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連六日,白小洛都在思過崖密洞中苦苦參悟石壁上的武功。
華山劍法他最熟悉,也是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武功,所以他首先參悟的,就是華山劍法和華山劍法破解之道。
其中有不少如今華山派失傳的劍法絕招,倒是讓他在領(lǐng)悟的過程中有見獵心喜之感。
不過這領(lǐng)悟的過程卻是極慢。
足足花了六天的時間,他才將自己沒有學(xué)過的劍法領(lǐng)悟到入門境界第一層,同時破解之道也在面板中生成了圖標。
“面板提示:”
“角色:白小洛”
“身份:華山劍宗記名弟子”
“技能:華山心法(第四層,共六層),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第四層,共七層),玉女劍法(第三層,共六層),養(yǎng)吾劍法(第一層,共五層),希夷劍法(第一層,共五層)......華山破道(第一層,共七層)”
“積分:0”
“潛能點:0”
林林總總,白小洛看了一下,如今自己竟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十余門華山劍法,其中有很多招式,甚至是連風(fēng)清揚都不知道的。
“華山破道。”
他的注意力落在最后一個技能圖標上。
這門武功,可以說是對所有華山劍法破解之道的總結(jié)歸納,其實都算不上一套完整的武功,有的只是針對華山劍法的應(yīng)對、破解而已。
如果是對上別派高手,幾乎是毫無作用。
但是對上華山派的弟子,那就是招招都是殺招了。
白小洛負手站在密洞中,看著那石壁上兩兩一組的圖案,忽然有些唏噓。
這張乘風(fēng)、張乘云兩兄弟,不愧是魔教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單論這套破解之道,便勝過了門中故去的許多前輩。
試想他們修煉了一輩子的劍法絕學(xué),竟然在短短一段時間內(nèi),就被這兩位魔教長老盡數(shù)破去。
如果那些前輩們在天有靈,不知又該作何感想。
“不過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是我?guī)煾赣贸鲞@些劍招,只怕張乘云、張乘風(fēng)的破解之道就不好用了。”
他記得原本的劇情中,風(fēng)清揚在教導(dǎo)令狐沖時,就對這石壁上的破解之道秉持一種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
如果把招式練死了,或許是能成為強一流的高手,但是在真正的頂尖高手眼中,任何一招都能靈活變化,根本就不是這死板的破解之道可以應(yīng)付的。
想到這里,白小洛忽然有些慶幸。
因為氣宗當中,尚還沒有人能達到這種頂尖高手的境界,即便是袁清凡、葉清峰,用劍之時,也是有跡可循的。
甚至還不如劍宗的幾位師叔靈活多變。
氣宗強的,根本是在內(nèi)功修行。
“華山破道一共七層境界,我只是粗淺的領(lǐng)悟,就足足花了六天的時間,如果想盡數(shù)參悟,修煉到最高境界,沒有四五年的功夫,只怕是不成的。”
四五年的時間,可能自己的墳頭都已經(jīng)長草了。
白小洛嘴角一抽,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也就只有一條出路了,完成任務(wù),用潛能點強行提升華山破道。
只需能達到五六層境界,就有底氣應(yīng)對袁清凡、葉清峰等人了。
雖說勝負難言,但至少算是有了保命的底氣。
下一步,他便準備著手參悟嵩山劍法和破道,因為未來,肯定是要對上野心勃勃的嵩山派的。
五岳并派的野心,并不是始于左冷禪。
可以這么說,從五岳劍派結(jié)盟以來,實力僅次于華山派的嵩山派,就一直覬覦五岳劍派盟主之位,甚至想要促成五岳劍派的合并,以此來比肩少林武當。
左冷禪日后的野心,大略也只是一脈相承而已。
“等到華山派衰落,五岳派推選盟主可能就是嵩山派最急于辦成的事兒了。”
白小洛嘆了口氣。
其實嵩山派的野心膨脹,根源還是在二十多天后的玉女峰大戰(zhàn)上,如果不是華山派陡然衰落,嵩山派的野心,也就只能一直藏著而已,根本沒能力付諸行動。
因為實力上,華山派是一枝獨秀的。
即便促成了盟主推選,那也只是為華山派做嫁衣而已。
......
這一日,山崖邊的小路上,隱隱有一襲白衣飄然而上。
白小洛立在崖邊,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因為已經(jīng)到了飯點兒,所以他便提前出了密洞,來到這山崖邊上等待,以往都是成不憂等人送飯上山,不過今次卻換了個人。
而且還是那個,他暫時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的人。
隨著那白衣人影慢慢接近,白小洛臉上逐漸露出尷尬之色。
“哼!”
人還未到崖上,那邊便傳來一聲輕哼。
隨后便見一道窈窕的身影躍然而上,身形修長,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簡單的束在腦后,竟是個容貌異常嬌媚的女子。
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
白小洛尷尬的摸了摸上嘴唇,硬著頭皮上前行禮。
“清薇師叔。”
來人正是一代弟子中年紀最小的杜清薇,在江湖上艷名遠播,堪稱絕色。
白小洛可以說是自小跟杜清薇一同長大的,雖然名為師叔侄,實際上卻與姐弟無異,感情深厚。
如果不是之前被人算計,做出了莽撞之事,他也不會如此不愿面對杜清薇了。
白小洛低頭行禮,卻半晌得不到杜清薇的回應(yīng),心中更是無語,只能偷摸著抬起頭,去看她的臉色。
一雙清冷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他,毫無表情。
白小洛竟然半點也看不出杜清薇此時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忽然之間,他卻反而輕松了下來,如果杜清薇一上來便斥責(zé)于他,那可能就是真的生氣了。
他很了解杜清薇的性格。
“師叔,今日怎么是你給我送飯?”
杜清薇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徑直走到那石桌旁,將手中的食盒放下。
“你在這思過崖上也待了有些時日,如今你師父不在,我自然要督促你勤加練功,不要以為不在山下,就可以懈怠了。”
白小洛當然只能點頭稱是,不過聽杜清薇的意思,應(yīng)該算是氣過了吧。
想到這里,他神色自然輕松了許多,笑道:“那師叔準備怎么督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