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白皙泉破天荒的開始教白默一寂殤刀法,阮小娘心下覺得奇怪,但白皙泉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異常。
在阮小娘眼里,女兒跟突然開竅一樣,跟白皙泉學的有模有樣的,可是,默一本該不會武功才對,怎么會進步的這么快。
更奇怪的是,她去找自家女兒去拿上次讓默一繡的手帕,默一卻說因為啟林山莊的事,她沒來得及繡,阮小娘微笑著說沒關系,想和她一起繡,但默一百般推脫,倒是白無雙親自給她送來了,上面繡的是她最喜愛的海棠花。
阮小娘留了個心,命人在白無雙的飯食里偷偷的加了一點山藥,白默一一吃山藥就會起濕疹,為防止出現紕漏,特意與蘿卜燉在一起。
白無雙沒有在吃食中留心過,毫無防備的吃下去,待吃下去之后才意識到是山藥,白無雙心下一涼,她記得白默一是吃不得山藥的,下人們在她飯食中放了山藥那就說明有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哎呦,”白無雙裝作腹痛的樣子,痛苦的倒在地上,下人們眼見她痛苦不止,嚇得趕緊去請大夫,白無雙趁人不注意,偷偷塞了幾釘銀子給她,兩幅藥下去,渾身起了濕疹,不過,明面上看著她是白默一,可阮小娘心里清楚,白默一對山藥有多么討厭,若是平時一定會吐出來的。
這點白無雙也是清楚的,這種事一旦被抓住把柄,可不是被逐出家門這么簡單,勾結妖物的罪名,足以讓她被施以火刑,活活燒死在刑臺上。
好在有阿貍在,只是幾個咒語足夠讓阮小娘因病暴斃。
因是妾室,阮小娘的葬禮很是簡單,畢竟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前來吊唁的人也很少,白無雙假模假樣的為阮小娘守孝,在靈堂上哭得梨花帶雨,雙目紅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是你吧。”白默一在巷口面無表情的攔住要去練刀的白無雙。
“什么?”白無雙故意裝傻。
白默一的語氣充滿了疲憊:“是你,殺了我阿娘,控制了父親,對不對?”
白無雙看著一身孝服,臉色蒼白的白默一說道:“沒錯,是我做的。”
白默一表情變得扭曲,她不知是哪來的力氣,抓住白無雙的衣領將她推到墻上,歇斯底里:“我的容貌身體你都拿去了,為何還要殺我母親。”
白無雙掰開她的手,輕而易舉的推開她,“是你母親自己找死,她前幾日找那個法師,是到家里祈福的嗎,你們以為這點小伎倆能瞞過我嗎?”
白默一聞言驚恐的向后退,直到貼到后面的墻壁,“我母親只是懷疑,可她沒有想害任何人。”
白無雙冷笑:“可你說了啊。”
白默一的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不,不,我,我,我什么也沒說。”
“什么也沒說,可你什么都做了,繡手帕,送衣服,甚至提出要請法師祈福,實則是為了除妖。”阮小娘幾日前請了法師祈福,可符紙貼的全都是除妖符,好在那法師是個江湖騙子,否則但凡是個有真本事的,她和阿貍都不能全身而退。
“白默一,我警告你,你要是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就老老實實的做好白無雙,不然的話,我并不介意送你和白家莊去見阮氏。”白無雙惡狠狠的說道。
白默一咬住嘴唇,臉色蒼白的如同死人,待白無雙離開后,無力的倒在地上。
武林大會并沒有因為阮小娘的死影響,阿貍幻化成小廝的模樣悄悄來到白無雙身邊。
這些天,她跟著白皙泉學到了不少,但她終歸不是自幼學武,要想贏得比武簡直難如登天,阿貍告訴她自己會為她注入內力,助她坐上武林大會盟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