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北冥衍眸光暗了暗,眼里一股兇狠轉瞬即逝。
“染兒,我是擔心你被他騙了。都三年了,也許他變了,你卻沒有發現?!北壁ぱ茉趧瘛?p> 見到染兒偏愛夜爵,他就窩火。
他也想要。
梨染搖搖頭:“我相信他沒變。”
“染兒,你相信那又怎樣?我坦白了,今次我就是來救你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現在都得跟我走?!?p> “我不要!”梨染拒絕。
“染兒,你知道西涼為什么幫南御嗎?夜爵他是拿你當籌碼呢!你癡心的男人,根本就不愛你?!北壁ぱ芾淅涞?。
“別說了,我不會信的。或者你拿出證據來?!?p> “我會找到證據,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北壁ぱ苷f完,也不等梨染反應,抬手把人劈暈了。
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女子,北冥衍眼里滿是心疼。
很快,他抱著她離開了太子府。
*
夜爵在他們走后不久進來的,發現床空了,立刻派人去找。
沒找到。
一連幾日,太子府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生怕惹到太子。
眾人皆知,太子現在心情很躁,想殺人。
用他們的語言描述就是,夜爵快瘋了。
卻說北冥衍帶梨染去了山旮旯的一處宅院。
古樸典雅,詩意黯然。
梨染醒來時,可不是在這清幽環境下的房間里。
而是地牢。
她的四肢都套上了鎖鏈,鎖在這方寸之室,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點點光透進來。
她目光掃了掃四周,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沒了。
梨染眉心擰成一個結,哪個王八蛋把她鎖在這里?
她往四周墻壁敲了敲,都是實心的,難搞。
又去擺弄了幾下鐵門的鎖,下了結論:自己打不開。
肚子餓了。
卻沒見人來。
等死?
抓自己來的人是誰?
她記得自己最后見的人是北冥衍吧。難道是他?可是為什么把自己鎖起來?害怕她逃跑?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又覺得大可不必。
或許是她哪個仇人。
仇人太多,也猜不出。
既然都把人帶來了,肯定不會就這么晾著。
所以,只要等就夠了。
事實證明,她想的沒錯,很快就來了人。
看樣子是一位男子,一身青色衣袍,帶著銀色面具,手里拿著一個食盒。
全臉的。
他慢條斯理地把門打開,再關上。
也不怕她突然襲擊。
雖然她也沒有突然襲擊的想法,她感受得出,這人武功很厲害,自己不是對手。
梨染看著他開口:“不知閣下是誰?把我帶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面具男卻沒有回答,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被這種目光盯得發毛。
這種眼神,像把她當成了獵物一樣。
雞皮疙瘩掉一地。
過了很久,面具男才開口:“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想護姑娘安危。”
梨染聽到差點就笑出來了,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和面具男對視。
“我可從來沒聽過,護人安危是這么護的?!?p> 面具男沒有搭話,只是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說:“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