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男【4】
顧雨澤動了動耳朵,越深入叢林他越興奮,要知道,他曾經穿過一個世界,在那里,他是將軍小兒子。即使沒有完全學會將軍的百般武藝,至少學了十之七成,對付這些也還是大材小用了。聽見后面高大茂密的雜草叢中窸窸窣窣動靜不斷。顧雨澤從空間中拿出一把弓箭和一只戴鞘的匕首。但憑耳力,他一射一個準。
此時的顧雨澤就像是個發號施令的將軍,只是此時他太久沒有握箭,略有生疏,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一招擊殺野豬,只能退而求其次,專挑小牲畜下手。
沒過多久,一只只野雞野兔堆起了小山高。顧雨澤收獲滿滿,如果沒有空間的話,打下的獵物他可能得來回三四趟,顧雨澤第一次對空間感到了滿意。其實空間很大,只是他能量不夠,圓滿完成一個任務才能開啟一層,就連他至今都不知道混沌到底有多少層,更別提系統了。
顧雨澤將大部分獵物移進空間,找了藤條綁好剩下的野雞和野兔,背起背簍準備回家。如果按照進山的路出山,他就不能按著傍晚回家,于是他就朝著家的方向在山里穿去。
不知不覺他已經進入大山深處,對于村里人來說這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很少有人敢這么做。
突然,顧雨澤看見遠處有個人影,癟癟嘴試圖繞過這個人,轉頭看向四周,發現這是最近的一條回家的路。
“別動!”顧雨澤突然朝著那個逐漸清晰的人影低吼了一聲。
顧雨澤突然的出聲讓精神高度緊繃的吳浩受到了驚嚇,一聲“啊”剛出嘴,頭上垂下來一條蛇尾,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吳浩的雙腿嚇的直打哆嗦,他順著蛇尾垂下的方向往上看,他頭上的樹枝上掛著一條三索錦蛇,在蛇的七寸處,一只箭釘在樹枝上。
“我的個娘嘞……”吳浩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雨澤拿刀剁了三索錦蛇的頭,把已經死透的蛇用藤條綁好,提在手中,轉身離去。
吳浩看見顧雨澤這行如流水般的操作,目瞪口呆,腦子里如同放電影般,不停的掠過。這么大一條蛇,至少有兩米多長,十幾斤重,這文弱書生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將它剁了?!!
吳浩眼里的敬佩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看著顧雨澤離去的身影,大喊:“大哥!等等我啊!”追了上去。
一路上,吳浩嘰嘰喳喳吵的顧雨澤心煩,只知道三個女人一臺戲,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沒想到吳浩看起來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一個人營造出了這種氛圍,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吳浩家里成分不好,家中只有一位年邁的奶奶,誤打誤撞的這么一出,誰也不會想到,當年放蕩不羈的吳浩后來為顧雨澤打下了華國商業的半壁江山。
走到半路,顧雨澤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自己答應要給楊玉梅買零嘴,這下再去鎮上肯定來不及,不由的皺起眉頭。
話癆吳浩看見自己剛認得大哥皺起眉頭,便笑問道:“咋了大哥?我話多吵到你眼睛了?”
聽見這耍寶的問話,顧雨澤也忍不住笑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啊,我忘了給我媳婦買零嘴,瞧我這記性。”
吳浩轉了轉眼睛:“大哥,我知道一個地方賣東西,不要糧票,就是貴點。”
“黑市?”
“嗯,貴是真的貴,但東西質量那是真的沒話說的。”
“不去,太遠了,時間也不早了,還得去鎮上,我媳婦還在家等我呢。”
吳浩支支吾吾的說:“不是大哥,咱們村腳旁邊的那片樹林里有交換的點....”他心里也在賭,賭顧雨澤不會去舉報他。
“你設的點?”
“嗯,如果大哥要去的話,我就帶你去,如果不去,那就當我沒說過。”吳浩有點后悔,大家萍水相逢,他竟然連這么隱晦的事情都給他說了,雖然顧雨澤救了他,畢竟人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怪吳浩將人想的壞,實在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表面稱兄道弟的兄弟,轉身就給對方一刀,看起來恩愛有佳,琴瑟和鳴的夫妻,為了自保舉報對方的數不勝數。這是時代的悲哀。
「顧雨澤的黑匣子?我們都只來人間一次,要對自己喜歡的人有愛意,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有善意,因為我們都只來人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