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你干嘛呀!”董思思猝不及防的被擁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一時間還不習慣,慌亂的想要掙脫開。
“別動。”他環起的手臂,仿佛銅墻鐵壁一般,力道強硬的禁錮了她:“讓我抱一會兒。”
董思思沒有答話,周言也不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將女子擁入懷中,感受著她柔軟的身軀,心里的某個地方特別安定,仿佛擁有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因為貼的近,董思思能夠感受到男人輕淺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耳垂邊。
溫熱的,柔軟的,讓她的耳畔不自覺地發燙。
只是,發燙的,除了她的耳垂,似乎,還有......
董思思感受到了身后男人身體上的變化,星眸吃驚的睜大,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畢竟是結過婚的人,前世今生,都算是“有經驗”的人,怎能不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抱歉,對你,我情不自禁。”男人松開了禁錮住她的手臂,再這樣下去,他今天晚上,恐怕就不只是抱一抱她那么簡單了。
對于自己的身體變化,周言倒是坦然,喑啞的嗓音,毫無遮掩的解釋,越發撩動女子的心弦。
心口癢癢的,酥酥的,仿佛有一股奇異的電流,流過全身。
這是讓她既陌生,又新奇,又有些害怕的感受。
身為女人內斂的本能,讓她本能的想要逃離這樣的情景。
“我去睡了。”董思思猶如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般,逃竄出了書房,臨出門前,才想起來回頭提醒他:“你也早點睡,別熬得太晚。”
“嗯好。”周言點頭應允,等她走了,才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站起了身,決定直接去浴室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自己。
到了次日早晨,董思思的燒就全退了,精神也大好了。
她按時起床,洗漱完,走進餐廳,看到餐桌上擺放的豐盛早餐,聞著粥湯特有的米油香味,縱然本來不怎么餓,此刻也不由得食指大動,想要嘗嘗。
兩人吃著早餐,董思思想起來一件正經事:“對了,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從今往后,我跟你一樣,每天都要準時去上班。”
“嗯?”周言握著湯勺的手,放了回去,抬起頭,看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嚴格來說,董思思并不算是無業游民,大學畢業后,她就進了董氏地產的設計部工作,她大學時主修的就是建筑設計,自己本身也愛寫寫畫畫。
只是之前,她對工作并不算很上心,連準時上下班都不太能做到,再加上很快又和周言結婚,董成忠也就默認了,自己這個女兒會是標準的豪門主婦,對她工作上的散漫行為,也就不怎么干涉。
但重生一次,董思思才發現,以前的自己,商業知識匱乏的可憐,出身在商業世家,老公也是商業巨子,她卻連基本的商業常識都沒有,實在是過不去。
再者,前世的渾渾噩噩,直至最后的被騙入獄,也讓她意識到,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和財富,都可能會失去,但是留在腦子里的知識,永遠不會。
此生,她不愿意再做一個不學無術的米蟲,也不想依附著周言而生活,她要成為與他相配的另一半,要在建筑設計方面有自己的建樹,能夠成為周言的驕傲。
“工作,能讓人生活充實。”董思思對著周言,露出一個自信又堅定地笑容。
女子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對于一向熱衷于事業的周言來說,工作的確是非常好的自我磨礪之路,但是這話從“一貫懶散”的董思思口中說出,就不得不讓周言起了疑心。
他是多么的了解她啊。
自從發現自己特別關注董思思之后,周言連她以前初高中時的學業成績,都派人調查了出來,知道她一貫是個喜歡混日子的人。
說得好聽點,是知足常樂,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得過且過唄。
但,不論她是什么性子,周言都喜歡的緊。
所以,也就樂的縱容著她,讓她自由自在的,過她想過的生活。
反正,養她一輩子,他都甘之如飴。
“怎么會突然想要去工作?”周言喝了一口粥,問。
“我是成年人了嘛。”對上周言探尋的目光,董思思無法把前世的“痛的領悟”告訴他,只能先想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我有手有腳有學歷,自然要自食其力啊。”
所以,她是不愿意再花他的錢?
還是......想要經濟徹底獨立?
不受董家的約束,然后,好擺脫他?
順著這樣的思路想下去,周言覺得,對于董思思先前的反常行為,就能梳理的通了。
或許,這一次,她轉換了策略。
想要先通過與他“友好相處”的方式,讓他放松警惕,而她自己,則悄悄地積蓄力量,等到有朝一日,經濟獨立,有能力離開他。
其實周言會想這么多,也不能怪他這個人心思多,完全是因為,之前,董思思為了對抗這場婚姻,連離家出走的招都使出來了。
只不過當時,她還是個大學生,沒有經濟來源,用的是爸爸給辦的卡。
為了逼迫女兒同意這場婚事,董成忠直接停掉了女兒的所有銀行卡,并且動用人脈,破壞了董思思能夠找到的一切工作機會和兼職。
董思思入不敷出,在外面漂了兩周,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只能可奈何的回家,選擇了妥協。
這件事情,董家人一直瞞著,不曾讓周言知道,但以周言對董思思的關注度,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也就心照不宣的接受了董爸爸的這一招。
因為,他要光明正大的得到她,不論是以什么樣的手段,脅迫也好,卑鄙也罷。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忍受她出現在另一個男人身畔。
周言悶不吭聲的用餐,餐座上的氛圍有些凝滯。
董思思剛立下豪言壯志,卻得不到周言的鼓勵,有些不甘心,氣鼓鼓道:“難道,你不希望我去工作嗎?”
“我的想法,重要嗎?”周言反問,反正,她做任何決定,從來都是通知他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