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無奈應該就是親人之間的涼薄,;最大的不幸應該就是親人不相見;最大的苦應該就是歷盡生命中所有的苦難,終將還是被苦難所困。即便著困難不是外物所造成嗎,而是親人之間誅心的言語,即使是動作也是苦難。
柳北江,他的人生本是光明一片,因著親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小小年紀便經歷了各種苦難。雖然找到至親,卻還是在苦難中煎熬著。
雖然面對親人的誅心行為,依然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便是難能可貴的。
自那夜后,流北江留在紫琉宮養傷已有月余,洛長楓來了幾次都說要送薛酒九離開,可奈何人家不同意,也就只好任由她去。
這一個月以來,柳日昌日日前來問候。大把大把的補品送來,柳北江只好讓人隨便找地方放。似乎在也沒有什么危機一般,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痊愈后的柳北江陪著柳漠寒除外狩獵,在狩獵時再次向他提出·離開,柳漠寒起初是不同意的,耐不住他天天的說,只說離開后的種種好處,只好答應,不過條件是要他在宮中陪他母親一個月。
回宮后,柳北江天天陪在洛紫珊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此情此景,相比幾個月前,柳北江涉險遭人暗算要來的多。
快要離開的幾天前,柳北江秘密見了洛長楓,并問他:“可有人知道你的行蹤?”
洛長楓嬉笑地說著:“放心吧,誰敢,我宰了他。”
柳北江笑了笑說:“好”隨手將一塊錦帛帶給他,讓他打開看。
柳北江拿著茶杯晃蕩著說:“我本想把他帶走,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可是轉念一想,柳日昌需要人牽制,所以就把你找來了。”
洛長楓沒好氣地埋怨著說:“好啊你,又把我拖下水,難道我這輩子就這樣被你吃得死死的。還表弟呢。”
柳北江陪著不是說:“好了,只有把它交給你,我才放心,不然我遠在沙海,日后柳日昌為所欲為,豈不天下大亂?所以你還是辛苦辛苦吧。”
洛長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將這樣東西小心翼翼地收好。
柳北江說:“我母親拜托你了,只是我父皇他的身子看起來也不怎么好,這些藥你也拿著,要緊的時候,興許還能用。”
洛長楓想說什么,柳北江沒等他開口就說:“我在宛城時學過醫,這些藥都是我自己試過的,上次父皇中毒,也用過些,不過希望日后用不著吧”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像個老婆子一樣,這些我收下了,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若你真不放心就不要走,留下來。。。”
“我必須走,我不走,太子異位朝局不穩。再說了,我本就無心那位子。還不如在宛城逍遙自在些。”
“矯情!!!什么時候走,我送你。”
“五日后吧,你。。。算了。舅舅那里我就不去了,免得他又擔心。”
“走吧,這里反正也適合你,對了,你給我一樣東西吧。”
“什么東西?我可沒有那些名貴的金子。長楓。。。”
洛長楓嘻嘻一笑壞壞地看著他說:“什么啊,我說表弟我想要的,不知道你舍不舍得?你那把寒鐵軟劍。”
柳北江一聽,剛進口中的茶水被噴了出來說:“我也就它還算是一件寶貝呢。好吧,給你吧,省得你以后等我走了躲起來哭鼻子。”說著就將軟劍從腰上抽出給他。
兩人在這里聊了許久,方散去。
五日后
柳北江拜別了洛紫珊和柳漠寒,帶著薛酒九從洛城主門策馬而去。自古送別最是難忘,親人的離別更是如此。
十里長亭相送別,更是眷眷不舍。不過,柳北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告訴了洛紫珊等人,所以十里長亭只有洛長楓帶著人在那里等。
洛長楓看見他們說:“你真好,終于可以遠離這是非之地了,我就不知道什么。。。。”
柳北江看著他,低著頭接過他遞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說:“今日一去,這里就拜托你了,若是。。。”
洛長楓臉上掃去離別的愁悶之色說:“這個自然,你啊,就像風一樣,雖然來過,卻不留痕跡。所以就瀟灑些吧。”
柳北江笑了笑,說了聲“珍重”牽馬而去。
洛長楓站在身后,看著他任憑風吹起衣衫也不曾動,回想當初初見時自己與他的種種也是唏噓不已。不知過了多久,才轉身騎馬而去。
洛紫珊站在城頭看著遠去背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才吩咐人回宮,看著蘭靜想著之前的種種,似乎兒子不曾回來過一般,唯一能證明他的存在也就是姐姐的身死罷。至此兩人不復相見,恐怕只能兩相忘了。
離城不遠處,柳北江帶著薛酒九改道去了別處。
“聽說江南獨好,你可愿陪我?”柳北江調皮地問著
薛酒九笑盈盈地點頭。
“那北方寒冬之地呢?”
薛酒九再次點點頭。
柳北江看著她說:“我此生定不負你,只你一人足矣。”
薛酒九和柳北江一同策馬前行,自此行蹤不定。
后來有人說他在江南,還有人說他在宛城,更有人說在一處山上看到過他們兩人,如此這些話每年都會在宮中流傳開來。
那日,柳日昌帶著武功極高的人等在去宛城的必經之路上,誰知等了一天也不見蹤影,后來猜到柳北江應該是改道去了別處,柳日昌帶著人憤憤離去。
回宮后,安安心心的坐著他東宮寶座,無人可及。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漠寒把君位直接給了柳日昌,帶著洛紫珊也去游歷了。自此朝堂不得不大換血,不過洛家一門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