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一樣的禮物
快過年了,大街小巷都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氣氛。
鄧元一今天來永盾,向樂園,和物資健康管家劉律,匯報第一階段成果,李喬也有參與,畢竟她是推介人又是直接接受試驗的人。
第一階段的試驗很成功,預計年后會開啟第二階段試驗。
會后樂園讓李喬送鄧元一,不難看出樂園很欣賞這個年輕帥氣的醫生。
李喬把鄧元一送到停車場,兩人一路無話。
“好了,鄧醫生,下次見。”李喬說完剛轉身,就被鄧元一叫住。
“joey,我為那天過重的言語向你道歉。”
“不必。”
“我平常驕傲慣了,所以你明白……那天被你拒絕的那么干脆。一時口不擇言,sorry。”
“你的道歉我接收了。”
“那還是朋友吧!”
“普通朋友。”
“是,做普通朋友,我也是要面子的。快過年了,送點朋友禮物吧。”
“年貨禮盒要么?”
“那么不走心。”鄧元一不滿道。
李喬只好無奈的聳聳肩。
“幫我寫一副春聯吧,子夕每年都找你寫的吧。”
“下次我得管她要錢。走了,年29給你送去。”
李喬回到辦公室,看到樂園在里面坐著,便問道:“您今天很閑?”
“八卦阻止了我的腳步。”
“誰的?”
“裝傻。”
“你啥時候飛美國?”李喬叉開話題道。
“明天,走之前得強烈安利一個人。”
“鄧醫生?你不會看上了他?”
“嗯,看上了。”
“哎……董事長該難過了。”
“他會贊成的。”
“我認識的他沒這么大度吧。”
“別瞎扯,我說的是你。”
“我雖然有意見,但還是會祝福你的。”
“嘿,熊孩子,你就跟我貧吧。看得出來人家鄧醫生很喜歡你。加把油,爭取年后回來為你們舉辦婚禮。”
“果然不是親媽。”
“這么優秀都看不上?”
“天下優秀男子多的是。”
“行,我等著,看誰能收了你!”每次和李喬討論感情,樂園的優雅總是不堪一擊。
說起鄧元一,李喬是在18年初認識他的。鄧元一家,世代從醫,他之前在美國一直致力于營養醫學的研究和治療。17年回國準備大展拳腳。他跟林子夕是很遠的親戚。林子夕是在過年走親戚的時候與他碰到的。30歲,事業有成,一表人才,關鍵還單身,林子夕一眼就替李喬相中了。
她興致勃勃地打算把鄧元一介紹給李喬認識。當然她知道,李喬肯定不接受相親這種安排。所以林子夕就拉著老孟組了一個朋友飯局。
李喬到餐廳的時候,看到孟云起在和一個陌生男子聊天。待她坐下后,林子夕熱情的開場道:“來,介紹下,我閨蜜李喬joey,我遠房表哥鄧元一jery,哇哦,現在才覺得你們倆英文名很有緣喲。”
李喬和鄧元一很客氣問好后,場面一度冷寂。林子夕只得活躍氣氛的說道:“喬喬,我點了你最愛吃的魚,你看看還要加什么?”
“你定就好。”
“元一呢?”林子夕繼續問道。
“我都可以,你定。”在場面即將又陷入尷尬之前,孟云起接過話頭,問李喬:
“沈董打算徹底放養你們啦?”
“有樂姐掌舵,他挺放心。”
“jery是從事營養醫學的,你們可以聊聊。”頭一次當月老,業務生疏,老孟話頭轉得也很生硬。
鄧元一主動接過話頭,并遞上名片給李喬:“我回國不久專攻營養醫學,能幫助各種需要高強度訓練工作的人員積極改善身體狀況。”
李喬接過名片,:“不好意思,今天出來沒帶名片。”
“加個微信吧,說不定用得著。”林子夕連忙說到。對于閨蜜的熱情牽線,李喬很是無語。
第一次的碰面,鄧元一和李喬相互都沒留下啥好印象。鄧元一因其家世優越,又是獨子,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所以性格當中多少有些許心高氣傲的成分。
一開始他還是對李喬職業挺感興趣的,可當他推測出李喬可能連高中都沒畢業的事實,他的興趣明顯減小了。而且第一次接觸下來他覺得李喬性格太過高冷,完全不符合他對于女友的標準。
對于鄧元一的態度,李喬心里門請兒,善于清察言觀色說得上是李喬的一項職業技能。當然李喬是無所謂的,昂然自若也她的一項本領。
鄧元一第二次見到李喬是在1個月后,他去新加坡參加一個交流會。那天他和朋友約在一個商場的咖啡廳聊天。碰巧看到李喬帶著客人從人群里走出來,那一眼用英姿颯爽形容不為過。
當時人群里出現了騷動,她的客人好像和別人發生了爭執。不知道為何李喬突然一把制住了對方,當大家看到被打落的水果刀時,才驚覺剛才有多危險。就連旁觀的鄧元一都忍不住拍了拍心口。
晚上鄧元一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著今天見到的李喬,身手不凡,淡定從容,似乎第一次見面對她的評價,諸如低學歷無頭腦,裝酷扮冷漠這些詞對她有失公允。
于是他爬起來給李喬發了條信息:“今天在商場看到你了,異國他鄉能撞見,挺巧,有時間出來喝個咖啡吧。”
李喬結束當天的任務,很晚才看到鄧元一的信息,她回復了三個字,:沒時間。于是咖啡之約就不了了之。
鄧元一第三次見到李喬是在孟云起的生日派對上,那天晚上來的都是孟林二人的朋友。
李喬被林子夕特地叮囑過,所以換掉了慣常的T恤牛仔褲,穿了一身黑色連衣長裙,畫了個口紅,簡單大方又不失優雅氣質。
全然她不是屬于特漂亮的,但在人群中,鄧元一一眼就看到了她。
鄧元一走過去主動與她招呼道:“hi,上次新加坡你去了幾天。”
“3天。”
“我也待了3天。”
“你不會對我沒去喝咖啡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吧?”
“那哪能呢,只是見你身手不凡,想和你切磋切磋。”
“我的都是殺招,不適合比試。”
“我跆拳道好歹也是紅帶。”
“要不,等你升到黑帶再比吧。”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是屬于話題終結者。”
“剛好,你說了。”
“哈哈,我盡無言以對。”
“你之前在美國的公司做了很多成功的研究?”
“當然,不過不僅是研究還有豐富的治療經驗。”
“在國內呢?”
“國內雖然剛起步,但我是很看好這行的發展前景。”
“這方面的治療是不是需要經過特別漫長的過程?”
“其實如果好好配合1年就會有初步成效,2年進一步鞏固,以后可以定期檢查,定期改善。”
“你們會有專門的醫師進行一對一服務?”
“一個醫師會同時跟幾個人,但每次都是專屬服務。”
李喬聽后,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怎么?你對這個感興趣?”
“健康是永恒的話題。”
“你的職業屬于,體能高強度高消耗的職業,你要是來嘗試,我親自操刀。”
“怕不是你們醫院就你一人吧?”
“哈哈,我也有一些追隨者的好吧。”
“聊什么那么開心?”林子夕走過來說到。
“聊工作。”
“我要把喬喬帶走一會兒,有朋友找她聊聊。”
“請便。”
林子夕把李喬拉到一邊,湊到她耳邊說:“聊得不錯啊。”
“嗯,誰找我?”
“我故意制造一個假想敵給他。”
“你無不無聊啊。”
“無聊啊,所以熱衷于當月老嘛。”
可憐的鄧元一,就這么輕易被自家表妹賣了,遠房親情薄如紙啊。
不過這一次的見面開啟了二人在工作上的合作,也算是打開一片新天地。
永盾最近想要進一步加強和提升保鏢們的體質。剛好李喬就把鄧元一引薦給了劉律。所以就有了他們現在的合作。
經過一段時間的合作,鄧元一加深了對李喬的了解,曾經很委婉的向她表白過,但被李喬婉拒了。
11月中詢,他找了個天朗氣清的日子,很正式的向李喬表白。結果也很正式的被她拒絕了。鄧元一不理解、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joey,我們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嘛?”
“jery,工作上我們合作很開心,作為普通朋友我們也不錯,但抱歉,不會是戀人。”
“為什么不能?”
“我有喜歡的人了。”
“不可能,子夕說你一直沒有男朋友。”
“但有喜歡的人。”
“為什么你們沒有在一起?”
“時間不對吧。”
“他是誰?我能不能認識認識。”
“不能。”
“李喬,你莫不是在搪塞我。”
“沒有。”
“他比我帥,比我有才干?比我優秀?還是比我對你有幫助?”
“這些不重要,我不想拿他與任何人做比較。”
“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不需要為了拒絕我,虛構一個人物出來,這樣顯得你也特虛偽。”
“隨你怎么想。”李喬仍下幾個字就走了。
氣得鄧元一把把杯子給摔了個粉碎。第一次經歷情場失意的鄧元一有些狼狽,有些失態。后來他也意識到自己惱羞成怒是不對的,但由于兩人一直沒打過罩面,所以當面的道歉一直拖到了今天。
李喬對于鄧元一的專業水平是很認可的,對于他的人品也是肯定的,雖然或多或少會帶了點成功人士的驕傲脾氣,但是作為普通朋友也是能接受的。
李喬從來沒考慮和他發展成戀人關系,所以拒絕得很干脆。后來她和易千帆在一起了,就更注意與鄧元一保持距離。一副對聯,尚在普通朋友的范疇。
大年三十這天,易千帆今年由于沒有演出,一大早就被祖父從被子里提溜了出來寫對聯,說是BJ的親戚們都巴望著他的墨寶。他既心虛又怨念,多么美麗的早上,多么溫暖的被子。
李喬收到他信息時很不厚道的回了一句:“要不你也給我那屋寫一副?”收到的是千帆一個“我太南了”的表情包。
快到中午,李喬收到了一個快遞,寄件人是秦武略,李喬疑惑了會兒,再細看手機號,才發現是大力的。原來的大力的真名如此認真威武,可真難為他的藝名了。
李喬快速拆開了快遞,看到里面的春聯盒子,就猜到了。
此時謝心田屋里出來,剛巧看到對聯,撇撇嘴道:“你自己寫春聯給別人,還有人給你寄呢。”
“這叫禮尚往來。”李喬淡定的對答到。
謝心田打開對聯盒子,拿出對聯:萬紫千紅迎新春,五谷豐登兆瑞雪。橫批:吉祥如意
“這印章看不出來什么字呢。”
“收起你的八卦,老媽讓你系的東西系好了么?”
“哼,誰關心。”
李喬拿過春聯,瞧了好一會兒,心中甚是開心,千雪……
她把快遞盒子捧回房間,才發現盒子挺沉的,仔細看看盒子下面還有暗格呢。暗格里面是一塊石頭,還是一塊不一般的石頭。石頭上面有明月松間照,有清泉石上流,還有一女子在此間撫琴。
李喬知道千帆有收藏石頭的愛好,但是卻不知道石上作畫他也干得如此漂亮。身邊有如此優秀的少年郎,可怎么是好呢!李喬捂著發燙的臉。
而可憐的大力,大年三十還被破營業。上午易老板叫他去拿春聯,他還暗自高興,大佬手筆,收藏亦有價值呀。沒曾想給他春聯只是順便,傳信使才是重點。
易老板今天心血來潮,給了大力好幾幅對聯,有給他的,有給在BJ過年的工作室同事的,最后是順便讓他郵寄到李喬媽媽家的錦盒。大力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確定這個盒子是順便?怕不是我們的才是搭了順風車吧!”
“嗯……你也可以這么想。”
瞧著易老板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兒,大力真想揍人,重色親友已現端倪,以后的路,難走咯。
讓他更難的事兒還在后頭,傍晚他接到李喬電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要麻煩他幫忙轉寄快遞給易千帆。接完電話沒一會兒快遞就到了,還算李喬有良心,寄來了兩個包裹:一個寫著秦先生親啟,一個寫著明天秦轉。倒是好像知道他明天要去千帆家拜年似的。
大力把秦先生親啟的快遞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只活靈活現的立體動物剪紙:兔子、老鼠、猴子和老虎,圍在一起,名為歡天喜地鬧新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生肖把他們一家三口的生肖都含進去了,再加上2020年是鼠年,寓意相當好,關鍵他家閨女特喜歡。
大力心想,李喬倒是會收買人心,但他可不是那么好被收買的。
第二天大力去易千帆家拜年,順便把李喬的禮物轉達給了他:“你們倆當我是快遞員了呢?”
易千帆拍拍大力肩膀道:“在我們戀愛成功的道路上,你功不可沒。”
“少來,我可不想。”
“不被你看好,我才要走得更好。”
“哼,我告訴你,她還賄賂我,你看看。”大力把手機拍下的剪紙給易千帆看。
易千帆看著照片調侃道:“嘖嘖,果然是易千帆身邊大紅人!待遇不一般啊,這可是她媽媽親自剪的。”
“她跟你說的?”
“她沒跟我說,我猜的。我們昨晚聊天的時候,她說他們下午一直在忙活她媽媽的剪紙藝術品。”
“是嘛,那倒是禮輕情誼重啊!”
“這叫愛屋及烏,不必謝我啊。”
“是,我撿了大便宜了。禮物帶到,我回去了。”
“等等……我在考慮要不要你再帶個東西給她。”易千帆一本正經的說到。
“還有完沒完了。”
“哈哈,開玩笑,走吧,不送了。”
易千帆拆開李喬的禮物盒子,里面是一個本子,翻開首頁是一首詩:
《無題》
午送暖陽易春寒,千里玉石映湖山。
兩地青鳥略帆過,靈犀一點帥無邊。
易千帆讀了三遍,發現竟是一首藏頭詩:易千帆帥。這個發現讓他一個人在房間都笑出了聲。
再往下翻開是一副簡筆連環畫:《胖天使》畫的是三個人物,雖然很簡筆,但也不難猜出他們分別是:他、大力和李喬。講述的應該是他和李喬傳遞禮物,大力飛奔在二人之間的故事,有趣又搞笑。連環畫最后是一句話:你和我的故事未完待續……
這樣一份特別的禮物讓易千帆愛不釋手。
他在想著下次在本子上會寫下什么樣的故事呢?
相比起李喬的甜蜜,剛剛新婚的林子夕就沒那么高興了。因為今年開始,都要去老公父母家里過年,這讓一向喜歡過節的林子夕,也陷入了焦慮。
林子夕跟婆婆蔣莉一直不對付,當初結婚,反對聲最大的就是她。這不,大過年的,蔣氏也不忘記把她指揮來指揮去的。好在干活,她不怕,怕的是春節期間,應付各種人情客往,把她弄得疲憊不堪。
林子夕忙空了只能向李喬吐槽那些三姑六婆,那叫一個活靈活現,聽得李喬在電話那頭爆笑。
對于閨蜜的不厚道,林子夕只好狠狠反擊:“哼,你別高興得太早。蒼天繞過誰,你的這天也終將會來臨的。”
“我又沒想過結婚。”
“嘖嘖,李喬,***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他還小,談婚論嫁真的還早。”
“哎,前有韓東、林澤野,后有鄧元一,原來他們都敗給了年齡。可是喬喬,比你小那么多真的好么?”
“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你還吃過啦?”
“林子夕,你真是,結了婚以后越來越腐了。”
“嘿嘿,快說說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就很正常的發展。”
“你知道怎樣算正常么?”林子夕見電話那頭李喬不出聲,繼續為她答疑解惑:“鑒于你是初戀,正常的速度就是,確認關系的當天牽手擁抱,第二天接吻,一周后那個,一月后同居。”
“你要不要再加一點點,一年后結婚,兩年后生娃,三年后二胎……”
“現在就是飲食男女,吃快餐趕快車收快遞尋快樂。你們家那位渾娛樂圈的,恐怕更加浮華!”
“別人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會。”
“你都說他還小,畢竟他現在還在校園里。以后他要是變世故了呢?”
“無論年齡大小,人都是一直在變的,畢竟人生際遇誰也說不準。只是現在我認準了他而已。”
2月14號是易千帆和李喬在一起后的
第一個西方情人節。原本今天經紀人常在康想引薦一個投資人給易千帆認識,但被他婉拒了,因為他要趕赴一場重要的約會。
上午永盾公司的辦公室也熱鬧非凡,大家集訓后都在圍觀收到的鮮花。
李喬今年破天荒收到三束玫瑰花。正好顏色各異,香檳色的、紅的、粉的甚是好看。香檳玫瑰花卡片上寫著:認識你的第一個情人節,香檳色玫瑰最能代表我們夢幻的相識,附上邀請卡,2月22號來看畫展。
紅玫瑰卡片上寫著:擔心你收不到玫瑰花被同事嘲笑。特此聊表心意,jery。
粉色玫瑰點綴著白色桔梗,沒有只言片語,但李喬知道這是易千帆的手筆,花語代表著永遠真誠不變的愛。
大家都在關注李喬到底對哪束玫瑰更為傾心。眾人得出的結論是粉色神秘玫瑰,因為她看這束花時嘴角微微上揚了。大家都是顯微鏡男女,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被洞察。還好最為敢說的暗夜不在,否則一準兒會追問她。
晚上下班,李喬來到易千帆的公寓。易千帆訂了火鍋作為今天的約會餐。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有點俗,一點也不浪漫。但他喜歡這種俗世里的煙火。李喬也應該喜歡,因為李喬一直對一道菜應該要包含三種以上的顏色有深深的執念,火鍋包含的顏色簡直就是她欣賞的典范。
李喬還帶了紅酒,兩人吃著火鍋,喝著紅酒。
“紅酒是你用餐的第二個執念吧?”
“從哪里看出來的?”
“第一次西餐,雖然你不太喜歡吃西餐,但紅酒你喝完啦。”
“我還以為自己深藏不露呢。”
“你紅酒酒量有多少!”
“這架勢,是要把我灌醉?”
“豈敢豈敢。”
“嗯,少年切忌貪杯,把自己喝醉就是犯傻。”
易千帆確實不適合喝酒,才喝兩小杯,臉上就染上了紅霞。李喬見狀不敢再給他倒酒。
“以后你參加各種酒宴,都別喝酒啊,不然太危險了。”
“在外面我從不喝酒。”
“哦,那以后我們在家里也不喝了。”
“你喜歡我可以陪你喝一點的。”
“你不覺得我是酒鬼就好。”
兩人吃飯后收拾了一番,易千帆拿出了為李喬準備的禮物,是一款做工精致的珍珠發卡。李喬從15歲起好像就沒有帶過漂亮發卡,長發的時候是一根黑色皮筋,短發時別過黑色發卡。
“這也太少女了吧。”李喬心情復雜地說到。
“聽說每個女生都有一顆少女心,我想今后你的少女心由我來守護。”李喬聽了很是感動,但她不想表現出來,她清了清嗓子笑道:“千帆,哪天我要是穿著粉色t恤短裙,再別個心形發卡出現在你面前,你別當不認識我就行。”
“不會,其實你怎么樣,都挺好。”
“再剪個超短發呢?”
“……現在這樣就挺好。”
“哈哈,嚇唬你呢,好不容易才留長。”
“我幫你別上吧。”易千帆拿著發卡比劃了兩下,輕輕別在了李喬頭上。
“好看嗎?”
易千帆一個勁兒地笑。
“你笑什么?”李喬說著帥了帥頭發,發卡順著頭發滑了下來,“易千帆,你怕是別了個寂寞!”
“我沒別過,怕把你弄疼了。我再試試,這次一定可以。”
易千帆別好后,把鏡子遞給了李喬。
李喬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別小瞧了一枚小小的發卡,氣質全改變了。”
“你平常出任務的妝容是特地改過么?”
“眉毛畫得稍稍兇了點,膚色畫深了些,其余都還好,就越平常越好。”
“你現在走出去,別人不仔細看,都會認不出來。”
“你能認得就好。那個,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呢。”
“那你看著表現。”易千帆偏著頭看著她。
李喬想了想站起身道:“為君武一曲可行?”
易千帆比了個請的手勢,并問道:“要我放點配樂么?”
“別,技藝生疏,踩不到點。”
李喬打著赤腳,從花瓶里抽出了一枝干花,先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起范兒。然后身姿挺拔出鞘,手腕旋轉,或點或刺,手中的花枝同翻轉的身影合二為一。
這讓易千帆想起了杜甫的詩句:“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李喬舞罷,瀟灑利落的把花枝挽回身后。
易千帆欣喜鼓掌道:“今有佳人喬女俠,一舞花枝動乾坤。”
“易公子過獎。”李喬抱拳說到。
“過來喝點水。”
“嗯,我發現你這里放了好幾樣樂器。平常都會彈?”
“現在在家彈的時間特少,今天喜歡聽哪個?”
“鋼琴吧。”
易千帆坐到鋼琴前,只見他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跳動,《我們的故事》在他指尖流淌。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李喬以前不太能體會,只想象這樣的人物應該很美好。今天她終于切身體會了,果然很美好。
易千帆彈完一段收音,就看到李喬直直的盯著自己,跟傻子似的。他走過去摸摸她的頭,低聲說道:“傻啦?”
李喬點點頭,易千帆笑了笑,牽著她一起坐到鋼琴前,“我來教你談副歌部分吧。”
易千帆教了幾遍后,李喬學著自己獨立彈奏,李喬學得很快,千帆評價道:“彈得像那么回事了。”
“易老師教的好。”李喬開心地說到。
隨后兩人一起彈奏,四只手在琴鍵上跳動。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隨旋律哼唱:
我們的故事,有太多驚心動魄要講,我都一一珍藏
我們的故事,有許多簡單平凡流淌,我都刻在心上……
李喬不禁感嘆道:“真好聽……”
話音剛落易千帆快速親了下她的嘴唇,李喬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易千帆說了一聲傻子,便俯下身,摟著她,慢慢加深了剛才的吻。一直吻到李喬覺得快窒息了,他才松開。
這是兩個人的初吻,雖然技巧上都很稚嫩,但情緒上兩人都很上頭。兩人臉都紅紅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李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哈。”李喬對著這樣的千帆總是很不爭氣地結巴。
“好,情人節快樂。”
“嗯嗯。”李喬身影消失在夜里,整個人像踩在云朵上一樣。
那天晚上易千帆一個人彈了很久很久的鋼琴。
初嘗愛情的兩人,就像醞釀了一季的蜂蜜。但兩個人身份又像是在活火山下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