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關,許多聲音都被放大了。
床不大,兩人的手臂不用伸展就能輕易的相碰。
沒人開口,于是兩人就處于尷尬與曖昧之間,漆黑的房間之內,只有薄如砂紙的月色籠罩。
清野愛乃聽見枕頭旁邊傳來細碎的摩擦聲,轉過頭,黑暗中她看不清生田繪梨花的表情,只是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像茫茫夜空中的一等星。
兩人對視著,她們能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慢慢地,充滿節奏。
清野愛乃從被窩里伸出手,把垂落在生田繪梨花臉頰上的亂發攏到耳后,露出她的整張臉。
“睡吧。”她手掌輕撫過生田繪梨花的面頰,聲音輕柔。
“等一下。”生田繪梨花開口。
“嗯?”
生田繪梨花把身子往中間挪了挪,迎著清野愛乃的目光,把頭埋進她的懷里,久不出聲。
“好了嗎。”清野愛乃只要稍微低頭,下巴就能碰到生田繪梨花的腦袋。
沒有回應。
清野愛乃以為生田繪梨花就這樣睡著了,伸出手臂覆住她的背之后,也閉上了眼。
“就這樣不要動,好不好?”生田繪梨花突然開口。
這時,清野愛乃聽見她如溶洞的內心有水滴落下的聲音,即使很小聲,也在空洞的山谷里漾出清晰的回音。
“好。”她答。
第二天,早晨。
生田繪梨花鼻翼微微顫動,然后猛地睜開眼,映入她眼簾的是近在咫尺的清野愛乃的臉。
她神色一怔,昨晚的回憶如潮水般涌起,讓她面頰稍紅。
清野愛乃還在睡夢之中,安靜的像一個淺眠的嬰兒。
伸出手,生田繪梨花小心翼翼的撥開清野愛乃被嘴角勾住的發絲,一如清野愛乃昨晚對她那樣。
盡管同處一室已經快要一個月,但清野愛乃的睡顏對于生田繪梨花還是像一件稀少的寶物,精致美麗且彌足珍貴。
“愛乃。”
生田繪梨花輕聲呼喚著,在確定清野愛乃還在睡之后,她動作輕柔地盤坐起身,一只手悄然輕巧地撫上清野愛乃的面頰。
噗突噗突。
手感很好,幾乎是剛觸上的瞬間,生田繪梨花就忍不住捏了捏。
她驚慌的松開手,發現清野愛乃沒被弄醒,便松了口氣,回想起剛才的手感,生田繪梨花開始理解白石麻衣。
事實上,生田繪梨花總是被捏的那個人,而今天的舉動,無疑為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嘿嘿。”她突然傻笑起來。
而清野愛乃彷佛是被笑聲影響,睫毛輕輕顫了顫。
“一庫醬?”她睜開眼,眼神迷蒙,聲音慵懶。
“你醒啦。”生田繪梨花俯下身,臉部朝清野愛乃靠近,隨著距離兩人距離的縮短,她內心想要觸摸的想法又蠢蠢欲動起來。
“很癢的啦。”清野愛乃拍開生田繪梨花的手,像一只貓咪蜷著身子把頭埋進被子里,撒嬌般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棉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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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繪梨花捂著胸口倒在床上。
兩人又在床上磨蹭半天,最后在天色大亮之后才起床。
洗漱臺前,兩人一起刷著牙。
清野愛乃刷著刷著,通過鏡子她發現兩人無論是方向還是頻率,都是一樣的。
“一庫醬干嘛學我。”
“明明是愛乃在學我。”
她們含糊不清的說著,說到后面又同時突兀的笑了,嘴里滿是泡沫。
吃過早飯,成員們便集體乘上大巴,臨近中午的時候,她們抵達了當時宣布最終選拔的SME乃木坂大樓。
下午這里將舉行組合結成后的首場“成員見面會”活動。
午飯,集合,彩排,原本就算不上充裕的時間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后所剩無幾。
成員待命的房間內,清野愛乃對照著臺本做著最后的溫習。
看了幾眼之后,她便把目光轉向成員們,她們大多目露緊張,就算清野愛乃已經有過數不清的舞臺經驗,現在竟也和她們一樣,有些緊張。
因為這是她再一次的初回登臺。
終于,見面會開始。
清野愛乃在成員們的注視下登臺,她望著臺下的飯們,比起演唱會下洶涌的人潮,此刻他們顯得是如此稀少,但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綻放出明媚的笑容,與她那清亮的聲音一同點亮了舞臺。
飯們回以歡呼。
接下來成員們也一個個上臺,她們用著最終選拔時用過的自我介紹,驚艷的收獲歡呼,可愛的賺足微笑,特技披露環節也很有趣,歌舞演奏一應俱全,伴著臺下熱烈的回應,整個見面會也算辦的有模有樣。
最后的握手環節也順利的結束。
回到后臺的房間,清野愛乃來到放成員們水瓶的地方,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排礦泉水瓶,每瓶上面都插著吸管,并且瓶身上貼著每個人的名字。
“阿蘇卡。”她來到桌前,拍了拍正捧著水瓶小口啜吸著的齋藤飛鳥。
“愛乃。”齋藤飛鳥沒有停下啜吸的動作,鼓了鼓面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清野愛乃瞇著眼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小飛鳥的頭,然后便低頭去找自己的水瓶。
“唔,在這里。”她只花了幾秒,就找到了,等到她提起水瓶,感受到瓶子的重量后下意識的朝底下看了看。
“誒,我水呢?”
“那個。”齋藤飛鳥憋著笑,用手指頭戳了戳清野愛乃,說:“剛剛一庫醬來過了。”
“誒?”
“還有麻衣樣。”
“哈?”
清野愛乃立馬又低下頭,去找她們兩個的水瓶,雖然反應很快,但是很遺憾的是她們兩個的水瓶空空如也。
她悲傷的抬起頭,對上了齋藤飛鳥的目光,一同出現在她視野范圍之內的是,齋藤飛鳥還剩大半瓶的水瓶。
清野愛乃自以為隱秘的咽了口唾沫,但顯然還不夠隱秘,因為已經被齋藤飛鳥發現了。
“阿蘇卡醬~”
“不行,不要,不可以。”
“不要這樣嘛。”清野愛乃立即貼了上去,兩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的膩在一起。
“就一口!”齋藤飛鳥紅著臉,立刻繳械投降。
“就一口。”清野愛乃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吸。
“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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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要繞遠路
周末又要結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