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他,已不愿追想過去,只愿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他一把抱起身邊的女孩,那女孩受寵若驚,嬌嗔道:“西門大官人真是壞,太著急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叫人家好害怕呀。”
“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原諒我吧,小可愛,我就是這樣一個兇暴的人。”
一只手摟著,另一只手捏捏女孩子的臉。
對于這一切,他早已駕輕就熟。
無論懷里的是誰,他都一視同仁。
見此一幕,林年年心里不爽,她隱約覺得,這是個不尊重女性的人。
“你好,請問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她是我的老婆,你管得著嗎?哈哈哈!”
對于林年年的發(fā)問,他覺得很突然,但也不至于慌亂。
“是法律上承認的嗎?請不要欺騙我。”
顯然,這樣的玩笑話,并不能欺哄林年年。
她今天,非要問到底。
還沒等西門大官人開口。
他懷里的女孩子,就插了嘴:“你是誰呀?我們想做什么跟你有關系嗎?就在現(xiàn)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也不是啊!”
“如果他都不愿意承認你的身份,你為什么要這樣去討好他呢?”
“跟你有關系嗎?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被他抱著是我的榮幸,我想永遠都被他抱著。”
“雖然和我沒關系,但我還是認為,唯有一個真正在乎自己的男朋友,才值得女孩子付出全部的溫柔。”
“但一開始不是男朋友,難道就不可以發(fā)展一下嗎?先用溫柔俘獲他的心,然后在開始關系。”
“可是這樣很危險,女生畢竟身形,力量都小于男性,如果他圖謀不軌,那你打算怎么辦?”
漸漸的,兩個女孩子吵得不可開交,其他人都不說話,連水小霧也保持沉默。
西門大官人,則是一臉笑意,欣賞著一出好戲。
兩人吵累了,無話可說。
這時,西門大官人,才又開口:“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人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評判一切。你自以為別人在受苦,其實別人很開心。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她的心是向著我的,盡管我還沒有稱她為——女朋友。”
“可我還是不懂,你既然不把她當成自己的女朋友,為什么要和她這樣的親密?”
“因為我是壞人呀,壞人是沒有心的。看過電視劇沒有,看過小說沒有?里面的壞人,你都能理解嗎?”
他雖然這樣說著,眼中卻泛出淡淡的淚光。
曾經的他,對待感情,如同生命。
但后來,卻為情所傷,被現(xiàn)實踐踏。
覺察到他的情緒,林年年的語氣也緩和下來。
“就算是壞人,也可以做出正確的事。因為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只有做好事的人和做壞事的人。但今天做好事的人,不代表明天也會做好事。也就是說這個世上其實只有一種人,就是既做好事也做壞事的人。如果要將他們分成兩種,一種是做的好事多過壞事的人,另一種是做的壞事多過好事的人。”
“好繞的話,年年姐姐果然厲害,能夠將它一口氣說下來。”
坐在一邊的水小霧,從心底里佩服林年年。
但其他人的態(tài)度,就沒這么好了。
他們都覺得她很掃興,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到這里,破壞原本的美好。
這時,西門大官人喝了一口酒,“謝謝你向我介紹了你的觀念,但是你又沒有經歷過我的生活,僅僅憑三言兩語,我是不可能被你說服的。當然,我也不可能說服你,不過,我本來也沒有這個想法。”
“對對對,別跟她一般見識,一個小丫頭罷了。”
身邊的小伙伴,向他敬了一杯酒。
見無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林年年覺得沒趣,就一屁股坐下,也喝起酒來。
俊男靚女,歡坐一堂。令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卻有隱患,在暗暗生長。
因為想到和江月吵的架,林年年大口喝酒,失了分寸。
不一會兒,她雙頰就飄起了兩朵粉色的云,眼神迷離,神志也已有些不清。
粉面醉人,雪膚勾魂。
在一邊的富二代,漸漸對她起了色心。
性子烈,容貌佳,這樣的美人,可不多見。
他咽了咽口水,又喝了一口酒,掩飾自己。
其他人倒也沒有發(fā)覺,但西門大官人,卻看出了他的心思。
因為兩人相識已久,此人好色而淺薄,明明頭腦簡單,卻往往想得很美。
一直以來,西門大官就看不起他,只因為此人老爹有些財勢,這才與他偶爾同行,吃飯喝酒。
光陰流逝,眨眼之間。
那人漸漸靠近,將酒不斷地給林年年喝。
因為心中煩悶,林年年貪杯不停。
酒這東西,歷來傷人。
漸漸的,她頭昏眼花,如坐船中。
倏爾,又放聲大笑,不能自禁。
那富二代,見她花枝亂顫,看得更加歡喜,也更加放肆。
真是走運了。
看來,今天艷福不淺。
他左顧右眄,小心謹慎。
見無人留意,就伸手摩挲林年年的背。
雖然隔著衣服,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人的欲念,是一點點長大的。
僅靠這些,是不夠的。
他妄圖伸入衣內,盡情摸索。
這時,西門大官人,卻將一杯酒向他潑來。
“你在做什么?”
“你在質問我?”
兩人爭鋒相對。
周圍的人隱隱不安。
那富二代自覺受了欺辱,又因好事被中斷,就大發(fā)怒火,“你以為你是誰呀?如果沒有我花錢支持你,現(xiàn)在有誰認識你?翅膀硬了,就開始忘恩負義了?”
“你也配談義字,你有行過義嗎?”
面對這人的挑釁,西門大官人也不敢示弱。
“好,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誰才是這個場子的老大!”
“無妨,我正有此意。”
他們扭打起來,嚇得身邊的人,盡都慌了神。
從來也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一直以來大家都沒心沒肺,做著彼此的酒肉朋友。
怎么今天,忽然認真起來?
難道,就因為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