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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饕餮

第四章 哈頓

天下饕餮 千慕千夢 3177 2021-06-12 16:44:42

  哈頓城位于尼塞德帝國東北部,北濱北海洋,東邊三百多千碼便是奧拓帝國。在歷史上三次“尼奧戰爭”中,哈頓城作為尼塞德帝國北部戰線的重要運兵與物資城市,經常性地遭到奧拓鐵騎的騷擾,甚至在第三次尼奧戰爭中,哈頓城一度失守,導致尼塞德帝國北部給養線癱瘓。

  克立勃·戈塔托迪,維雷爾的祖父,便是在收復哈頓城時立功卓著,被當時的皇帝塞爾?比安封為了男爵。

  而在維雷爾父親一代,維雷爾的父親因為在海難中救助了謝恩·梅爾茨,也就是安妮的父親,因此兩人的關系十分要好。后來謝恩成為哈頓城舉足輕重的商人,也有維雷爾父親的幫助。

  由于哈頓城的重要性,尼塞德帝國在此設立了大教堂,分派一名紅衣宗首協助管理。而在國家層面,則是城督長管理。紅衣宗首,城督長,戈塔托迪男爵以及商人謝恩,可以稱得上是哈頓城的頂級勢力。可惜自從男爵逝世,維雷爾不堪入目,頂級勢力便只剩三個。接下來,由于城督長的脅迫,加之對維雷爾的失望,謝恩便將女兒安妮嫁給了年輕的城督長,森克。

  巧合的是,安妮出嫁的那一天,也是維雷爾被迫逃離哈頓城的那一天。

  ……

  用泥土混合著各種雜物堆砌的城墻,近海地區特有的魚鮮味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這是哈頓城北城門的常態。這道城門是根據城督長的指示設計的,目的在于當北海洋碼頭這個防御性并不是多好的據點被敵人摧毀時,哈頓城不至于失去抵抗力。

  不遠處便是北海洋碼頭,來往船只眾多,檢查不便,因此魚龍混雜。這里也是哈頓城治安最差的地方。很多目的不純的人,喜歡在這里儲備違禁品。至于將他們帶入城門后的主城,很難很難。

  昨天剛為莎拉拆完線的維雷爾站著北城門前,看著人流流動。“謝恩……我現在覺得被神秘力量影響的不止是我了。”從碼頭上了解到最近謝恩的活動,維雷爾判斷道。

  “只是為什么要針對我們?如果神秘力量橫行的話,秩序就將不復存在了——他一定為了一個非常引誘他的東西而出手。或許維雷爾父親的死就是他做的……維雷爾逃離哈頓城后,森克就不再想殺他了,所以他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那么,我得先搞清森克到底得到了什么?”維雷爾如此想到。

  “站住,例行檢查!”站在北城門兩側的城衛兵喊停維雷爾,進行他們的工作。“兩位大哥,你們知道哪里可以見到城督長大人嗎?”維雷爾笑著問道,順便給兩位衛兵每人塞了幾枚銀幣。

  本來打算發怒的衛兵見錢眼開,其中一位笑罵道:“你去找城督長大人,有什么事嗎?”

  維雷爾回答道:“我,我想在城里開幾家商鋪,我聽他們說好像需要城督長的簽字。”

  衛兵說道:“那你可得等一陣子!城督長好幾天前就因病休息了,最近在大教堂那里住著,紅衣教宗正給城督長治療呢!”

  維雷爾一邊感謝,一邊說道:“說不定這幾天城督長就恢復了……再見,二位!”他告別了兩位衛兵。

  “大教堂,紅衣宗首,森克……這已經很明顯了。我該想到的,宗教是最有可能掌握神秘力量的……”

  維雷爾一邊思考,一邊決定在接近大教堂的地方落腳。很快他來到了一條街。

  不過從空中鳥瞰整個哈頓城,中央大道貫通南北兩門,將整個哈頓城分為東西兩塊。北邊是碼頭,南邊則通向尼塞德帝國其他城市。西邊是連綿不絕的山脈,維雷爾就是從這里走出來的。至于東邊,是整個哈頓城防御的重心。因為對面就是奧托帝國。與西邊不同,這里的平原很適合鐵騎沖鋒。

  在主城內,城督長府邸在東邊,大教堂在西邊。教堂周圍的住宅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富商們的私宅,另一類則是商業用途的住宅,維雷爾便住在最靠近教堂的一棟小樓內。

  “對于我來說,一切都是未知的,貿然接近會有不小的風險。我擁有的這些錢幣足夠在這里使用幾個月了。我不能指望拿回森克已經搶走的東西,機會很渺茫,我得重新找個‘機遇’。但首先,我要在哈頓城立足。”

  “我可以開一個草藥店,嗯,就用‘醫生’這個名字吧。莎拉的傷口比我想象地愈合地要好,這個世界的人的身體似乎要比前世好。”

  “雖然人們更相信傳教士,但是法令并沒有規定醫治疾病是他們的特權。只要我的醫術高超,并不擔心沒有病人。”

  打定主意的維雷爾開始準備藥材,鋪面,以及將自己腦中的藥理知識整理出來。沒辦法,精通西醫的他在這里是理論大于實踐,即使知道了康復方法,也沒有技術支持醫治。而他記憶中的天朝大醫術卻有了用武之地。

  望聞問切,藥方用法,醫治理念都可以派上用場。甚至一些按摩手法,針灸推拿在某些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

  哈頓城的大教堂在整個尼塞德帝國的地位很高。它是除了帝都比安大教堂之外,尼塞德帝國北部最大的教堂。雖然教皇的威勢不復從前,但是教廷的影響力并不弱。即使是強大如奧拓帝國,皇帝也不得不承認教廷的唯一性和神圣性。

  在尼德塞歷史上,教廷中有不少任教皇對于“神圣之土”有著瘋狂的追求,試圖打造一個統一的帝國。然而,他們無一例外地失敗了,原因不得而知。而現在,自從教皇被君主用法令限制之后,“神”這個字眼便頻繁地出現在傳教士的嘴里,似乎教廷對于神,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在哈頓城大教堂,潔白的外墻,外形宏大的建筑風格以及教堂頂部獨特的圓頂結構,陽光透過琉璃瓦,灑進教堂內部。像哈頓城大教堂這樣的教堂,內部都有供傳教士和神職人員休息以及接待權威貴族的地方。維雷爾的祖父就曾被上一任紅衣宗首單獨接見。

  一處華麗的教堂房間內,有著貴族特有的器具。特色的小圓桌上,有兩人正面對面坐著。

  其中一人身穿緋紅色長袍,衣邊鑲著金色絲線,手上戴著一枚鑲嵌紅寶石的戒指。很顯然,這位便是哈頓城洪衣宗首。而另一人身穿黑色軟質甲胄,腰間掛著一把短劍,有說不出的英氣。然而,如果有人仔細打量,就會發現,英氣逼人的年輕人穿著一雙特別的靴子。——這雙靴子的腳跟很厚。這是年輕的城督長,森克。

  “米哈爾教宗,你知道有一種病嗎?它簡直前所未聞。”森克看著米哈爾,有點緊張地說道。

  “我親愛的朋友,這里沒有別人,除了神……這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我,啊,你遭遇了什么?”米哈爾慈祥地笑著說道。

  “我想這絕對是魔鬼毒辣的手筆。米哈爾,你覺得,凡人最大的快樂是什么?”森克還是覺得難以啟齒,隱晦地向米哈爾說道。

  “哦,你是指……”米哈爾反應過來。對于信仰不堅定的凡人,繁衍的過程可以算得上莫大的歡樂了。礙于自己的身份,米哈爾并沒有講出來。

  森克點了點頭,雙眼帶著細微血絲,有點激動地說道:“沒錯,米哈爾!這實在是要把我逼瘋了……每當我想起這種事情,我的腦袋刺痛,身體發軟!已經將近一個月了,我還沒有碰過我的妻子……”森克很痛苦,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失去了最大的快樂,實在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米哈爾對此理解并不深刻,畢竟神職人員一輩子都得侍奉主神,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搞這種事情。傳教士不算,因為傳教士的信仰并不堅定。

  他做出同情的樣子,說道:“別擔心,神會解決這一切的……那么,你需要神的啟示嗎?”

  森克搖了搖頭,說道:“米哈爾,這種事情還有不要麻煩神了,神未必會理會。就像當初你幫助我的那樣,我需要你的幫助。”

  米哈爾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神秘世界的初學者,你相信我的能力?也罷,作為交換,我要知道你究竟得到了什么,從男爵那里。”

  森克輕松了一點,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底線,不是嗎。就像戒律談上所說,神秘世界的一切不得向凡人透漏,一切不能造成凡人大規模死亡,不是嗎?不過,我可以向你簡略地提一提。”

  米哈爾好奇地問道:“哦,是什么?”

  森克笑了笑,將自己的疾病拋之腦后,有米哈爾紅衣宗首的承諾,疾病根本不算什么。“現在,戒律談也適合我了。”他輕輕說道。

  米哈爾內心一陣波瀾,說道:“能讓非信神者進入神秘世界,這是……諸神終結前的遺物!男爵這么會有這種東西?”

  森克笑了笑,說:“誰知道呢,重要的是,現在它是我的了。”

  米哈爾說道:“的確,遺物一旦與人融合,便不能脫離了。不過,你是怎么發現這種東西的,就連我也沒發現。當初以為你對付男爵,只是為了除掉敵人。該不會……”

  森克忽然一臉嚴肅,說道:“是的,這是神的提示。另外,神也有別的指示。我所做的,都是神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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