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
林洛陽覺得,似乎睡過了一個冬天,才恍惚醒來。
她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可怕的夢。
夢里子仟對她笑,曉曉拿著劍教念兒功夫,柳集還是她一個人的柳集。
于是她醒了來。
其實才五更天,屋里安靜的很。
望著熟悉的地方,她卻只有那一個念頭。
“死。”
于是她起身,如同行尸走肉般。
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赤腳走在雪地里,頭發披散著在肩頭。
林洛陽快步的走著。
闖入了許周兒的房間,她輕輕的推門。
慢慢的、迷糊著的。
將發簪刺入那人身體。
一下、兩下。
任誰都反應不過來。
她便匆忙離開,快步跑。
一路跑。
跑。
跑。
沒有人知道,她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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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秋,打酒的路人拍拍客棧的桌子,叫來幾盆好菜,拿布擦了擦雨水打濕的衣。
見著鄰桌大聲說話:“感嘆那林小姐,從這山崖跳下去的時候是有多失望啊,如此好人得不到善終!”
客人們紛紛表示贊同。
只有他站起來,走到他們中間:
“兄臺此言差矣。你怎么知道不是解脫呢。”
向祈笑了笑,在桌上放了一些錢。
他還要趕路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