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比亞大陸除了1個教會國外,總共有17個國家,有些國家強大,有些國家弱小,有些國家正值壯年,國力蒸蒸日上,有些國家已是暮年,國內外危機不斷,整個國家風雨飄搖。
很不幸,克雷斯王國兩樣壞事全占,它既弱小又到暮年,現在看到的國家安定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庫斯卡爾戰爭(即克雷斯與莫卡之間長達20多年的戰爭)將兩個國家徹底拖入了深淵,再無一絲復興的可能,只不過莫卡內部的矛盾率先激發,所以看起來這場戰爭好像是克雷斯王國贏了。
而現在,克雷斯王國也面臨著莫卡王國所面臨的問題——國內叛亂隨時可能爆發,二十多年的庫斯卡爾戰爭,將國內人民的不滿堆積到了極點,而克爾克義軍正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
克爾克義軍第一次出場是在庫斯卡爾戰爭中后期,莫卡王國內亂爆發之前,由一位名叫克爾克的落魄貴族所創立,當時克雷斯王國正面戰場上節節敗退,國內民怨堆積已久,克爾克打著保衛家園、推翻暴君的口號,召集了一大批游俠騎士,在克雷斯王國東南部的諾爾布克悍然起義,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克爾克的起義軍就攻陷了十三位貴族的領地,其中還有一位公爵,聲勢之大,一時無二。
在這里提一下克雷斯王國的構架,克雷斯王國的東部是比諾亞山脈,居住著一些野蠻人,中西部則是斯摩卡平原,在克雷斯王國與莫卡王國所接壤的地方,有一條河,名叫庫斯卡爾河,莫卡人稱為拜諾河。克雷斯王室占據著中部肥沃的平原,而四周則是封給各個貴族,貴族們每5年需要根據自己的爵位進貢數量不等的財物、糧草、珍玩、奴仆以及軍備等。子爵以上的貴族便可以擁有自己的封地,封地面積根據爵位而定,威森伯爵的封地卡雷納便位于克雷斯王國的西南部。
克爾克的行為直接觸怒了當時的皇帝——克雷斯七世,克雷斯七世派遣當時的庫維將軍(庫維將軍相當于現在京畿衛戍區的司令員)諾伯特.阿爾布拉斯率領衛戍部隊征繳克爾克,當時克爾克起義軍內部并沒有善于排兵布將的將軍,兩個月來的連戰連捷,早已經迷惑了起義軍高層的判斷力,他們認為克雷斯王國的軍隊也不過如此,對于諾伯特率軍征討的消息不以為意。
古人云:驕兵必敗。當諾伯特的大軍來到起義軍陣前時,起義軍的中高層軍官還沒到達前線,戰士們也是亂成一團,簡單的軍陣都沒列好,諾伯特當機立斷,全軍上壓。
諾伯特的軍隊不同于起義軍以往交手的部隊,他們裝備更加精良,起義軍的刀劍很難刺穿他們的盾牌盔甲,而諾伯特軍隊的武器卻可以輕易刺穿他們的皮甲;軍事素養方面,起義軍往往各自為戰,不聽指揮,而諾伯特的軍隊進退有度,一旦前面的人戰死,后面的人就會立刻補上;士氣方面,整個起義軍上至最高指揮克爾克,下至普通戰士,都帶著一股輕敵的想法,而諾伯特的軍隊,都是克雷斯王國的百戰精銳(克雷斯王國有三支衛戍首都的百戰精兵,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調動,而諾伯特所統帥的正是其中一支),別說是平叛一支戰斗力弱到爆炸的軍隊,就算是更為恐怖的血肉磨場,他們也經歷過,而克爾克起義軍之所以能有如此聲勢,是因為之前的東南部貴族的精銳武裝都被派到了西部戰場,導致后方空虛,被克爾克趁虛而入,嚴格意義上來說,克爾克的起義軍并不強。
戰斗就這樣發生了,在克爾克起義軍沒有一點準備的情況下,據幸存者回憶,那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僅僅十幾分鐘,起義軍便潰不成軍,許多將領都沒分辨清自己的部隊,便被諾伯特的軍隊斬首了,起義軍的鮮血染紅了荒野,禿鷲在戰場上空盤旋了一個多月,人們從河邊取回的水都是紅褐色。
那場戰斗,諾伯特沒有留一個俘虜,即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輜重養活這么多人,也是為了震懾宵小,而作為首領的克爾克,也戰死在了那場戰爭中,克爾克一死,整個起義軍如樹倒猢猻散,各大將領對于誰統領起義軍的問題爭執不休,結果諾伯特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將起義軍打回了諾爾布克。
諾爾布克之戰,又被稱為諾爾布克屠宰場,通過一路收復失地,諾伯特的軍隊數量如同滾雪球一般,早已超過了起義軍的數量,而剩下的起義軍,則是絕望的死守著諾爾布克,期待著奇跡的降臨,這一次,起義軍沒有退縮,因為他們已退無可退,他們將與諾爾布克共存亡。
起義軍與王國軍隊在諾爾布克的城墻街道甚至是房屋內激戰了數天,戰士戰死了農民上,農民戰死了老人上,老人戰死了婦孺上,直到城內再無一人。
王國的軍隊贏了,但代價是諾爾布克這座東南古城徹底化為了一座死城,直至今天,仍然沒有人愿意靠近那里,據說死在諾爾布克的亡魂被困在那座廢棄的城市,他們誓死守衛著諾爾布克,吞噬著每一個膽敢靠近的人。
克爾克義軍失敗了,但它的火種卻流傳了下來,克爾克的侄子瓦爾特從那場屠殺中幸存了下來,據說他帶著不甘和憤恨從地獄重回人間,他要讓克雷斯王朝付出代價,此后十多年內,瓦爾特組建了一個名叫克爾克救世會的組織,并活躍在克雷斯王國的每一寸土地,克爾克救世會如同黑夜中的惡狼,它靜靜的等著克雷斯王朝露出破綻,并發動致命一擊。
如今,這條惡狼似乎等到了機會,它開始呼朋喚友,召集狼群,準備享受這一場血肉盛宴,而克雷斯王國似乎還沒有戒備,風暴即將到來。