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蘇姨,我自己就行,我有不懂的地方問阿希哥也是一樣的。”藍苓起身去倒了杯水。
“也好,阿希是學生會主席,本就有責任照顧你們這些新生,我一會兒去跟他說說。”蘇慧寧笑著接過水杯,抿了一小口,“時候不早了,好好休息,阿姨就先出去了。”
藍苓點了點頭,把她送到了門口。
剛走幾步,蘇慧寧忽地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藍苓濕漉漉的頭發,又補充了句,“記得頭發吹干再睡。”
“嗯,我知道的。”藍苓鼻頭瞬間酸了酸,以前媽媽也常說這句話,她還嫌煩,現在卻是想聽都聽不見了。
看藍苓眼睛泛著點點晶瑩,蘇慧寧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反身退回去一把抱住了她,輕輕撫摸她的細背安慰。
“對不起,阿姨惹你想到傷心事了吧,不哭不哭,都過去了,以后就把阿姨當干媽好了,有什么心事都與阿姨說說,好不好?不哭了......”
“謝謝蘇姨,我沒事。”溫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藍苓硬生生憋著沒讓它流出來。
藍苓輕輕推開她,擦了擦眼角,強行扯出一抹笑意,“蘇姨,我沒事的,您忙去吧,我回房了。”
“好。”蘇慧寧打心底心疼這小姑娘,她這種無依無靠的日子,自己曾經也經歷過。現在雖然苦盡甘來,但到底是有點感觸。
見藍苓回了房間,蘇慧寧嘆了口氣,抬腿往自家兒子房間走去。
夜深人靜,情緒低落的女孩獨自蜷縮坐在陽臺吊椅上,呆呆望著遠處的燈紅彩綠。
如墨般濃稠的夜空中綴著時閃時滅的星辰,那泛著清冷皎潔的明月,在地面撒下一片片白霜,看得人直晃眼。
江替嘴中叼著一根煙,煩悶的揉了揉濕噠噠的短發,推開陽臺玻璃門,大步走了出來。
他一手撐在陽臺邊圍欄,一手捏著打火機,偏頭燃煙的空當,余光忽地瞥見旁邊那團小小的身子。
他動作驀地頓住,幽冷的雙眸微瞇,緊緊盯著女孩看。
良久,他一把扔了手中的打火機和香煙,跳上圍欄,縱身一躍,落在藍苓房間的陽臺上。
藍苓猛的回過神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驚的直接從吊椅上彈跳起來,立馬往屋內沖。
江替早料到她要故技重施,快步向前,斜斜靠在玻璃門上,擋住她的去路。
藍苓都快被他嚇哭了,身子哆哆嗦嗦的,顫著嗓子問:“你,你要做什么?”
“你說呢?”他淡淡掀了掀嘴角,反問。
“我今天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嘛,還給你買了蛋糕,你到底還有完沒完啊,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
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藍苓控訴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底氣忽然變得有些不足。
江替雙眸緊緊攫住她,后槽牙動了動,胸膛中隱隱竄上來一股惱意。
“憑什么一定要我道歉,我也是受害者,畫都給被你撕了,我不也沒說什么......”
江替眼神越來越沉,陰冷的笑了聲,邁著大長腿開始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