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姑娘。”眾鬼又一次叩首感謝才緩緩起身。
姜南看向最前面那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大護法倒下之后眾鬼就自動以他為主心骨,想來在鬼王殿也是有一定職位的。
小伙抱拳,“回姑娘,在下名叫白龍,是鬼王殿左使。”
“既然是左使,現在鬼王和其他人都被關押,這大殿之上職位最高的就是你了,鬼王殿暫時交由你打理,應該沒問題吧。”
“姑娘,不先把鬼王放出來嗎?”白龍疑惑道。
這姑娘明明自稱是鬼王朋友,大護法已經被打敗,她卻沒有提及此事,是什么意思?
“我雖然是他的朋友,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唐影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叫祝雅的女人,為了她連自己和鬼王殿的安危都不顧,任性妄為一離開就是幾個月,還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在大護法造反的時候連基本反抗都做不到,實在不適合處理鬼王殿事務,借此給他個教訓也好。”
說完,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沒遇見祝雅之前,唐影毫無疑問是個優秀的王。
但遇到祝雅后他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她身上,鬼王殿的很多事務都懶得過目直接分派給屬下處理,這就是大護法為什么那么容易就能控制鬼王殿的直接原因。
現在他們不得不思考,他是否還適合那個位置。
眾鬼臉上難掩悲戚,這次大護法造反他們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再也無力再承受一次。
鬼王為一己私欲擅自離開鬼王殿,導致他們的親人糟此劫難,他們是有怨,但是唐影終歸還是他們的王,事情已經發生,再不甘又如何?
眼不見心不煩,他人不在自己面前晃悠自然比較舒心,因此沒有一個人反對。
“姑娘說的有理。但暫時打理鬼王殿一事白龍資歷尚淺,恐怕無法勝任。”再三思考,白龍還是出口拒絕了姜南的提議。
鬼王殿歷來以強者為尊,這姑娘實力深不可測,鬼王殿至寶也在她手中,就算她此刻直接上位也是無人會反對,她未提此事就是無意于此。
“能不能勝任不是你說了算,各位覺得呢?”姜南沒有直接下定論,而是詢問他們。
眾鬼沒有什么分歧,只短暫交流一會就得出結論。
“姑娘,白龍左使一向兢兢業業安分守己,在其位謀其職,由他暫時打理鬼王殿,我們并無異議。”
姜南一錘定音“那就這樣決定,白龍,鬼王殿就暫時交給你了。”
被信任的感覺不錯,內心的激情被激起,白龍終于下定決心,“白龍定不負眾望。”
既然決定挑起重擔,白龍就立刻進入狀態。
一戰,鬼王殿建筑擺設被破壞不少,白龍命手下將昏死過去的大護法拉去關押起來,又讓他們把鬼王殿收拾一番。
派了鬼醫前去醫治唐影,他自己則去了關押右使和兩位護法的牢房,親自把情況說明將其請出來。
不過他也有私心,把唐影目前的狀態分析給他們聽,希望他們能配合一下,為避免唐影再一次把鬼王殿至于危險之中,先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右使和幾個護法因不愿服從大護法才會被關押至此,期間也不太好過,或多或少都有負傷,深思熟慮之后也覺得有理,并沒有反對。
鬼王殿一切恢復正常運轉,而關在最偏遠牢房的三人對此一無所知。
不知道大護法是為了給唐影添堵還是什么,把祝雅和張哲宇關一起,唐影單獨一間房。
祝雅情況還是很糟糕,會時而發瘋,好在有張哲宇在身邊照顧,沒有再傷著自己。
鬼醫到來的時候唐影已經陷入昏迷中,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冷汗連連。
鬼醫診斷之后暗暗搖頭,鬼王這出去一遭是經歷了什么,把這具身體弄的千瘡百孔,又耽擱太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要想恢復如常比較困難。
鬼醫只能先給他處理一些皮外傷,至于內傷還得回去研究藥方。
“老爺爺請你等一下,我朋友受了重傷,能不能請你也給她看看。”
看鬼醫動作張哲宇明了他的身份,祝雅的情況太過讓他擔憂,想著醫者仁心,連忙叫住。
醫者確實不分界限,不過鬼醫看清是何人還是忍不住鄙視,可不就是這個女人害得鬼王殿雞飛狗跳的嘛!
出于好奇,他還是走進檢查了祝雅的身體,檢查完表情更古怪了。
氣鼓鼓說了一句“她沒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哲宇半信半疑,鬼醫不明說他也無從得知,只能祈禱他說的是真的。
姜南在鬼王殿每天被一群小鬼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溜達,那溜達,偶爾跑去看看祝雅和唐影的慘狀。
經過鬼醫的救治,唐影外傷已經基本好了,但是他還是只會盯著自己依舊沒有自覺的手臂發呆,誰說話也不理。
祝雅倒是如鬼醫所說的,恢復正常的時間越來越長。
姜南一點也不擔心那三個人會過得舒坦,別看當時一群小鬼他們意見挺統一的,這兩天就時不時有小鬼暗地里報復唐影他們。
給他們吃餿掉的飯菜,難得飯菜不餿還不小心被打翻,只有是祝雅恢復正常的時間段就不斷有小鬼去嚇她,害得她睡都無法睡,整個人憔悴不少。
還有小鬼總是給唐影回放當天他被大護法踩著頭的場景,他無法接受那么沒用的自己,愈發消沉。
呆了兩天,她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少帥老公,也不再逗留,直接和白龍他們告別離開了鬼王殿。
為不讓楚越他們起疑,姜南特意換身裝扮在街上晃悠一圈才回客棧。
楚越也剛回來不久,想是處理那批物資廢了不少時間。
晚上一起吃了頓豐富的晚餐,這次任務沒有損失任何一位兄弟,可以看得出眾人心情都還不錯。
第二天姜南一睜開眼就看見楚越坐在軟榻上擦拭配槍,旁邊是兩個疊起來的箱子。
那是兩人為數不多的行禮,姜南知道這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