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手指著面前的地勢布兵圖,“咱們主戰場是在平地,而在兩邊有高土堆和樹木叢,距離和地勢來說,我們的火器手打不出什么太大效果。你們再看我們的炮火陣地?!?p> “在中心戰場右側的河流對面。這個布陣,大哥你也是點頭過了呀。”李賀差異的說道。
“你先聽我說完。按照你現在的想法,炮兵陣地必須向前推進一千多步,否則以現在這條件,只要壽亭侯不派兵上前,我們的炮彈就是在耕地。”
“老四,如果按照大哥的意思,向前推進,就要考慮是否會被偷襲,那么又要分兵去護衛?!倍鐡牡恼f道。
李賀望向正在盯著地形圖發呆的三哥詢問道:“三哥,你是軍里的偵查營的,你有沒有什么針對性策略。”
“有。但是風險有點大。”
“說說”
“將埋伏在山上的火器兵撤出一千余人,步兵也要撤出一個營來協助炮兵陣地前移?!?p> “這樣意圖會不會太明顯?步兵只有四個營,現在再抽出一個營,只怕主戰場會有點頂不住。而且魏國公我還在壽亭侯那邊,他們還有沒有火器壓底,我們誰也不知道?!?p> “可是我們不抽出兵,陣地就絕對不能移。一旦移了陣地又沒有護衛,對面的騎兵立馬就會干到,到那時炮口就是朝著我們了?!?p> “三位弟弟,我又有一技。既然這個賭局是他們提的,那么我們提一兩個小要求,應該不會拒絕吧”大哥陰笑著說道。
“大哥,有什么好招,快說來聽聽?!?p> “步兵全面撤下來,換上弓箭手與騎兵和車兵。他們雖然不會全部上,但是相必來截陣地也不會傾巢而出吧!”
“引狼入室,甕中捉鱉。大哥,只是壽亭侯會上鉤嘛?”
“上不上鉤,我們已經誤打誤撞的完成了。我步兵二個營的人成為魚餌。”
“大哥,看來你之前是謙虛啊。行軍打仗,站前布兵樣樣精通嘛?!倍绱蛉さ恼f道。
“好,此事就這樣定了。二哥,三哥你們親自挑選人手過去。大哥你和我到前面去會會壽亭侯吧!”
內部傳軟甲,外面套全副盔甲。將頭盔固定繩牢牢固定在下顎下巴處。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馬鞭再次踏入戰場。
“大哥,前面的兄弟已經給我們拼了夠久的命了。我們作為軍官也要身先士卒才行。”
“還是不可大意。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狠角色,沒點不為人知的手段是不可能?!?p> “大哥,是不是我要換成大嫂,你才能有底氣?大哥,放心就好。壽亭侯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又吃了這么多好彩頭,大意是必然的?!?p> “行,是大哥多慮了。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p> “旗語兵,將步兵撤下來,派其他三軍的一營和二營上去?!?p> 旗開得勝的壽亭侯,已經不怎么再關注戰場,將觀局臺挪到了最后面的大臺子上。
“報”士兵單膝跪地,右手捶在左胸口,“侯爺,敵軍將步兵撤了下去,騎、弓、車三兵頂了上去?!?p> “是想留點火種嘛?不對,雖然是我們一直在壓住他們,可是傷亡來看并不大。你再去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變化?!?p> “回侯爺,河對面的炮兵陣地移動了,而且山上的火器兵也抽掉了一批?!?p> “看來到了黔驢技窮的時候了。既然他們先破壞了規則,那么我們要不要再留情面了。滅了山上的火器兵,和炮火陣地?!?p> 壽亭侯的騎兵比預想的還要快,可有對策的山上火器兵跑的更快。與此同時趕往炮火陣地的騎兵卻足足有一萬人。
騎兵速度快,移動更加敏捷。可騎兵最大的威脅就是火器兵。以為做了萬全之策,全偏偏卻中了他們的圈套。
帶著必勝的信念沖來的騎兵,卻被早已等候多時的火器兵打的暈頭轉向。李賀的火器兵裝備還比較落后,火器基本為火銃,但好在出其不意。
損失不大的殲滅三分之一的騎兵,炮兵陣地也順利轉到新規劃地。
二哥剛進門就激動的說道:“大哥,老四。任務順利完成,這下壽亭侯的騎兵可吃了有點傷啊?!?p> “三哥,讓敵人吃了這么一個啞巴虧,你怎么還這么愁眉苦臉的?”
“這次沒有全殲,壽亭侯馬上就會知道最新消息。下次再想要讓他大出血只怕會難上加難?!?p> “三弟,不要這么憂愁。多學學大哥。再說了二弟的突襲隊和三弟你的特工隊還沒出去。”
“按照咱們這個老對手的習慣,接下來并非是反撲,而是選擇隱忍,趁夜色伺機而動?!?p> “經過這一次反擊,咱們的士氣也稍微高漲了一點。天色也快黑了,今夜只怕會出現變故?!?p> “收兵吧。傷亡情況如何?”
“老四,我們的隨行醫官實在太少,能治病的現在算是先生也才只有五人。而且止血膏、金創丹、化寒丹等一系列必備藥品都緊缺。至于傷亡三弟跟你說吧?!?p> “現在輕傷三千余人,重傷四千余人,死亡二千余人?,F在能活動上戰場的只有二萬出頭。”
“依我們的情況來看,傷亡并不是那么慘烈??蓧弁ず钣形迦f大軍。今晚還不知道傷亡會不會繼續增加?!?p> “老四,你有計劃就直接說出來吧!我們聽你的?!?p> “確實有一計,不過這一計不知道可實施性有多大?!?p> “直接說,不要兜圈子?!?p> 三人一起點頭,這才說道:“那……今晚看我表演吧!”
見到李賀他們收兵,壽亭侯他也同樣收了兵。來興師問罪的魏國公,已經坐在帳篷的主位等候壽亭侯了。
“你今日怎么有興趣來軍營?”壽亭侯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蔽簢热俗吆蟛耪f道,“我是為何而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奉勸你今晚最好不要去偷襲,即便要去也要大軍逼近?!?p> “國公,今晚這仗是必須要打的。只是并不是報仇而是讓他們無法休息。無心顧慮炮火陣地?!?p> “最好如此,如果讓我發現你公報私仇的話,我不介意手下再多一條命魂。”
“其實鄙人也同意有句話要送給國公?!?p> “說”
“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戰場的事情,還請國公不要指手畫腳的為好?!?p> “大話少說,好好辦事。不得官家承認的侯爵,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p> “國公,還請移步到后方,前面戰場槍炮無眼,傷到大人可就得不償失了?!?p> 多說也在無意了,魏國公也不再繼續待著。出了帳篷還沒走下臺階,就將旁邊的將領叫來
“樊凡,哦不,現在應該叫樊凡樊大副將了吧!”
“國公大人,你這樣可折煞下官了。”名叫樊凡的副將連忙說道。
此人明面上是壽亭侯手下的第一號大將,可卻還有一個身份,是魏國公很早就安插在壽亭侯內部的暗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