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生來便天生早智,但是神魂卻奇怪的有點虛浮,過早踏入先天不是好事。”
白梨棠愣了愣,自家人知自家事,想來是自己重生的這個原因了。
“這竹簡內記載的功法,你熟記完后便將其毀去吧,切記,內里記載的功法不可傳于第二人知道!”方梨兒慎重的將那青竹竹簡交予白梨棠手中,語氣嚴肅的說道。
白梨棠接過手中的竹簡,好奇的打開來一看,只見其上首張竹簽上標注著《太上九天羽化天仙決》九個古樸文字。
“這是一篇主修元神靈魄的法修秘訣,乃是羽化仙宗的不傳之秘。等明日回咸陽后你好生在府內研讀琢磨,什么時候將其研究透了在行修煉。”
“等過段時間,你阿爹回來后,你在修行上有何不理解的可以叫你阿爹給你解惑。”
“阿爹要回來了嗎?”白梨棠驚喜的抬頭望向方梨兒,眼中透著滿滿的喜悅和懷念。
“就知道想念你阿爹,白瞎了為娘這么疼你!”心中吃醋的某人咬牙微怒道。
“哪里有,在阿梨這里阿娘最好了~只是阿梨好久沒見著阿爹了有點想念了。”
方梨兒轉怒為笑,“就你嘴甜,將東西收好。”
“嗯,阿梨曉得。”白梨棠瞇著眼,點點頭,小心的將其包好塞入身上的藏物袋中。
“走吧,去看看你的烤翅準備的怎樣了。”方梨兒牽起其小手,語聲溫柔,不急不徐地出了竹苑,向后廚小院方向走去。
沒多久,兜轉回來的白梨棠遠在院外十幾米處便聞到了一陣誘人吞口水的烤肉香味,那是一種煙火炙烤獨有的香味,讓人饞涎欲滴。
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將那香味牢牢抓在鼻中。
一旁的方梨兒沒好氣的瞪了其一眼,自己下意識的也使勁嗅了嗅,嗯,倒是挺香。
......
大秦帝庭西地邊界山海關要塞。
橫跨數百里方圓的一片巨大宮殿群落中,一座比其他宮殿更為高大威武雄偉的主殿坐落在宮殿群落中間,散發著一股莊嚴弒殺的氣息。
主殿四周盡是身披重甲胯騎高大戰馬氣息森嚴的士兵在巡守,不時可見高空中有十余頭巨型兇禽組成的小隊從此飛掠而過,隱約可見每一只兇禽背上都豎立著一道散發著強大而危險氣息的身影。
殿內四周坐落著十二根盤龍石柱,其上雕鑿著一條形態各異的石龍,每一條無不鱗爪須目精致細膩,栩栩如生,龍身蜿蜒盤旋在石柱之上,爪踏云霧,神態中透著一股傲視天下的駭人氣息。
只見的殿內正中上首雕龍云座之上,端坐著一名身著染墨云紋戰甲,散發著不怒自威氣勢的男子,仔細看去,卻不是白梨棠惦念了好久的阿爹--白蘇俞!
他手臂輕輕抬起,食指與拇指微曲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著一股煞氣,望向臺階下殿中間那道就算是屈膝跪在地上也有丈高的雄偉身影。
殿堂內兩側靜靜的豎立著兩排氣息森嚴,身披戰甲的將士。
白蘇俞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下的身影,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一絲調侃:“你就是那個在有狐中擒獲的那名自稱是秦人的家伙?你說,你不是蚩蠻那一群異族之人,而是我大秦子民?”
臺階下的身影聽到聲音,抬起了那一直低著的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從五官看去卻是有些稚嫩,開口話出,聲若皮鼓敲擊沉悶而重啞:“我本就是大秦土生土長的秦人!只不過年幼之時隨家人流落在那蚩蠻荒野不毛之地!”
“哦~那你祖籍何處,又為何流落在那蚩蠻之地?”白蘇俞手指輕敲著座前的桌案。
“聽我阿娘說,我們本是六固州易縣人。不過在我三歲時,隨著爹娘一起來這西地關外討生活,五歲時一次關外狩獵之時被蚩蠻襲擊,最后爹娘戰死了,只有我逃了出來。”
“六固州,易縣人士?”白蘇俞低聲念了一句,“不管如何,驗一下便是!”
說著手中射出一道強大的真氣,轉瞬間撞入臺階下的的高大身影中。
“唔~痛!”高大身影全身動彈不得,只覺的體內竄入一條兇猛的蛟龍一般,在身體四處沖撞,渾身痛的慘呼出聲。
蛟龍一般的真氣將其全身的經脈都游走了一遍,最后一個猛沖,朝著其頭上百匯直奔而去。
“彭~”卻是其身體受不了疼痛,整個人從跪著的姿勢直接摔趴在地,身體不時偶爾抽搐一下。
不過片刻,真氣從其體內溢出在其身上半空中緩緩匯聚,最后形成一道充滿了莫名道韻的玄鳥印記虛影。
白蘇俞一揮手,半空中的玄鳥印記虛影便猛地爆開化為道道氣流四處散開。
“嘿,你小子還真是名秦人!能長成這么大個倒是有點稀奇!”
“我且問你。喚作何名?今年幾何?”
“石厚!十五!”石厚渾身是汗,身體有點虛脫氣喘吁吁的沉聲道。
“嘿,束發之年。”說著望了一眼光頭的石厚一眼。
“李定!”
“末將在!”
右側安靜豎立的隊列中,走出一人來到正中行半跪禮恭敬的應道。
“這小子暫時就在你那一軍之中。”
“末將領命!”說完一手就將趴在地上高大沉重的石厚輕松拎起,走回一旁的隊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