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抱著文檔袋的老師,熟練的拿出了幾張卷子。
這套卷子是語文試卷,一共給了四張。
“好了你可以寫了。”
那個穿著黑色T恤,灰色褲子的女老師看了看手表說道。
曲涼大致的掃了幾眼試卷上的題目還行,倒也不是特別難。
以她的水平八十分以上還是沒問題的。
圍著她的老師在她開始動筆的那一瞬間就安靜了。
所以考場里很安靜,估計一根針掉下來她都能聽到。
時間過的很快,在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曲涼終于把試卷做完了。
昨天晚上看的書,沒有白看,基本上都考到了。
大致瀏覽檢查了一遍,曲涼就站了起來。
門口那個頭發有些白的女老師就接過了她的試卷。
她們給了曲涼十分鐘的時間休息。
下一場就要考數學了。
曲涼趴在桌上閉目養神了一會。
昨天晚上沒有怎么睡,現在也是真的挺困的。
休息完后,接下來的考試,曲涼沒在休息,只是做完了就交。
交完了之后就下一套試卷。
用了一個上午加一個中午的時間終于做完了。
除了最后做的那套卷子,其它的試卷也全部批完了。
與曲涼估算的成績并沒有差多少,平均分也在八十分以上。
最后那個科目,如果還是八十多分,倒是可以上高三了。
等了好一會,那個老師也終于批完。
一如既往的八十九分。
曲涼松了口氣,拿回了背包,根據她們的指示,來到了教務處。
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教務處拿書的人還是很多的。
曲涼排著隊,等了好一會,才拿到。
曲涼把書搬到了校長室,就等著明天他們通知她去哪個班級了。
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萬里無云,陽光也很溫柔。
曲涼去了花店,買了三束黃色的菊花,還有一束白色的菊花,去了墓地。
要不是曲涼看到路邊有人燒紙,她估計也會忘記今天是中元節了。
抱著這幾束菊花,在路上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這幾束菊花已經完完全全的遮住了曲涼的臉。
本來想走著去的曲涼,被路人這樣回望著,也有些尷尬。
只好浪費那十塊錢打了個車。
來到墓地,人也沒有很多。
現在是下午,該來的人都來過了。
曲涼首先走到了一個偏路旁的兩個墓前,分別放上了兩束黃色的菊花。
墓前面還有未熄滅的香,和剛放上去不久的糕點。
真不明白像她們這樣的人怎么還會有人來看望。
這兩個是她的親生父母,曲涼對她們沒有過多的感情。
在曲涼小的時候,她們對曲涼還是很不錯的。
只不過長大了一點,她就成了她們的實驗體。
每天她都要被那細長的針管扎。
剛開始每天都會做噩夢,然后在她們給她打針的時候她會掙扎。
后來漸漸的習慣了,麻木了,她也不在反抗。
她覺得反抗并沒有什么用,那些人要將她解刨時。
曲涼的親生父母就站在旁邊,穿著那身防護服,冷眼觀看著這一切,并不阻止。
恨她們嗎?說實話以前確實有過。
后來她也懶得想了,對她們越來越失望,恨意也就沒了。
至少她們沒有少她一頓吃喝,至少她吃得飽穿的暖。
這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對于那些外面流浪的孩子,她已經很幸福了。
曲涼看向那墓碑上的照片,曲涼長得很好看,她的父母確實也不差。
即便是黑白照片,也拍的別有一番滋味。
兩個人三十多歲去世的,也很年輕。
曲涼放下花后,便沒在看她們了。
她的心里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曲涼之前很想問問她們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對她的親生女兒都下的去手啊。
當時她還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