
“不用了,她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澄冉一反剛才的常態(tài),斬釘截鐵的說。
“你和你媽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關系突然這么僵,但潛意識里,覺得和這些事有著某種聯(lián)系!
見澄冉低頭不語,陸進凱越發(fā)覺得有蹊蹺
“我可不可以知道?”
“我媽和繼父的關系并不好!”她終于幽幽的開了口。
“繼父性格比較內(nèi)向,每次有爭吵,他都不會先找我媽和解,甚至可以一兩個月都不說話。有時我回來,看到他們在家一天都不會說一句話,我媽常常一個人呆著。”
陸進凱有些慚愧,他們每次有矛盾,他也是不會第一時間找她,過了一段時間后,等她氣消了再去找她,這樣可以省去中間需要哄她的環(huán)節(jié)。
“后來繼父中風,他們也吵不起來了。”
“你繼父中風后,是你媽在照顧他?”
澄冉點點頭“一開始任可說請護工,但我媽沒同意。”陸進凱邊聽邊研究著視頻畫面,有一處細節(jié)他反復的暫停放大。
“你媽對你繼父也算是真感情,雖然日常吵吵鬧鬧,但他病了,你媽也沒有嫌棄!”陸進凱說完,沒想到澄冉冷哼了一聲。
“怎么會不嫌棄?每天吃喝拉撒,留在家里照顧他哪里也不能去。就算是原配也做不到毫無怨言,更何況繼父以前那樣對她。”
“任可一點都沒管嗎?”
“任可回來過幾次,但他和他爸爸性格太像,都是倔脾氣且偏激,兩人不但沒有好好溝通,反而總是大吵收場!”
“后來你繼父就去世了?”陸進凱小心的問。
“嗯,一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叔叔走了,我還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他骨瘦嶙峋的躺在那里,才意識到他真的走了,但總揮之不去他無助的眼神。”
“你覺得如果你媽用點心去照顧,或者同意請個護工,你繼父都不會走的那么早,是不是?”
“雖然以前吵架繼父都有冷暴力,但好的時候?qū)ξ覌屢彩钦娴暮茫婚_始我也替我媽報不平,但后來他都已經(jīng)病了,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計較什么呢?落井下石的事我真的認同不了!”
“你和你媽就是為了這件事鬧矛盾?”但這都是兩年前的事。
澄冉沉默片刻“也有點關系吧,畢竟這幾年隔閡一直都在。”
“我問你啊,以前你的鑰匙一般隨身帶嗎?”
澄冉認真的回想“如果換了包包,可能會忘記放進去。”她眨巴著眼睛“你不會覺得我身邊的人有可疑吧?他們又和你沒關系。”
“其實除了司脈,能拿到你鑰匙的還有和你住一起的人。”
“你懷疑我媽?”澄冉瞪大眼睛!“不可能,我媽沒理由這么做!這個事翻出來,對她沒好處?”
“如果是有人想為你繼父討說法,處心積慮的想辦法也不無可能!”
“你是說有人利用我媽?”
“其實我有看到司脈和任可單獨見過面,而且任可出事后,她又說了那么多奇怪的話,現(xiàn)在想想,她好像處處維護著任可。他們除了因為你而認識,會不會還有別的關系?”
“這不可能!他們不是很熟!而且我媽討厭葉思琪,也不可能和她有接觸,更別提會被她利用。”
“也許他們之間有你不知道的事呢...周末去你媽那里吃飯吧,反正我也答應她了!”
“我不想去。”
“你媽和你繼父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你沒必要還為這個跟她慪氣。”陸進凱開導著,還把頭偏向她
“我也保證以后改掉這個毛病,萬一我老了,你對我也放棄治療怎么辦?”
這么一說逗樂了澄冉“你知道就好,冷暴力比真正的暴力殘忍一百倍,我已經(jīng)受夠了這個煎熬!”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