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小黑貓融入朱竹清的武魂之后,她原本的貓爪瞬間變成了利刃,像是五把匕首一樣砍向那只魂獸的脖子。
被強化后的魂技威力顯然出乎了朱竹清的預料,她的本意是將那些鱗甲掀起來以便自己能攻擊到這魂獸的脖子。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剛剛還讓她毫無辦法的鱗甲這一次直接被切開,輕松得不像是同一只魂獸。
這前后反差實在是太大,以至于朱竹清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被疼痛發狂的魂獸甩開,摔倒在地上。
朱竹清倒地之后,那只小黑貓也重新化為黑霧從她的武魂中脫離,圍著朱竹清的手轉了幾圈之后跳了開去。朱竹清看著眼前那只魂獸身上恐怖的傷口,簡直無法相信這竟然是自己做到的。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對于朱竹清來說卻并不輕松,她在那一擊之后摔倒,小黑貓又離開了她的武魂,已經失去了優勢。而那只魂獸卻被剛剛的攻擊激怒,處在憤怒之下恰好激發了它的本能,變得更加靈活,也更加有攻擊力。
正在朱竹清苦思冥想都沒有想到什么解決辦法的時候,一根藤蔓從遠處飛伸過來,在那魂獸的爪子朝她落下的前一秒將她拉走。
朱竹清借著這股力量穩穩的落在樹上,對附近兩人道了聲謝:
“多謝三哥,你們怎么也到這里來了?”
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并且救下朱竹清的正是唐三和小舞。
“嘻嘻,竹清這次可是我發現的你哦!要不然,小三那么粗心,你可就危險了!”
唐三拍了拍有些放松警惕的小舞,他才不粗心。這次也是他先看見朱竹清陷入危機的,只不過小舞樂意這么說,他也樂意哄她開心。他更關注的可不是朱竹清被誰救下,而是另一件事情:
“竹清,那魂獸身上的傷口是你做的?”
唐三的目光落在魂獸脖子處猙獰的傷口上,那上面不僅有撕裂開來的肌肉組織和若隱若現的森然白骨,還有一陣陣黑氣隱約覆蓋其上,正在緩慢且堅定的腐蝕著傷口附近的血肉。那些幾乎見骨的地方,也多半是這些黑氣的功勞。
朱竹清看著那些黑氣愣了一下,慢慢點了點頭:
“應該是我……”
“自從我上次吸收了那個魂環之后就開始偶爾出現這樣魂技力量忽然成倍增加的情況,還會帶有這些黑氣。”
“不過,我能感覺這些黑氣沒有危險,至少是我能控制的。”
唐三看了一眼那魂獸從剛開始的暴怒掙扎到現在幾乎被黑氣折騰得丟了半條命,脖子已經有肉眼可見的一片白骨裸露,默默的在心里給朱竹清說的“沒有危險”打上了一個叉。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詭異,即使唐三現在已經幾乎將大師在武魂理論上的造詣全部學盡,也完全找不到解釋的頭緒。只好暫時將這現象歸結到武魂和魂技的變異上,等回去了再找自家老師來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了竹清,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小舞拉了拉朱竹清的袖子,雖然要求是獨自行動,但是真到了森林里,誰還遵守規則啊!當然是遇到了就一起行動,多一個人就少一分危險嘛。
朱竹清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小舞的提議。現在她的情況著實不太好,單獨行動還是很危險的。再說了唐三這個大師的得意弟子都帶頭違反規則了,只要離開森林的時候他們不是一群人一起的,誰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至于會不會有人監視他們,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次他們進入的地方都不是什么簡單安全的地方,幾位老師還在森林外圍游蕩,隨時注意他們的求救信號呢。畢竟這次一起來倒霉的除了他們史萊克七怪,還有不少被幾位老師選出來的原藍霸學院學員。那些人可不像他們這些被嚴格訓練過的人,在這森林里還是很容易遇到危險的。
在三人離開之后,那只差不多已經丟了半條命的魂獸突然腦袋一歪直接原地去世。一道陰影從它的影子里脫離出來,在半空中逐漸凝聚成了一張人臉,望著朱竹清離開的方向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原來你躲在這里啊……我最完美的實驗品~”
和朱竹清這里的情況比起來,凌禹的世界似乎沒有那么危險,只是格外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凌禹盯著眼前熊熊燃燒的建筑物,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沒有半分放松。
這火只能燒掉建筑,那里面的那些活物可是一個沒被波及到。那個瘋子和他制造出來的怪物,正在跳動的火焰中發出嘲諷般的尖嘯。
雖然那個人希望凌禹能留在實驗室,一輩子做他的“助手”以及實驗品,但凌禹還是很快就離開了那里,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至于這個實驗室,在凌禹離開半個多月之后,被一場由“實驗事故”引起的劇烈爆炸吞沒在大火中。
凌禹站在實驗室門口,默默的握緊了手上那把從倉庫里順出來的劍。雖然他的武魂已經沒了,但是當初學的劍法依然屬于他。只是不知道這把普通的劍能不能承受住那些力量,讓他把這實驗室里的最后兩個活物一起埋葬。
率先從地底爬出來的是那個瘋子,看起來從正在不斷坍塌的地底離開已經消耗了他幾乎全部的體力,面對在外面以逸待勞那么久的當頭一劍,甚至都沒能發出什么聲音就被結果了性命。至于那把劍,也在這一擊之下清脆的斷成了兩截。
凌禹:……
不是,你倆都這么脆的嗎?這質量讓我怎么打后面那東西?就算他來之前把那個倉庫里能拿的武器全搜刮了一遍也遭不住質量這么堪憂啊!
不過要是那些武魂知道了凌禹是怎么看它們的,大概會委屈得哭出來。它們能被放在這個地方,已經幾乎代表了這個時代最高的鑄造技藝。只是凌禹使用的劍法實在不是它們這個級別的器具應該接觸的,被崩斷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