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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太多劍客足矣

兩人成行

俠太多劍客足矣 雷子滿堂彩 4187 2020-07-23 18:36:24

  雨聲,淅淅瀝瀝的雨聲。

  一開始還沒什么感覺,但漸漸的,夜深了。

  阿澤的眼睛是睜著的。

  右手就放在腦后,劍就在左邊。

  但殺手也要休息,難道阿澤是一個鋼鐵鑄成的人嗎?

  聲音,雨夜里只有這種聲音。

  小屋,上面是茅草。

  桌上有燭,上面有一本書。

  劍魔小扎!

  眼睛在看,在看著的是自己想象中的敵人。

  這是一雙孤獨的眼睛,它會看著你中劍,看著你倒地,看著你死去。

  劍刺出,變黑!

  黑影真的沒有影子!

  劍成了阿澤的影子!

  黑影變成白光,劍光!

  眼睛是黑的,所以里面也有劍光。

  但阿澤卻沒有看清劍的軌跡。

  劍從手里刺出,但誰也不知道它會從哪個角度收回。

  劍已經不是阿澤的劍了。

  劍成了人,人卻成了劍。

  “是時候換一把劍了。”少年道。

  一處小巷,很窄但很長。

  紅面。黑衣。

  兩撥人!

  百合教,聽雨樓。

  兩撥人只因為名字不同就打了起來。

  兄弟倪墻,孰是孰非。

  巷子里積了水,水里躺著一個人。

  死人。

  在黑夜里誰也不知道他是誰,會不會武功。

  但聽雨樓卻殺死了他,殺了他就代表不會放過百合教的弟子。

  百合教的人也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誰,但人既然死了,那么也只能接招了。

  死去的人就像一條老狗一樣倒在血水里,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劍,清一色的長劍!

  在這種地方劍能夠發揮他的優勢,快!準!狠!

  扇子,很普通的扇子。

  沒有人知道扇子是誰先拿來做武器的,沒有人在意,以前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他們知道百合教的扇子,唐門的暗器和儒家的琴棋書畫并列為江湖三大奇器。

  傳說只要收集一百把扇子就能打造一把絕世神兵,武功更能發揮百倍威力。

  他們害怕的不是扇子,而是人。

  百合教的人。

  扇拼在一起便成了盾,扇盾!

  是白盾,也是紙盾。

  劍光!

  劍光組成了光屏,前面的光消失了后面的光接著出現。

  光,光,光,如洪荒猛獸撲向百合教的人。

  人墻!

  劍是橫的,人是豎的。

  人立起了一道墻。

  扇子拼成了一個圓盾。

  空隙!

  光已至!

  白光照在白衣上,變紅了。

  扇合!劍斷!手廢!

  手被震斷了筋脈。

  但劍光更甚,殺手無情,只要有破綻便要以命博命。

  血光!

  雨水很粘稠是因為摻雜血。人血!

  本來能夠稀釋,但還有飛血,落血,死血,活血,這些血互相融合互相吸收,貪婪的被吸入大地,順著水流流入小鎮。

  咸的,就連風也變成了咸的。

  月光與電光混合在一起,很美很舒服。

  但白合教的人不害怕流血,他們已經輸了。

  但輸也要輸的尊嚴。

  盾破,扇飛!

  人死。

  尸體還在迥迥的流血,人卻已經走了。

  這批人將晉升為聽雨樓的山字號殺手。

  活著人。

  活人只有兩個。

  天亮了。

  人走出了小小的房間。

  街上不擁擠。

  莫邪今天想要找點銀子。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換了一件白布短衫。

  鞋子還是白色的,但厚厚的底卻一眼就看出是新的。

  人也是新的。

  笑林鎮此時雖然暗流涌動,但好在叛徒周天翼已死,百合教也失去支柱潰散。

  人們又恢復了往日的面貌。

  不僅是莫邪大街上的人也是新的。

  他們在說著新的話。

  房屋都是打開的,歡迎來拜訪的人。

  街邊多了賣瓜子花生的小販,五福堂的糖果蛋糕又多了幾種口味。

  早上,有一股淡淡的的粥香。

  人們手里有包子,有玉米,也有燒餅。

  想起燒餅,就想到了那個小乞丐蘇小云。

  早上可有飯吃?

  賣珠寶的掌柜終于可以安心的開門了,臉上帶著笑,腿也站得筆直。

  可若是要讓他知道這位白衣白鞋,眉目如畫的男子就是當今盜神莫邪,恐怕他是死也不會開門的。

  柱子!

  這座外表不怎么華麗的房屋里竟然有柱子!

  四根紅木柱子,里面就是珠寶擺放的地方。

  “你看看這件。”莫邪到。

  手伸過去,眼睛卻看著手。

  手里有一件白玉雕成的佛像,佛像有六雙手,就像六雙翅膀一樣。

  眼睛,眼睛是笑的。但眼神卻很悲傷。

  極樂佛!

  底座是白的,腿是盤著的。

  雕工精湛,而且別有用心。

  從正面看是坐著的,但從上面看卻是站著的。

  可見雕刻這座佛像的人并不禮佛。

  而且他還是被逼的。

  常人看佛自然不會在意背面,但這具佛像后面還有一座佛。

  小小的眼睛,薄薄的唇。

  是人,一個長相卑鄙猥瑣的人。

  當今世上能有如此財力,花費這么名貴的玉石,雇傭這么精湛的工人,而且又能被周天翼這樣的朝廷寵臣當作護身符隨身攜帶的,這樣的門派除了大理皇室尊崇的無相佛一門還能有誰!

  “中原李家的杰作。”掌柜道。

  眼睛失去了笑意,但這單生意是要成了。

  成了就有酒喝了,有酒喝,今天就又是開心的一天了。

  “五百銀子。”莫邪道。

  “好!”掌柜的收起佛像,拿出銀票。

  “你要紙錢。”莫邪道。

  掌柜的笑了:“也行。”

  一袋散銀,黃布藍紋。

  莫邪走了,望著街道走了。

  天尚早,午飯也還早,

  莫邪已經走出來了。

  早上的酒不能太香,要澀一點,酸一點,這樣一天才會有一個好胃口。

  這樣的酒在大酒樓里是吃不到的。

  街邊,轉角,酒館。

  “小二,上酒!”莫邪笑道。

  人來了,酒也跟著來了。

  手是灰的,因為經常干臟活。

  人是干凈的,因為換了一身麻布料的衣服。

  酒杯是大的,常人一口還不能喝干。

  酒香,但是新釀的。

  “這酒不對。”莫邪道。

  身子坐的筆直,眼睛也有冷意。

  “酒是我們新釀的,以往我們的酒都是對面孫坨子的。”小二笑道。

  笑的很假,但莫邪是看不到了。

  人走了,對面。

  門前一位乞丐,頭擱在膝蓋上,手抱著腿蹲在地上。

  蘇小云。

  眼睛看著地上的葉子,濕了。

  一雙白鞋進入眼眶,很干凈。

  門貼著封條,但卻已經開了。

  里面的尸體已經不見,但打斗的痕跡還在。

  “門是你開的?”莫邪道。

  蘇小云的頭發是濕的,沒有說話。

  人進去就出來了,酒在手里。

  錢卻扔給了乞丐。

  “給你了。”莫邪道。

  白衣一閃,沒入人群。

  人群里有香氣,粥香。

  蘇小云餓了,拿著錢袋就像拿著磚頭一樣走了。

  身后是外公開的酒館,但人已經死了。

  后院,枯井。

  蘇小云坐了下來。

  沒有人會愿意站著吃東西的。

  燒雞,燒餅,燒酒。

  他也喝酒?

  是,他姓蘇,廣州蘇小云。

  “給我一個雞腿!”老人道。

  人看不到,聲音很枯啞。

  “誰?”蘇小云道。

  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圍,警惕恐懼。

  “在下面。”老人又道。

  地頭一看,下面亮亮的,有水。

  水里沒有人,在井壁上。

  旁邊有洞,洞里有人。

  “給。”蘇小云道。

  沒有聲音,過了一會。

  “香!香!香!”老人道。

  蘇小云笑了。

  快樂若是與人分享便就能擁有雙倍的快樂。

  雞腿沒了,燒餅也沒了,酒喝了一半,扔了下去。

  “痛快!痛快!”老人道。

  “你多久沒吃飯了?”蘇小云道。

  “三年。”老人道。

  聲音變了,很年輕很渾厚。

  “比我還長!”蘇小云道。

  男子笑了,他出來了。

  赤身裸體的出來了。

  “謝謝你的酒。”男子道。

  眼睛看著眼睛,大大的,如星辰浩瀚般深邃。

  “不用謝。”蘇小云笑道。

  男子身上有水,井水也是雨水。

  手摸摸蘇小云的頭,很大,也很溫暖。

  酒氣,一個男人身上有酒氣本是很討厭的。

  但現在誰也不在乎,兩人坦誠相對。

  人影一閃,似破空飛燕。

  門開,門合。

  人已經回來了。

  一身黃緞長袍,如帝王龍服。

  眼神深邃迷人,手上有青筋,凸起處有鱗片的形狀。

  “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嗎?”蘇小云道。

  “我沒有朋友。”男子道。

  語氣又變得冷漠。

  “我以后要怎么找到你呢?”蘇小云道。

  “那里你去不了。”男子道。

  男的眼睛就像要把整個世界裝進去一般看著周圍。

  “忘了今天的事吧。”男子道。

  常人怎么能如此無情!

  蘇小云垂下目光。

  目光突然收回,落在蘇小云的腦袋上。

  眼神的光一斂,身子矮了下來。

  眼睛看著蘇小云的睫毛,很長,很黑。

  短暫的相視,蘇小云又笑了。

  “你一點是有什么事還沒做吧。”蘇小云的眼睛在閃著光。

  “若是這樣,你就快點去吧。”蘇小云抬頭看著男子的眼睛。

  那雙能容下天地萬物的眼睛此刻卻只裝得下蘇小云的身影。

  蘇小云走了,他是一個乞丐,不能在別人的院子呆太久。

  但男子留下了。

  雞骨頭!

  用上好的黃布包著。

  長袍被撕下一角!

  “殿下,你......”老人說道。

  老人就是剛才跟蘇小云說話的人。

  等乞丐走后,一出來就看到男子用衣服裹起地上的殘渣。

  “我們走吧。”男子道。

  眼神低垂著,黃布還留在懷中。

  人走了,后院恢復平靜。

  門開了,兩個人。

  殘章萬和紫姬!

  “他們走了。”紫姬道。

  芊細的腰肢扭動著,腳步很輕很緩。

  殘章萬道:“走了就不會再來了。”

  衣服還是藍色的,眼睛還是孤獨的。

  男子無論出現在哪,都是這樣的表情。

  什么事都改變不了。

  “誰也想不到這里竟然藏著朱家的余孽。”紫姬笑道。

  撫媚,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抿著嘴笑。

  眼角有一顆痣。

  美人痣。

  一笑傾人城。

  “笑林鎮很小,沒有人會猜到。”殘章萬道。

  腳移到井邊,踏平了蘇小云坐過的地方。

  紫姬坐了下來,斜斜的坐在井邊。

  腿從衣服下擺伸出,身子也舒展開來。

  “是你殺了百合教請來的殺手?”紫姬道。

  眼神和嘴巴都沒有動,手卻動了。

  很慢,就像在回憶一樣

  紫姬猜到了,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他們低估了你,就不會只請一個了。”紫姬道。

  她在夸贊著這個男人。

  嘴動了。

  “如果有兩個他,那么我就死了。”殘章萬道。

  “若是這樣,百合教就會比我們更想殺了殺了周天翼。”紫姬道。

  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會想到聽雨樓里最有名的兩個人會在這里說話。

  “那阿澤的手就不會斷。”男子說道。

  紫姬眼神一亮,道:“你心軟了。”

  “阿澤是個很好的劍客。”殘章萬道。

  “你不要再說了。”男子接著說道。

  “是”紫姬站了起來。

  莫邪,莫邪就在鎮口。

  他要走了嗎?

  車轍,未干!

  “你已經猜到了。”老人道。

  手里拿著煙桿,說話間噴出一口煙。

  “你不想再查下去了?”莫邪道。

  “我已經不在江湖上了。”老人道。

  “那我呢?”莫邪道:“我也不是捕快。”

  “你是捕快,你是六扇門的人!”老人道。

  “不是,我一直都不喜歡朝廷”莫邪道。

  “我不是好騙的。”老人道。

  “所以呢?”莫邪道。

  “這件事有疑點,但我還不清楚。”老人道。

  “沒意思,這件事一點都沒意思。你不來也好。”莫邪道。

  兩個都是跟蹤高手,看著眼前的車轍卻是誰也不肯先走。

  “楚阿澤是你什么人?”莫邪道。

  “你有興趣?”

  “他的右手斷了。”

  “殺手的手斷了,也就死了。”

  “這么說你不認識他了。”

  “我認識,也不認識。”老人道:“以后見了再說吧。”

  人影一閃不見。

  莫邪也離開了,身子消失在鎮口。

  一間小屋,阿澤休息的地方。

  一處樹林,阿澤練劍的場地,

  “你的劍已經死了。”男子說道。

  阿澤的劍是黑色的,墨虹。

  練的是左手劍。

  “為什么你總是和劍呆在一起?”男子已經來了。

  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出現了。

  阿澤的劍仍在刺,挑,劃。

  “我沒有殺你。”阿澤道。

  “你叫楚阿澤。”男子道。

  樹林里走出了一個男子,白衣,藍邊,腰邊有劍。

  “我有一件案子給你做。”男子道。

  笑,還在笑。

  劍收回,眼睛冷冷的看著他。

  玉華公子,當今一代名士。

  劍沒有出鞘,仿佛劍永遠不會出鞘一般。

  阿澤的劍已經回來了。

  “換做別人我是不會做的。”阿澤道。

  “你做是因為我,玉華公子的名聲。”男子道。

  “沒錯,師傅交代過你和南海諸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阿澤道。

  聽雨樓的殺手難道也會受制于人?

  那么這件案子又有怎樣的不尋常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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